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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個時候跟劉墉走得最近,又一直往蘭考縣跑的何貴再也隱藏不住,終於被迫現出了身形。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完了一件
貴從開始打算試行自己的方法的時候,就沒想過會躲劾。畢竟自己觸動了這些人很敏感的一條神經。可是,他卻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就被人給“逮”出來。
看著、聽著那些參劾自己的奏摺像雪花一樣飛向京城,他卻除了一個空泛的推想理論卻拿不出任何一句實實在在可以反駁的理由。
於是,他一面密切關注蘭考那邊的情況,一邊準備著被問罪。
因為有劉墉跟他在一塊兒,他倒是不擔心會被重罰,大不了就是罷官而已。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沒做過平頭老百姓,說實在話,如果不跟官場沾上邊兒,當個百姓還自在點兒。
不過,眼見著那些奏摺一撥一撥地被送進京城,都一個多月了,他卻一直沒有等到乾隆派出來的人。
要知道,人不怕當面,就怕背後。不知道這事情到底在往哪個方向發展,心情就難免有些忐忑。何貴縱然已經做好了準備,可老見不到準信兒,這心情也真的是非常煩躁。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留在京城的何守富回來了。
“那些地方官人數再多又管個屁用?都是些小官兒,上不得大臺面!你還不知道吧?現在在京城,根本就沒幾個人願意上書參你!”何守富此次回來還帶了董慶海購買何家染坊的十萬兩銀子。按何守富的說法,原本總數是十五萬兩,另外五萬兩。已經按何貴先前的吩咐。都交給了那位劉總管,至於劉全會上繳多少,那就不關他們地事了。而且何貴也看得出來。這一次地商業談判可以說是大大的鍛鍊了一回這位何家二老爺,舉手投足之間,已經頗為大商家的風範,與往日地鄉下土財主已經有了質的區別。
“京城沒人願意參我?為什麼?”何貴親自幫何守富點上那曾經讓他極為不順眼的旱菸袋式菸斗,又奇怪地問道:“京城看我不順眼的,可不只是一茬兒兩茬兒。光是都察院那群人,也足夠壓死十個八個我這樣的了,怎麼會沒人?”
“老弟,劉羅鍋下來了,都察院現在又是王傑當家!那爺們可是咱陝西人,能不護著你這老鄉?”何守富咂巴著菸斗,大聲說道。
“少來。就算是同省也不幹事兒。何況,當年我可是禍害了人家一把”何貴擺手說道。他以前不知道自己狀告都察院把王傑給連累了一回。可入了官場之後又怎麼會不知道?
“那算個啥?現在京城四位軍機大臣,有兩位可是硬挺你的,另外兩位也沒說過什麼壞話。那些當權地重臣,我聽那劉全說。也沒幾個願意在這事兒上瞎咋呼。光是些小芝麻粒兒似的官員在那裡上下躥騰,能管個什麼事兒?再者說了。難道你忘了你的那些惡名,何瘋子大人?人家可都怕被你抓著把柄報復呢!”何守富噴了口煙兒,笑道。
“別胡說了。”何貴煩道。真要是鬧起來,區區一個“瘋子”的名聲又怎麼可能嚇得住人?這可不是一個兩個的人在找自己麻煩!要是敢還手,指不定就要犯眾怒。
“別不信呀,我可是說真的!而且,現在京城那些人談的不是你會不會被人給參下來,而是你能不能真地把事兒給做成。我來之前還聽說,有的賭坊好像都在準備開盤口招人下注了呢!”何守富又說道。
“讓你別說你還帶勁兒了!這種事他們敢亂開盤口嗎?就算有後臺,順天府也敢剝了他們地皮!”何貴冷哼道。
“我哪知道?只是聽人都這麼傳說。”何守富又笑了起來,“現在,不少人可都在等著看你再來一次‘點草為銀’呢!”
“點草為銀?我還點人成死人呢!”何貴雖然語氣不爽,但心情經何守富這麼一打諢,倒是微微有些開朗了些,“難道這事兒還沒到鬧到頂?如果真要接著鬧騰下去,光擔心也夠我擔心死的了。”
“我怎麼知道到頂沒到頂?那劉全說咱乾隆爺前些日子在朝會上說啥咱大清國太平久了,叫什麼‘休養生息版籍益增,天下戶口之數,視昔多至十餘倍’,還有啥來算了,我也就記得這麼多,剩下的意思,好像就是說土地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充裕了,而且老百姓多了,佔田造屋也就多了。所以呢,乾隆爺就說,為了長遠的日子,要各省督撫務必勸諭百姓,要注意節儉,多種糧食,叫什麼‘惜物力而盡地利’,這樣,大傢伙才能共享太平之福!”何守富又接著說道。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聽到這話,何貴終於鬆了一口氣,接著又搖頭失笑,“原來這些人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