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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幾十年。倒也不算太懼怕自己這主子地脾氣。“老爺,這雲南,除了銅。還不就只有一門普洱茶了?您整頓銅,他何貴就整治普洱茶市。這不擺明了是在跟您對著幹嗎?”
“那小子自從上任,就沒有跟我順著幹過!可他也沒犯什麼錯,你叫我怎麼辦?”李侍堯說道:“再者,他在京裡也有人幫著說話。上一回地事兒,皇上還在摺子裡斥責了我一通。警告我不許再故意欺壓下屬。自從我做官到現在,皇上什麼時候這麼說過我?”
“老爺,即便如此,您也不能讓那何貴好過了呀?現在外面可有不少人都把他跟您相提並論了。還說什麼‘雲南天下,一同喝茶’”趙一恆又說道。
“什麼雲南天下,一同喝茶?這話是什麼意思?”李侍堯不解地問道。
“老爺,您姓李,所以。就是這‘一同’,按諧音換過來,就是‘李銅’,是指您管著這雲南的銅;而那‘喝茶’。實際也就是指‘何茶’,指何貴管著雲南的茶!‘雲南天下’接下來就是‘一同喝茶’。這擺明了就是說何貴那小子跟您在這雲南地地盤兒上的地位等同,各佔雲南半壁江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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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李侍堯猛得一巴掌拍到書桌上,“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老爺”趙一恆脖子一縮,眼睛卻巴巴地望著自家老爺,滿心歡喜。走私茶、鹽、銅,在雲南都是極為暴利的商業行為。不少官員都有參予。可是,何貴整頓普洱茶市,不僅大力打擊走私茶商,還透過各地流官以及夷人頭領對六大茶山以及普洱其他產茶地域進行統一監督,提高並規定了普洱茶的最低收購價格,還將這價格通知各產茶地區的各族百姓,大大打壓了走私茶商的生存以及牟利空間。對此,那些有份走私茶業地官員們虧空巨大,當然會感到不滿。所以,就有人託他來李侍面前告上何貴一狀。而他自然也就“收人錢財,與人消災”。他知道李侍堯久在地方,一向唯我獨尊慣了。所以,就想出了這麼一個煽風點火的主意。現在看到李侍被自己的話惹出了火氣,他也彷彿看到了那些人許下的一錠錠金銀!
“什麼人這麼大膽,膽敢傳此謠言?嫌腦袋在脖子上呆得太累,想換個地方了是不是?”
趙一恆想得好,但出乎他的意料,李侍堯並沒有因為他那句話而對何貴大放怨言,相反,反而問起了謠言的源頭。
“老爺,現在外面的人都這麼說呢!”趙一恆說道。
“那他們是找死!給我派兵,不管是誰,再這麼亂說,全部給我抓起來枷號三天!”李侍堯怒道。
“老爺,您這事兒,您該找何貴才對呀?”趙一恆說道。
“我找他做什麼?這些話是他何貴說的?就算是,你有證據嗎?哼,你拿了那些人地錢,就以為那小子好對付了是不是?”李侍瞪著趙一恆,“看來以前我是對你太寬容了,才讓你敢這麼沒有規矩。這回就先饒了你,不過,以後你少給我找麻煩。不然,別怪我不顧這麼多年的主僕情義!”
“老爺,我”縱然已經看過李侍堯那一雙眸子幾十年,可當這眸子裡的寒光是射向自己的時候,趙一恆還是禁不住這股子壓力,“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李侍堯地面前。
“滾出去!”李侍堯一擺手,“告訴那些人,想找何貴的麻煩,自己去找。別來惹我,不然,休怪本帥拿他們開刀!”
“是是是”
“哼!”
看著趙一恆連滾帶爬地滾出了書房,李侍堯在後面又冷哼了一聲。然而,等書房裡面只剩下他一個人之後,他卻又重新鋪起了一份摺子,並且在上面寫了起來:
“奴才李侍堯謹叩皇上:奴才聽聞,普洱知府何貴聯通車裡宣慰使刀瞻辰,欲大開緬貿易。竊以為此舉大為不妥。緬王雍氏嘗有不軌之心,此舉
之開路?且何貴整頓茶市,私立茶事局,行事專斷,信,排擠其餘茶商。實非朝廷之福。今又有傳言‘雲南天下。一同喝茶’,實是‘李銅何茶,半壁中”之意。奴才世受皇恩。數十年來兢兢業業,方得授雲貴總督一職,想何貴區區一介知府,何德何能,竟可與奴才比肩?諸般事蹟,盡皆實事。且請皇上明鑑!”
寫完奏摺。李侍又拿起了讀了兩遍,嘴邊閃過一絲獰笑。
“何貴呀何貴,你是能臣,皇上想把你養著,訓著,等著日後提拔,可這又有什麼用?我李侍堯侍奉了乾隆爺四十多年,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脾氣?他可是最討厭以下犯上的傢伙。‘積羽沉舟。群口金。積毀銷骨’。上能護你一次兩次。告你三次四次,我倒要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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