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臉上的表情卻也柔和下來,總算比早晨過來的時候那一副見神殺神見佛殺佛的樣子好多了,便也笑道:“別的不說,騎術相當不錯了,皇上認識她?”
獨孤晟微微一笑:“是長公主,她那馬可是百裡挑一的,自然也佔了便宜,在宮裡也練了小半年了,倒是有些成效。”
穆離書恍然大悟道:“英姿勃勃,果然有皇上的風采。”
獨孤晟忍不住笑了:“想不到穆將軍也頗為精通這拍馬之事了。”
穆離書肚內暗罵要不是看你一副死人臉的樣子,誰稀罕,到底沒說什麼,獨孤晟與他征戰多年,自是知道他定是在腹誹,只不過礙著他是皇帝,沒像從前一樣直接罵出來,笑道:“好了,上次叫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穆離書道:“查不出下落,我派了幾路人將江北那一帶的土匪山賊盡皆都清過一次,簡直如同梳子一般梳過去了,並不曾找到蛛絲馬跡,若是按皇上所說崔家確有私兵,兵丁調動,屯紮總要吃喝,還有糧草所需必然不小,怎可能完全不留痕跡?”
獨孤晟鎖了眉頭,深思道:“崔家定有私兵,大寰朝初定之前,最後清掃戰場,崔家幾次戰損都太奇怪,崔華辰雖然雙腿已殘,絕不至於打一些遺漏收尾的戰役都會死那麼多人,一些將領也死得古怪,定是私藏了兵力,便是他的妻子和兒女說是自請下堂回孃家,細查卻根本半路就失蹤了,必是趁亂藏到了什麼地方,崔家定是在候著東山再起之機,若是查不出來,來日必為心腹大患!”
穆離書如何不知獨孤晟的顧忌,崔華辰雖然雙腿已廢,當年卻是赫赫威名,算無遺策,如今只如毒蛇冬眠蟄伏,誰知哪日便要奮起給人致命一擊,他嘆道:“雖然明知道他家小失蹤大有問題,如今找不到證據翻臉,崔華辰又龜縮府中不出,心腹一律不見,當年崔家的部將陸續也辭官歸鄉,明面上的把柄一絲都抓不到。”
獨孤晟咬牙道:“便是如今宮裡似乎都仍有崔家的勢力,貴妃莫名其妙小產,偏偏朕就是查不到!若是給朕找到把柄,崔華辰朕定要千刀萬剮了你!”
穆離書聽事涉宮闈,不敢輕易搭話,嘆了口氣,知道獨孤晟和這個大舅子從認識開始便各自看不慣對方,誰都不肯向誰低頭,僵持這麼幾年,崔華辰已成了初登帝位的建元帝心頭刺眼中釘,日夜難安。崔皇后一死,建元帝只恨不得立時將崔華辰斬了,他更是謹言慎行,滑不留手其實同為經歷過那些年戰亂的將領,他對崔華辰到底是有幾分佩服的,不管怎麼說,能把一向戰無不勝的獨孤晟逼到這般地步,亂世梟雄是稱得上的。
獨孤晟長長地呼了口氣,穆離書只是沉默,他也知道如今君臣位份已定,這些臣子們再不會像從前東征西戰時那般百無禁忌的和他開玩笑了,他有些悵然地打馬迴轉,低聲道:“回去吧,你再擴大範圍查一查。”
穆離書應了聲,獨孤晟催馬往西山大營疾馳而去,地上雪沫飛起,穆離書連忙催馬跟上,厚密的灰色彤雲籠罩著整個天空,空氣冷得像刀鋒。
晚間獨孤晟回宮,思及白日阿蘅射箭之事,倒有些意思,便著人開了庫房,自去選了柄弓和羽箭讓人送去露華宮。
阿蘅正懨懨地翻著幾頁書,只略瞟了眼那弓沒說什麼,讓梅妝收下,賞了那小內侍。
梅妝、蕉書她們卻是十分興奮,唧唧呱呱地看了半日又去問阿蘅:“這弓看起來明明是木頭的,拿著也輕,為何卻看上去十分堅硬。”
阿蘅也不去看那弓,只淡淡道:“那弓名叫雀舌,鐵柘木製的,配的燕牛之角,海魚之膠,前朝名家墨玄親手製的,算得上名弓了,因輕巧玲瓏,適合女子用。”
梅妝她們喜道:“皇上對公主可真好啊,還特意選了這般好的弓,這箭卻又霎是沉重,又是為何?”
阿蘅道:“那是鐵雁羽制的,沉重才好射。”
蕉書笑道:“這下公主天天射箭可有趁手的好武器了。”
阿蘅笑了一笑,手裡只是翻著書並不搭話。
京城定北侯府棋室內,神思不屬的顧曠被崔華辰冷冷呵斥:“若是心不能定,明天就別來了。”
顧曠將冰涼的棋子握入手中,面上有些羞慚。崔華辰看了他一眼,忽然破天荒地開口聊天一般的道:“今天去打獵了?”
顧曠有些悵惘:“是聽說侯爺從前文武雙全,想必武學一道也是極高的吧。”才說完卻又看了看對方一直不能動彈的雙足,如夢初醒:“對不起。”
崔華辰將子投入棋盆裡,淡淡道:“怎麼了?”
顧曠想起今天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