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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前行。
入夜,圓月高懸,林中起了薄霧,靜謐森然,沒有鳥獸的叫聲,只有安語然的步聲。狗二在她的身前數米探路,落爪居然也悄然無聲。
轉過一叢野樹,安語然有些訝異地發現狗二止步不前,尾巴僵直,渾身白毛豎起,喉間發出低沉的嚎叫。順著狗二視線向前看去,十數米外,一對黃澄澄的大眼正冷冷地對著她。
一隻豹子!
安語然僵硬了,維持著跨出一步的姿勢,後背滲出冷汗。
豹子沒有動,她也不敢動。一人一豹互相盯著對方,對峙。
安語然凝視著豹子,摸到腰間短刀,輕輕抽出,緊緊倒握刀柄,刀尖對準豹子,緩緩舉至左肩位置。它若是撲過來,她就先給它一刀!
豹子冷冷瞪視她許久,突然一個向後轉身,躥入林中,它的身影很快就隱沒了。安語然注意到它後腿帶血,似乎是受了傷。幸好它受了傷。
安語然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剛才的對峙,感覺十分漫長,其實也就短短數秒,但就在這短短數秒內,經歷極度的緊張之後,她的雙腿有些發軟,真想坐下休息片刻。但她卻不敢久留,提著短刀趕緊離開這片林子。
·
東面天空的顏色漸漸變淡,夜色向著西方退去。谷底卻還是照不到陽光,林中薄霧氤氳。
安語然疲憊地跨坐在一個半人高的樹杈上,拿出裝肉乾的小布袋,袋中肉乾已經不多,要省著點吃了。她丟了幾塊給狗二,再取一塊放入自己口中,含軟了慢慢咀嚼嚥下。
靠在傾斜的粗大樹幹上,她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灰色的迷霧漸漸包圍過來,籠罩著她,透不進一絲光線。安語然猛地張開眼,驚醒過來,在迷霧裡她什麼都看不見,但她知道,有什麼東西在靠近她,危險至極的東西!
她跳下樹杈,拼命狂奔起來,慌亂中不擇路線,只顧往林木稀疏的地方跑。漸漸的,周圍不再有樹木,灰色迷霧卻依然厚重,有什麼好像追上了她,她回頭看卻什麼也看不見。
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道斷崖,她猛地止步,剎住身子。身後迷霧中卻忽然伸出一隻手,用力在她背後一推!
安語然驚叫著墜下懸崖,在半空中翻滾,看到那隻手,白皙纖細,指甲尖尖,塗著鮮紅色的蔻丹
她猛地張開眼!已近中午,陽光穿過枝葉,把耀眼的圓形光斑投射在她驚恐的臉上。
又是那個噩夢!
不知為何,自從穿越過來,她就經常做這個噩夢。場景雖時有不同,卻每次都是被灰霧包圍,最後被一隻手在背後猛推。今天她第一次看見了推她的,是一隻女子的手。
這夢是在預示著什麼?還是在還原前身過去的經歷?又或者只是她身處陌生異世,內心不安的體現?
安語然從樹幹上坐起身,把頭擱在她腿上睡覺的狗二耳朵一動,也從樹杈上站起。她輕撫狗二的後背,微笑道:“繼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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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木屋
安語然與狗二順著山澗足足走了一夜外加大半個白天,還是沒能走出這個山谷。
背囊內的食物卻已經所剩不多了。肉乾只餘六小塊;可憐兮兮地堆在袋子底部;烤餅也只有一塊了。她腹中飢餓,卻不敢再吃;只怕吃光了食物還找不到有人煙的地方。這裡不是現代世界;出了山也未必就有人煙。
冬季的山林,沒有果實可尋。除了昨夜那隻豹子;她也沒有看到什麼野兔、松鼠之類的動物,說實話;即使看見了;首先她自己沒什麼能力去抓住;其次未經訓練的狗二也很難捕獲這些野生小獸。而凍結的山澗裡;一條小毛魚的影蹤也沒有
此時的安語然;疲憊,飢餓,還有些許的絕望——也許她根本支撐不到有人煙的地方,就會因為缺乏食物而倒下了。
數步之前的山澗邊,有些奇怪的痕跡。
安語然緊趕幾步上前,蹲下仔細檢視,這痕跡像是什麼沉重的東西在地上拖過留下的,露出了薄雪下的枯草與落葉。
根據枯草倒伏的方向,可以看出,這道痕跡先從林中向著山澗而來,然後又斜斜向西南離開山澗,一直向著林中延伸而去。山澗的冰面上有個砸開的洞,就如昨日她砸開,用來灌滿水囊的冰洞。而且是今天才砸的洞,還未來得及重新凍結。
這就意味著地上拖痕是人留下的,說不定附近就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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