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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個月後的某個夜晚,他悄然的離去不再出現,地上只有一行字,“後會有期”
他走了,就是肯定了我的武功已經得到了他的認可,而幽颺一直因為剩下的幾名弟子不肯放心離去,在我無數次的勸說下,他終於同意那幾名弟子來守護著媚門的產業,也算是看家守業了,反正媚門一向如此,倒是不用擔心他們的吃穿。
還是那輛馬車,還是一車的人,從中原來到西域,又從西域回到中原,獨獨少了那個清秀可人的少年。
約定的四十多天變成了兩個月,不知道流星在神族過得怎麼樣,不入中原不管朝堂,也就無法得知他的下落,四國之間微妙和平衡,是不是又出現了變數?
搖搖頭,我晃掉腦海中下意識對四國局勢的分析,當初在朝堂我嫌事情繁多,奸詐算計殺人不見血,比之江湖更加的令人覺得膽寒,總想著要離開,要抽身,可每每聽到有關朝堂的動向,曾經的習慣還是會讓我去想,去思索,去判斷。
是因為我從小生存的環境讓我對那個地方有所留戀,還是我骨子裡的好鬥讓我其實根本不能接受自己默默的遠離,或許我就是不甘心,看自己到底能不能翻手為雲覆手雨,指點江山笑蒼穹。
車子忽然一震,猛停了下來,車上的人毫無準備摔的東倒西歪,我忽的一掀車簾,大吼出聲,“你們兩個幹什麼?”
“我我們”大竹被我吼的一愣,說話結結巴巴,手指指著道路的前方“她她”
在她結巴中,我的目光已經看到了那個地上的人影。
那是個瘦小的女子,全身籠在黑色的勁裝中,單膝跪在車前不遠的地方,手中拿著一封信高高的舉過頭頂,正對著我的方向,在看到我後,不卑不亢的開口,“我家主上給日俠的信,請日俠過目。”
我掃了眼她,心中已然有了八分底,目光在她手中的信上停了下,嘴角抽動,表情說不上高興,也不是厭惡,淡淡的口氣透出幾分無所謂,“敢問閣下是”
“‘千機堂’烈火分堂堂主沈彩葵,特奉總堂堂主之命,將信奉上。”她抬頭看看我,“若是日俠有所顧慮,在下可將信先拆出試毒。”
我雙手抱肩,沉吟著,忽然笑著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伸手招了招,她手中的信輕飄飄的飛了起來,像是一片鵝毛般朝我的方向掠了過來,慢悠悠的勻速讓沈彩葵的眼中射出了驚訝的色彩,嘴巴張的大大的。
信箋入手,我吊兒郎當的拆著,稀里嘩啦的聲音扯的信封猶如狗啃的一般,“真要殺我,也不會用這麼低階的在紙上下毒的方法,如果真下了毒,你拆了又怎麼樣,難道‘千機堂’還捨不得一個屬下?”
信封開啟了,我的手卻停住了,偏著臉看著地上的人,“你主上還有什麼交代?”
她恭恭敬敬的低著頭,“主上說,這是衝著日夜雙俠的承諾而來,單純的交易,日俠可在驗證了訊息的可靠性之後再履行承諾。”
‘千機堂’果然還是有實力的,即使‘滄水’朝堂已經龜縮,他們依然是江湖中最有實力的情報組織,我不用看已經能猜到信中是什麼了。
而我更佩服的,就是‘千機堂’這種銀貨現訖的交易方式,為了利益與我交易,讓我最後一絲疑慮都打消了。
我從容頷首,“好,如果訊息正確,我也一定兌現自己的諾言,轉告令堂主,事情如能解決,我會親自登門感謝貴堂主。”
“是!”她鎮定的點頭,“堂主再讓我轉告一句,日夜雙俠判斷的方向沒有錯,兩個月前‘殺手堂’確實有一批人進入西域地界,只是‘殺手堂’近期不斷的活動,與以往隱匿行蹤的行為在相徑庭,或許是內部發生了什麼變化,請日俠多留心。”
我拱手擺出一個送客的姿勢,“我會留意,謝貴上。”
她瘦小的身影急快的掠去,不久消失了蹤跡,‘千機堂’中人的輕功底子果然名不虛傳。
我收回目光,落在手中的信箋上。
信箋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字跡正楷端麗,工工整整的字型看在我的眼中,手不由自主的捏緊了下。
是子衿的字!
現在的他,還是‘千機堂’的堂主,雖然不算得到他的什麼訊息,能知道他還能平安康泰的生活著,遙遙的祝福一聲吧。
感慨難免,傷懷難免,我斂了神情,低低的對大小竹交代了一句,車子立即換了方向,馬鞭揚起,馬蹄飛踐,我手指揉搓中,信箋碎成片,散飛在空中,如雪如絮。
“怎麼了?”夜的腦袋從車中伸了出來,“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