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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請大夫了。
安語然瞧了瞧床上的容問離。他的臉頰上是發燒引起的病態的紅暈,嘴唇則紅得妖豔。雙眼緊閉,睫毛還是溼漉漉的,粘成細小的一縷一縷,彎而修長的雙眉在他蒼白的額上畫出兩道觸目驚心的黑線。
大夫過來還要好一會兒,不能讓他穿著溼衣服這麼睡下去!
她解開他的衣帶,將他的衣襟向兩邊拉開,然後使勁兒推著他翻了個身,從背後把他的溼衣服脫了下來。
他肩膀很寬,但背部肌肉的線條很柔和。肩胛骨在他背上形成兩道完美的短弧。白皙的背部中央,有一個比錢幣稍大的刺青,太陽形狀,太陽周圍的火焰隱約形成一條火龍。紋身往下,一條淺淺的凹陷一直延伸到柔軟的腰下
看著趴在床上的容問離,安語然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面紅耳熱心狂跳著伸手抓住了他的褲腰,一邊拉,一邊心中默唸:治病救人,心無雜念
把溼透的衣褲扔在地上,接著她又扯掉了他身下半溼的被褥。在櫥裡找出條厚厚的冬被,蓋在他身上,再使勁兒把他翻過身來,把被子的另一半裹住他的身子。做完這些,安語然已經氣喘吁吁,但她顧不上休息,又去拿來一疊幹帕子,替他把溼發絞乾。
不久,陳媽帶著大夫進來了。
大夫給容問離把了脈,結論是他受了風寒,因為習武,平時不輕易生病,但一旦風邪入體,就比一般人燒得更加厲害。之後大夫開出藥方,並囑咐說要捂著發汗。
情花裡備著些常用藥材,也不用再出去抓藥,陳媽下樓去照方煎藥,留下安語然照顧容問離。
沒有溫度計,安語然用自己的額頭試了下容問離的體溫,捂著被子讓他的額頭比剛才更燙了。他不但身上完全無汗,嘴唇也有些龜裂,甚至還迷迷糊糊地囈語起來:“忘了不要了丟了吧”
安語然怕的是再這樣捂下去,汗沒捂出來,這妖孽先燒成了傻子。她努力回憶著現世都是如何給高燒病人降溫的,突然想起,有次她的小侄子發高燒,她堂嫂就是用酒精擦浴給她小侄子降溫的。這時代沒有酒精,那就用白酒代替。
她立刻奔去廚房,讓正在煎藥的陳媽找了瓶燒菜用的白酒,回來後用帕子沾了酒,不停地擦拭他的額頭、手心腳心,隔一小會兒就給他喂些清水防止他脫水。
他的右手裡緊緊捏著什麼東西,安語然掰開他的手,看到那是個漂亮的首飾。翡翠製成的茱萸葉子,葉邊兒還有些微卷,顯得栩栩如生,十數片大大小小的葉子錯落排列在一個C形的金環上,葉間點綴著小指頭大小的火珀。
他半夜淋著雨回來,就帶回來這個嗎?
安語然把那個首飾放在一邊的矮櫃上,繼續用白酒替他擦拭。
陳媽拿來煎好的藥,她們合力扶起了容問離,給他喝下藥。安語然再試了下他的體溫,似乎沒有剛才燙了。看來她的白酒擦浴降溫還是很有效的。
安語然讓陳媽先去睡會兒,等白天再來替她。她繼續苦命地給容問離擦酒。
天快亮的時候,容問離臉上的紅暈已經不太明顯。安語然俯身用額頭去試他的體溫,只是稍微偏熱,看來不用再擦酒了。這時他卻突然把眼睛睜開了,超近距離四目相對,把安語然嚇了一跳。她趕緊坐直了解釋:“你,你昨晚發燒了,我試試你體溫。”
他啞聲說:“給我杯水。”
安語然去桌上倒了杯水,轉回身來就看到一幅美男半裸圖——容問離撐起身體靠在床頭,被子從他身上滑落到腰部,露出微微賁起的胸肌,和大半截平坦緊實的小腹。
雖說昨晚她已經把這妖孽大致都看光了,畢竟那時他是昏迷不醒,她又是急於救治,此時兩人卻都是清醒狀態,這麼真空相對還是讓人有點尷尬。
她有點不自然地把水遞給他。
容問離喝了水,閉著眼,低聲說了句:“謝謝你。”
☆、第三十九章 病妖纏人
安語然大半晚沒睡,眼睛酸澀,腦袋也有點發漲。這會兒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對容問離說:“不用客氣,我們是朋友,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燒成傻子嘛。既然你醒了,燒也基本退了,那我就回去睡覺了。”
容問離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聲音沙啞,帶著幾分急切:“別走!陪著我!”他臉色蒼白,嘴唇卻仍然鮮紅妖豔,墨黑眸子灼灼地看著她。
安語然微微皺眉:“可是我一晚上都沒睡,困死了,還是換陳媽來陪你吧?我就在隔壁啊,你有什麼事可以拉鈴叫我。”
容問離便鬆了手,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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