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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因為阿蘅是李昉帶來的,譚無忌如何肯輕易罷休,拉著李昉要鬧,李昉早也一溜煙的跑了。
顧曠則被阿蘅這驚天地動鬼神的幾鞭子搞了滿頭霧水,晚間去定北侯府的時候忍不住說了此事。
崔華辰手裡捏著棋子半晌沒有下子,顧曠道:“也不知長公主因何生這麼大氣,那茶具想必很是珍貴,砸破了很是可惜,譚無忌都快氣炸了。”
崔華辰微微一笑:“兔毫盞麼,前朝建窯當年只燒出了兩套,一套當場就摔了,所以天下僅此一套。”
顧曠啊了一聲,呆呆道:“僅此一套?”
崔華辰嗯了一聲,淡淡道:“後來戰事起,建窯毀於戰火,那燒法也失傳了。”
顧曠惋惜之意溢於言表,崔華辰淡淡道:“那唯一的一套,當年正是舍妹的嫁妝,我親手置辦的。”
顧曠幾乎被自己口水嗆到,吃驚地看往崔華辰,忽然想起崔華辰的“舍妹”正是孝義皇后他驚天動地的咳嗽起來,半晌才問道:“那如何到了譚家?”
崔華辰噠的一聲下了一子,淡淡道:“這就要問獨孤晟了。”
顧曠聽他直呼今上名諱,猶如見鬼一般看著他,崔華辰看了他一眼,目光如冰雪般銳利:“該你下了。”
宮裡也翻天覆地,譚貴妃榮寵一時,譚無忌被砸了茶具,李昉又視若無睹大搖大擺的走了,他氣得回去便往宮裡遞了訊息,譚可容氣得不行,晚上連忙求見了獨孤晟,哭訴了一通:“我弟弟一向在外頭並不敢借著名頭作威作福,斯斯文文的一人,一點劣跡都無,誰不說我弟弟脾氣好?好好的和人鬥茶,偏偏被澤陽大長公主家的公子帶的人直接將茶具給砸了!滿場子的人都可作證,那人毫無緣由,根本是無緣無故的挑釁!這是不把我譚家放在眼裡!更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裡!”
一時又哭自己的肚子不爭氣,乃至外頭也有人踩上頭來,這次皇上若是不替她出頭,將來還有多少人來踩譚家,獨孤晟被她哭得無奈,只得安慰了半晌,隆福太后那邊卻有女官過來傳懿旨:“譚貴妃以下犯上,行為不端,罰禁足三月,非召不得出。”
☆、17 賠情
獨孤晟在譚可容驚天動地的哭聲中狼狽地離開了清容宮,頭疼萬分的去了慈懿宮問問太后什麼情況。
隆福太后正在一粒一粒地揀佛豆,見他來也只是嘆了口氣:“今天是阿蘅出去看他們鬥茶,結果看到譚貴妃的胞弟在用兔毫盞鬥茶。”
獨孤晟滿頭霧水道:“嗯,貴妃說那是她賞給弟弟的,說是她弟弟好茶,她看著那樣式新巧和我討的。”
隆福太后看了他一眼,道:“那套兔毫盞我也有印象,那是皇后的嫁妝,從前給我沏茶過。”
獨孤晟呆了呆,隆福太后繼續道:“崔家是前朝望族,雖然現在只剩下定北侯一人,咱們獨孤家也斷不能作出私吞媳婦嫁妝的事兒,崔皇后雖然無子嗣,要麼你儘早生個孩子記在她名下,和定北侯那邊商量好後可以將嫁妝留給那孩子,要麼你就和定北侯那邊商量好,將嫁妝全封好退回崔家好了。”
獨孤晟滿臉通紅道:“朕真不知道那茶盞是怎麼到譚家的,朕去查查。”
隆福太后搖了搖頭道:“今天阿蘅回來說哀家就已遣人去查過了,皇后過世後,她的嫁妝都已封好在私庫裡了,並沒人這麼大膽敢動,那套兔毫盞,卻是你那年說是得了好茶,叫了穆離書、易允他們幾個來品茶,讓人去庫裡找套好茶具,皇后知道後就將她那套兔毫盞給了內侍,後來也沒來得及收回,皇后就過世了,那套茶具便一直留在御書房的茶水房裡,貴妃一次去了御書房見到那茶盞好,便開口要,皇后殯天后,宮裡各處的職司變動很大,茶水房的掌事並不知那是皇后的東西,據說當時貴妃也問過你的,你也答應了,便到了貴妃手裡,之後又賞了她弟弟。”
獨孤晟半晌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喃喃道:“朕也不知道那是皇后的東西。”說到喝茶他也有印象,那次茶葉局進了稀罕的鳳針白茶來,他叫人傳了穆離書、易允他們進來嘗,卻嫌一般的茶具顯不出那色,叫他們換套茶具來,後來果然找了套黑色的來,很是不凡,他當時頗為滿意當時到底內侍們有沒有說那是皇后的,他已經不記得了
隆福太后嘆了口氣道:“哀家知你朝務忙,這麼小的事情你不在意也是有的,但是不管怎麼說,那都是崔家的東西,那兔毫盞天下就只這一套,流在外頭將來被崔家知道,咱們獨孤家也是顏面無存,譚貴妃那邊哀家吩咐了禁足了,後宮的事務你還是換個人來主持吧,她並沒有那份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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