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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大家都嫌行軍路難行,他卻和你說天邊那顏色多好看,說那雨過天青的瓷器,路邊一樹梨花,他也要看上兩眼,念上幾句詩,我總覺得他便是去考科舉,也一定能奪魁的。文武雙全,脾氣又豪爽,從來不和人為難計較,心地好,打仗的時候再難的仗,再厲害的對手,他都鎮定之極,天底下好像就沒有什麼能難住他的。”
“你說,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女子?”
阿蘅嗆咳起來,獨孤晟繼續道:“呵呵,開玩笑的,休息夠了沒有?我們走吧。”
順著風走,終於又走了半日,他們終於見到了亮光。
獨孤晟轉過身想替阿蘅蓋住眼睛,他深知在太暗的地方呆久了忽然到亮處會傷眼睛,卻看到阿蘅早已自己用帕子蓋住了眼睛,她身上雖然狼狽,卻不掩麗色,頭髮上之前的頭飾都不見了,頭髮緊緊地扎著,身上的袖子也扎穩妥了,全身結束停當,雖然難看,卻很適合行動。
獨孤晟久久凝視著她,心裡想著一件事,黑暗遮住了他的眼睛,卻讓他的直覺回來了。
遠處傳來了兵馬的聲音,想必是派了士兵搜山,獨孤晟揚聲呼喚,吸引人的注意。
回宮的那天,隆福太后喜悅得哭了起來,他們失蹤了三天,隆福太后幾乎昏闕過去,卻依然以頑強的意志力頂著主持尋人,如今皇帝和公主都找到了,隆福太后心裡一鬆,大喜大悲之下,御醫又被召喚了。
阿蘅很是疲倦,三天三夜裡她不僅耗了內力替獨孤晟治傷,因為要照顧獨孤晟,根本沒有睡過,在宮女的服侍下徹底沐浴過,喝了點小米粥,便直接倒下陷入了睡眠中。
睡夢中似乎獨孤晟進屋看過她,她太過疲倦,只是動了動,沒有醒過來,之後便是徹底的安靜,她得以好好的休息。
獨孤晟卻沒有立刻休息,他找了沈椒園來問那天刺客的事情,得知那日俘獲的刺客全數服毒自殺,逃走了一部分,從兵器和衣著上,沒有查出來歷。
獨孤晟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問道:“挾持太后馬車的那個刺客,是怎麼死的。”
沈椒園答道:“被簪子直接刺入太陽穴,一擊致命。”
獨孤晟看往沈椒園,沈椒園低聲道:“很利落,看傷口完全沒有遲疑,力道也很大。”
獨孤晟皺著眉頭想了很久道:“去把平日跟著長公主的侍衛叫幾個來,最後再叫李星望過來。”
沈椒園躬身下去了,過了一會兒一個一個侍衛進來,獨孤晟一個個問過一遍後,召見了李星望。
李星望進來便躬身施禮,獨孤晟注視了他一會兒,問道:“你教過公主騎射,也教過她武藝麼?”
李星望呆了呆道:“不曾”教武藝這種事情難免要扶手動肩,他哪有這樣大的膽子?
獨孤晟想了想又問:“去年四月,你陪長公主去澤陽公主府聽戲,後來去了哪裡?”
李星望背上一寒,什麼都答不出來,獨孤晟淡淡道:“若是記不得了,朕可以提示一下,就是長公主第一天到定北侯府的那一天,別的侍衛們說你那日臨時不見了,後來回宮的時候又出現了。”
李星望心念數轉,卻到底從來不會扯謊,最後硬著頭皮道:“那日我被從前的故人誘了出府,被崔侯爺捉住了,說要對我施以懲戒。”
獨孤晟有些意外道:“哦?那為何最後你卻被放回來了?難道你又被他收買了?”
李星望滿額的汗水,卻不敢擦,跪下顫聲道:“屬下不知為何崔侯爺最後放了屬下,但是屬下可以發誓並未接受崔侯爺任何條件和要求!”
獨孤晟看著他半晌,似乎是在判斷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最後緩緩道:“那天侍衛們說,長公主去和崔侯爺下了一局棋是麼?”
李星望想起崔華辰曾和他說過是公主救了他的話,卻覺得此事太過荒唐無稽,公主怎麼會知道他在侯府?崔華辰又怎麼會買公主的帳?他低聲道:“屬下也是後來才聽說的,具體情形不知?”
獨孤晟微微笑道:“朕其實也只是關心公主而已,你不必緊張,朕信得過你,只是如今公主也快要出嫁了,若是公主在外頭出了什麼事也不好,崔華辰此人狡猾多謀,若是長公主在外頭見到他,你需得留心,不要自作主張,回來還需報告朕才是。”
李星望聽獨孤晟沒有追究他被捕又被放的事,鬆了一口氣,感激涕零道:“屬下遵命!公主其實也是見到顧二公子的時候偶爾會遇見定北侯爺而已,聽說顧二公子在和他學藝,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獨孤晟和聲叫他起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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