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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笑得很開心的樣子,點著頭輕輕擊掌:“很像船。”
羽玥走上一步,想要拿回她的畫,羽然卻小手一揚,將那團亂紙投了出去,直直落入湖中。
宣紙吸水甚快,很快就舒展開來,在碧綠澄清的湖水中半沉半浮著。
羽然癟癟小嘴,皺起了臉,好像要哭出來似的:“我的船!”
父皇便把羽然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他的膝上,用手指輕輕逗弄她的臉:“然兒不哭啊!朕再給你找許多紙來摺紙船,好不好?”
羽然就破涕為笑了:“然兒要許多許多許多許多的紙!”
羽玥低頭看著澄澈湖水裡微微晃動的畫紙,她不要許多許多的紙,她只想要這一張!
吸飽了水的宣紙完全舒展開來,上面是微笑著的父皇,然而父皇沒有看著它,只看著羽然。
她一點也不羨慕!一!點!也!不!
☆、番外二 問離與小夜
岷國都城連岐偏向西北部,而昰國都城則位於該國東部沿海地區;因此若是從連岐城出發;東行昰國都城的路途十分遙遠,乘坐馬車的話;路上要走一個多月的時間。
五月下旬的某日清晨;一隊十幾輛馬車緩緩駛出某個驛站,到了官道上之後;才依次開始加速。
乍一看這麼龐大的車隊,會讓人以為是運貨的車隊呢。但要再細看;就會知道不是運貨車隊;這些馬車雖沒有什麼太奢華的裝飾;卻都在早晨出發前就擦洗得乾乾淨淨;渾然不見前一日路上的塵土;駕車的車伕也是裝束整齊,服飾統一。
昰澄定侯的女兒回國,路上自然少不得丫鬟、老媽子、護衛等等服侍的人,這些人就要坐上七八輛馬車了。再加上她是不肯用驛站客房裡那些被其他人用過的被褥床墊椅墊的,隨行所帶的衣物被服等等用品裝在大大小小的箱子裡,又要裝上四五輛車。因此車隊前前後後加起來,就有十幾輛馬車了。
小夜在岷國刑部陰暗潮溼的大牢裡住了十幾天,頭三日內除了清水,什麼飯食都沒有吃,到了第四日起,每日才只有一餐白粥配鹹菜,直把她餓的頭昏眼花,渾身無力。
那天她在黑暗裡偷襲安語然時,被她在肚子上狠狠踹了一下,因為在牢裡沒有正常的飲食,身體恢復極其緩慢,就算整天躺著,小腹也隱隱作痛。若是遇到中午送粥來,以及去牆角使用便桶時,腹部用力,更是痛楚。但她上要進食,下要排洩,大牢中自然無人服侍她,只能強忍疼痛爬起身來。
小夜在侯府向來嬌生慣養,哪裡吃過一點點這樣的苦頭?在牢裡的這十數日,她每日都要低聲詛咒安語然無數遍,只有想到她已被拂風毀了容貌,才讓小夜心裡稍微舒服一些。
出了大牢後,小夜的身體已經無法經得起路途上的勞累,容問離雖然想早日帶她離開,卻也不得不先留在使館,請來大夫為她診治,開方調理。在使館有人服侍,有人精心照料飲食起居,又經過十數天的調養,容問離見小夜已經恢復了大半,便命人準備一應物事,離開連岐,出發去往昰國。
小夜雖然萬分委屈,因為知道容問離必然還在生她的氣,不敢說還要留在連岐多住幾天的話,卻在心裡把這筆帳又算在了安語然的頭上。
出了連岐城後,這一路上她多半時間躺在自己那輛加了許多軟墊的馬車裡休息,身邊圍著的都是丫鬟、老媽子,讓人去叫容問離過來,他始終置之不理。
晚上到了驛站,她想去容問離的房間找他,他又總是不在,也不知去了哪裡。這十幾天裡,別說是和容問離說上一句話了,她甚至連他的面都見不著。
今日清晨起床後,她發現自己走路小腹不會再疼,便終於耐不住了,待車隊整裝,前幾輛打頭的馬車駛出驛站大院後,她就下車,一輛輛找過去,終於發現容問離所坐的馬車,心中喜悅,扶著門框上車,對著容問離甜甜一笑:“問離哥哥。”
容問離膝上坐著貓大,頭也不抬,悠哉地捋著貓大背上的毛。貓大愜意地眯起雙眼,喉中發出“呼嚕嚕”的低沉聲音。一人一貓,完全無視小夜的存在。
小夜對此早有預料,心中想著自己毀了那女人的容貌,他估計要恨自己許久了,不過她不介意,問離哥哥始終是她的。
她在車中找了個墊子,放在容問離的對面,舒舒服服地坐下了,又甜甜地喚了聲問離哥哥,不等他回答,自顧自地往下說道:“你這幾天都不理小夜了,小夜很難過啊!如果是因為那個女人的話,她已經那麼醜了,你還喜歡她什麼?”
之前在情花小樓時,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