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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車隊準備出發。嫣姝還是穿著昨日那身紫色幻色錦鑲銀貂皮翻領的窄袖小襖,裙子換了淺紫色的緞子長裙,披著件白色織錦鶴氅,戴著紗帽出了房。路途遙遠加上天氣漸寒,厚重衣物幹得慢,她也不可能天天換外衣。
上車前遊逸取笑了她一句:“不就是長了個包,昨晚已經看得習慣了,紗帽就不用戴了。”
嫣姝不依地輕輕錘了他一拳,自己先上了馬車。
四寶似乎病得更重了,昏昏沉沉地被抬上馬車,遊逸為了讓他休息好,特地在鎮上另租了一輛高階載人馬車,讓他可以在車上睡得好些,還讓一個老媽子專門照顧他。
一如昨日,他們的車隊沿著官道向北而行。
中午到達驛站,大家下車歇息吃飯,遊逸和嫣姝在車上吃。四寶也沒下車,被老媽子餵了些粥食後又昏昏睡去。遊逸對四寶的病情非常憂慮。嫣姝也就不太說話,且因為晚上睡得不好,常常在車上假寐補眠。
一天天地過去,車隊離摩韻城越來越遠,四寶的病情卻始終沒有好轉。
二十五天後,他們到達了扇城,韻國最北方的大城
☆、第五十七章 · 李代桃僵
回到遊府車隊從摩韻城出發的第一天,他們到達釋定鎮住在福至客棧的那晚。
大夫走後;嫣姝先去沐浴。洗完出來;她稍許側著臉,用手輕捧左頰;不讓遊逸瞧見她臉上那塊醜陋的紅腫;只拿右邊臉對著遊逸說:“睿淇,你去洗嗎?”
卻見遊逸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似乎沒有聽見她說什麼,嫣姝心裡有點擔心他嫌棄自己臉上的腫塊;也就不再叫他;自己對著鏡子塗藥膏。
塗完藥膏後;她正對著鏡子仔細端詳;身後的遊逸突然說:“我不放心四寶;還是去隔壁看著他把藥吃下去才行。”
嫣姝轉身訝異地說:“舟車勞頓了一天了,睿淇還是早些休息吧,四寶又不是小孩了,何必要去看著他吃藥?”
遊逸皺眉說道:“四寶從小不愛吃藥,經常偷偷把藥倒掉不喝。這次病得這麼重,很可能會轉成肺炎,還是要我去才能讓他把藥吃下去。”說完他就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嫣姝突然想起華親王交待的要監視遊睿淇,看他有否異常舉動。他現在堅持要去看一個小廝吃藥,倒是有點怪異的,趕緊穿上外衣說:“奴家一起去吧。”
遊逸回頭瞧著她,視線停留在她的左頰上:“你這樣就不要去了。”
嫣姝拿起紗帽戴上,把自己的臉遮擋起來,柔聲說:“這樣就行了,讓奴家陪著睿淇去吧。”
遊逸不置可否地開了門,向隔壁走去,嫣姝趕忙快步跟上他。
進入隔壁房間,嫣姝瞧見四寶背朝外躺在床上,床頭放著一碗藥,床邊坐著個老媽子,還在不停地勸著四寶:“四寶,快喝藥吧!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呢?快點好起來,別盡給少爺添麻煩!”
嫣姝沒想到四寶還真的是不肯喝藥,意外之餘她也不好勸什麼,遊睿淇的性子她還不夠了解,多說多錯,還是等著看他怎麼讓四寶吃藥吧。
遊逸在嫣姝身後關上門,拉著她的手走到床前,對四寶說:“四寶,這藥我讓人加了許多甘草,吃起來甜甜的,一點也不苦。”
嫣姝差點昏倒,他就這樣哄四寶吃藥的?這招就是拿去騙小孩也騙不倒吧?
四寶果然不上當,啞著嗓子說:“少爺騙人,哪有藥不苦的?加再多的甘草也是苦的!”
遊逸說:“真的不苦,你看”
說著他端起藥碗,送到嫣姝面前,示意她喝一口:“讓她喝給你看,你看她表情就知道苦不苦了。”
嫣姝抽了下嘴角,不是吧,讓她喝藥給一個小廝看?這藥聞起來就很苦的樣子!遊睿淇怎麼自己不喝給四寶看?
她現在極其後悔堅持要跟著他過來了,早知要過來喝苦藥,她不如早點上床歇息了。可是不等她想出什麼推辭,遊逸已經把藥碗從她的面紗下面送進來了,碗沿都捱到了她嘴邊,一股濃重的辛辣苦澀藥味直衝她的鼻端。
四寶也翻過身來,看著她吃藥。
嫣姝剛想說我戴著面紗呢,四寶也看不清我表情,就算喝藥也是白喝,不如讓那老媽子喝給四寶看。嘴剛張開,一口辛辣苦澀的藥湯就灌了進來。
她倒退了一步,含著那藥就想吐掉,抬眼卻瞧見遊逸板起臉來,幽黑的眸子冷冷地看著她,不由得嚇了一跳,就把藥吞了下去。
既然已經吞下了藥總不能白吞吧?嫣姝掀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