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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不至於到彈盡糧絕的時候你怎麼會知道西量城?”
阿蘅驚覺自己關心則亂,連忙掩飾道:“是穆婉玉說的呀,她說當年西量城被圍,你在城牆上一箭射死了敵方主將,解了城圍,勇武之極啊。”
獨孤晟呵呵的笑了聲,在黑暗裡搖了搖頭:“那次是因為崔家的援軍到來才解了圍,我那一箭,不過是為了揚威和振奮士氣,若不是崔家軍隊到了,我們是沒有力量突圍的,敵方主將死也不能改變什麼。”
阿蘅默默無言,獨孤晟卻想著那一日落日餘暉,金光灑滿城池,崔華瀾披著鎧甲按著劍從屍山血海中邁步向他走來,向他伸出手,渾身都散發著溫暖的金光,一雙帶著琥珀色的眸子裡都是讚賞和喜悅。
他忍不住道:“阿蘅,笛子帶了沒?給大哥吹個曲兒吧。”
☆、28 棒棒槌
阿蘅囁嚅了一下道:“沒有帶著。”
獨孤晟哦了一聲,過了一會兒笑道:“顧家二郎送的笛子;你從前不都是隨身帶著的麼?”
阿蘅忽然覺得十分窘迫;彷彿偷情被獨孤晟質問一般;有些難堪的否認道:“沒有這回事。”
獨孤晟依然笑道:“喜歡便喜歡,做什麼不肯承認呢?有情人能在一起乃是天賜的恩惠;若是不好好珍惜,那是要遭天罰的。”
阿蘅聽著這意有所指的話;沉默了,獨孤晟卻一改從前沉默的樣子;繼續道:“曾經有人付出一切的愛著我,可是我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阿蘅想了許久謹慎地回答:“從來也沒有隻要別人寧願付出一切的愛一個人;那個人就必須回應這樣的道理;皇兄不必太在意。”
獨孤晟默然半晌才低聲道:“我從前不知道那是愛,如今我發現我愛她,我寧願付出我餘生的所有東西,來換回從前她還健康快樂的在我身邊的某一天。”
阿蘅忍著淚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依然平靜:“也許她更希望皇兄您在餘下的日子裡幸福安康快樂呢。”
獨孤晟苦笑道:“不,她放棄了我。”
阿蘅沉默了很久,不知道話題是怎麼滑向這麼詭異的地方的,兩人都默默無言,似乎都在想著心事。
獨孤晟卻忽然道:“你怎麼會捉老鼠的。”
阿蘅呆了一會兒道:“餓慌了我想著皇兄一直昏迷,沒有東西吃也許會死”
獨孤晟繼續沉默,過了一會兒又問:“我記得我行功逼毒的時候好像內息紊亂,幾乎要走火入魔後來怎麼樣了?”
阿蘅道:“我看到皇兄倒下了,後來就發燒了,後來我就去水邊拿了汗巾沾水給皇兄退燒”
獨孤晟正要繼續問,阿蘅卻連忙打斷道:“皇兄你既然醒了咱們趕緊找路出去吧?母后肯定急壞了吧。”
獨孤晟默然了一會兒道:“好的。”便長身而立。
他在黑暗中牽著阿蘅的手繼續前進,兩人都是默默無言。山洞裡路崎嶇不平,岩石凹凸不齊,幾乎都要摸索著走,不然就要撞到頭,也不知還要走多久才能走到頭。
走了大約半天的時間,獨孤晟道:“坐下來歇息一會兒吧。”
阿蘅嗯了一聲坐了下來,將之前打溼的布擰了些水給自己喝了些,又遞給獨孤晟,獨孤晟接過去卻並不喝,沉思了一會兒道:“我從前有個很好的兄弟”
阿蘅毛骨悚然,一聲不敢吭,只聽著獨孤晟繼續說話:“他斯斯文文的,特別愛笑,我十七歲遇上他,之後相交莫逆,他什麼都會,能寫能畫,能文能武,我自幼也算學過不少東西,卻發現比起他之淵博,大為不足。”
阿蘅不知如何說,只好安慰道:“門門都學,門門不精,皇兄是皇帝,武藝高絕,又會治國,已是人中龍鳳了。”
獨孤晟笑了一聲:“嗯,我那個兄弟也這樣安慰過我。”
阿蘅呆了呆她安慰過他麼?
獨孤晟繼續道:“他有一把弓,叫遊子弓,據說箭射出去的時候,彷彿遊子歸家一般的急切他騎射功夫十分了得,又一次我遠遠看到他,在山坡上遇敵,他就站在山坡上執弓射箭,彷彿一點都不害怕,後頭千軍萬馬奔騰過來,那人一手一探便握住一匹馬的韁繩,就這樣全靠手上的力量”
黑暗中獨孤晟用手做了個大回環的動作:“就隨著馬向前衝的勢子嘩的一下斜飛上了馬,身子輕飄飄像一隻鳥兒一樣”
阿蘅在回憶中搜尋這一幕,可惜早已沒了印象,獨孤晟卻道:“他這樣會打仗,卻偏偏像個滿腹詩書的人,去哪裡都要拿著書看,雨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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