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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澐逸,冰白的唇尋找不到一絲血色,可是他的唇,雖然白卻透著淺粉。
記憶中的澐逸,臉色也是清清寒寒,可是他的臉,有絲絲紅潤的健康。
記憶中的澐逸,極少笑,每每一次嫣然,我都離魂半天。
若說不是,世界上還會有如此近似的人嗎?
就連淺漾微笑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樣的,那高貴典雅的氣勢,若非曾為穆家長子,“雲夢”鳳後的他,誰還能有?
若非是他,又有誰配得上那滿院白牡丹的花中之冠?
我張了張嘴,想叫他的名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從院外到院內,不過短短十數步,卻彷彿是千年萬年的悠長,他一步步的靠近,我貪婪的看著他的臉,他的每一寸。
站定在我五步之遠的地方,他平靜的看著我,輕輕瞬了下睫毛,長長的睫毛細微的抖動都被我牢牢的收入眼內。
聲音清幽,卻讓所有人屏住了呼吸聆聽,或者說,從他再現的那刻起,院內早已無聲。
“我聽聞日夜雙俠琴棋書畫詩酒茶無一不精,昨夜特宴請二位在房中做客,下棋論道,不覺已過三更,不知我的話能否為日夜雙俠作證?”他淺笑有力,話語輕柔,卻有不容置疑的威信,在他的言語間,卓白衣悵然無聲。
我痴痴的看著他,早管不了他說的是什麼,只是想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耳邊,是夜傳音過來的一個低哼,醍醐灌頂,兜頭把我叫醒。
卓白衣一聲輕咳,臉色全是尷尬,“少白,你怎麼出來了。”
“眾人面前還是叫我何公子吧。”男子絲毫不因為對面的人是武林盟主而給面子,溫柔的一刀撇清自己和卓白衣的關係,“我只是被清早的吵鬧驚醒了,出門看看,竟沒想到是這樣的事,日夜雙俠是盟主的客人,盟主可千萬要給人家一個公道,不然豈不是說武林盟主執法不嚴了?”
輕輕的聲音似乎還有些中氣不足體質虛薄,卻無礙我們將每一個字收入耳內。
不似澐逸少言寡語,更沒有澐逸言辭間的冰冷,他只是了了溫柔幾聲,卻擁有令人信服的氣度。
卓白衣不尷不尬的站在那,兒子在地上痴痴呆呆,她的臉上不斷的變換著神色,有些慘兮兮的。
就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時候,煙青色的影子飄落,宛如佳人,悠然而立。
幽颺,他怎麼也來了?
他左手拎著一個衣衫不整,髮絲凌亂,精神萎頓的女子,我定睛一看,居然是賀時雨。
“盟主,既然少主說是被人下了春藥,幽颺恰巧勉強能從空氣中察覺一絲春藥的殘留痕跡,居然順著味在後山找到了此人,我想盟主不妨再問問。”
他手指一鬆,賀時雨軟綿綿的落在地上,全身的穴道似乎被點了,竟然沒有一絲反抗和掙扎。
我倒忘記了,論媚術,天下誰能出媚門其右,幽颺身為媚門門主,春藥,媚藥的瞭解定然遠勝他人。
如此快捷的速度,應該是早就聽到了什麼吧,想也是,我起身這麼大的動靜,身為練武人的他怎麼會沒有感覺?
他半側著身子,目光投射在遠遠的群山間,事不關己般,盤扣將他的頸項勾勒出優美的線條,也遮掩了青衫下最曖昧的痕跡。
卓白衣茫然的看著幽颺丟下來的賀時雨,後者精神萎靡,身子輕微的哆嗦著,衣衫上沾染了清晨的薄霧,溼溼的貼在身上,也不知道在後山待了多久。
難道是她汙辱了卓羨?
回想起前塵種種,似乎有這個可能,可是既然是她,為什麼不跑下山而是躲在後山?還衣衫不整如此狼狽?
“她的穴不是我點的,我只是將人直接帶來了而已,是何門手法,還是盟主自己看看吧。”媚眼微挑,唇角略勾。
一直被點著?
難怪老哆嗦,後山的清寒,被制住了武功的人就等於是個普通人,能不冷成這樣嗎?
那又是誰點了她丟在後山的?
卓白衣的手伸在空中,有些微的輕顫,若不是如此近的距離,只怕我也發現不了。
“春藥啊?”人群裡一個幾乎是帶著極度敬業的聲音蹣跚著衝了過來,一隻腳上穿著布鞋,另外一隻腳被棉布裹著塞不進鞋裡,汲著鞋踢踢踏踏一路拖了過來。
我走前幾步,扶著蹦蹦跳跳的他,低聲輕喝,“你來什麼?”
他脖子一揚,直愣愣的甩出一句話,“我來看病啊,如果卓少爺確實是被春藥所害,那麼身體裡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