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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的張弓射箭的英姿,忽然面紅耳赤,將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又喃喃道:“今天看到公主騎射精絕,忽然有些自愧不如,她女子之身,卻頗有任俠之風”
崔華辰卻深思了一會兒道:“公主有名師指點麼?”
顧曠想了想道:“興許是皇上指點的?我看皇上的騎射也十分高明。”倒是心悅誠服,崔華辰嘴角噙了絲冷笑,什麼都沒說。
夜深了,顧曠告辭後,崔華辰招了鐵辛來:“去查查公主從前在松川那邊的時候,琴棋書畫包括騎射,請的是什麼老師,再想辦法將她從前的字跡找來。”
鐵辛點了點頭,有小廝提了個木桶進來,裡頭熱氣蒸騰,盪漾著黑色的藥液,鐵辛親自上來替他褪下鞋襪,將他雙足泡入桶內,一邊熟練地替他按摩起來。
☆、14 元宵
冬獵大典開始了,阿蘅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去,內侍回稟說是身體不適。
獨孤晟有些意外,他對這個妹子是頗為欣賞的,還特意選了柄合適的好弓給她,本想著冬獵大典上可以讓她出出風頭,女子不都喜歡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麼,前幾年的冬獵都是譚可容大放光彩,今年譚可容才小產,需要靜養,卻是不能騎馬了,獨孤晟原想著有阿蘅在也算有些意思,沒想到阿蘅卻不去。
而之後每逢初一十五,獨孤晟去給隆福太后問安,也都沒遇上阿蘅,不是才走,就是身體不舒服、天氣太冷沒來,隆福太后一向疼惜她,並不在意,只叮囑著跟著阿蘅的人要仔細。獨孤晟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他自幼上頭只有個長兄,十五歲就跟著父兄四處逃命、之後常年在軍隊裡東征西戰沒回過家,著實不太清楚怎麼和女人相處,更何況是小了自己十多歲的幼妹,加上政務繁忙,他也便撂開手去,自去了冬獵大典。
阿蘅仍然只是一遍一遍的調息,關在屋裡練習武藝,騎馬、射箭,似乎日日讓自己精疲力盡,才能讓自己的心得到平靜。
一整個冬天過去了,過年、祭祀以及各式各樣的宴會,阿蘅一直呆在宮裡沒有出去。轉眼到了元宵,城門大開,燈市大興,晚上阿蘅隨著獨孤晟、隆福太后在城門上看了一會兒燈,澤陽公主那邊便遣了人來道:“我們大長公主說許久沒見著長公主來玩了,說咱們那邊的燈棚紮了新鮮花樣兒的燈,請長公主去看個新鮮。”
隆福太后因這些日子感覺到阿蘅分外沉靜了些,怕她悶著,自是一口應了,只和阿蘅道:“你只管好好去和你表哥玩,年輕人便該有年輕人的樣子,哀家先回宮歇息了。”一邊又叮囑了一輪跟著的宮女和侍衛們,親看著她上了轎子才放了心。
又轉過臉和獨孤晟道:“你妹子最近總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這宮裡也沒個年齡相近些的姐妹作伴,從前皇后在的時候好歹還能解解悶,如今越發連個去處都沒有了,也難怪你妹子喜歡出宮找她表哥玩,只是她如今又大了一歲,今年便要及笄了,別看她嬌貴歸嬌貴,一向其實懂事得很,從來不肯給人添麻煩,自己不好意思再說想出宮玩,悶在心裡怪可憐見的,前些年你才登基,事情忙,皇后身體又不好,我竟也沒想到,如今想來,竟是給你妹妹在大臣嫡女中選幾個年紀相當的伴讀,也能解解寂寞。”
獨孤晟笑道:“母后覺得好,便照著辦便是了,我吩咐尚宮局去辦。”
隆福太后卻皺了眉頭道:“這些內宮的事如何又要讓你費心,如今我年紀大了,精神不濟,你政務繁忙,自是顧不上後宮的,貴妃原本執掌後宮,我看她也不太擅長,年底這些個大禮大宴過來,我看她辦得纏夾不清,比從前崔皇后在的時候簡直一個天一個地,想是身體不好顧不過來,為何不換個人來管後宮的事,或者早日將皇后的人選定下來吧,中宮虛懸太久不是個事兒,後宮不寧,你如何能安心理朝政呢。”
獨孤晟有些頭疼,年底宮裡宴會確實紕漏很多,他也都看在眼裡,想到譚可容才小產,不好苛責,也就忍著過了。他原也是顧念她的身體,想著將後宮掌事的先暫時轉由良妃執掌,沒想到譚可容聽他才開口說了這打算,便痛哭流涕,哭個不休,只說他嫌棄她了,又說要親自查自己小產的緣由,他沒法子,只得罷了此念。他勉強答道:“兒曉得了,會放在心上的。”
纖雲不留,皓月如雪,遊人觸目,聒耳笙歌,阿蘅到了大長公主府見了下澤陽公主,澤陽公主不過笑著和她說了幾句便叫了幾個合心意的門客自去賞燈了,只李昉笑著道:“表妹如今越發矜持了,也不出來和哥哥玩,今夜我備了只綵船在明鏡湖上,咱們一同去湖上賞燈如何?”
阿蘅有些抱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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