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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媚門的弟子匆匆而來,與我擦肩而過的剎那被我攔了下來,“我想去溜達下,門主有決定什麼時候走嗎?如果時辰不早的話我就不不去了。”
弟子臉上一愣,“本來在這裡會有門中弟子來迎接換馬換車的,可是現在一個人都沒看到,日俠還是不要走遠了,興許他們一會就到了。”
“嗯。”我故作隨意的點點頭,心頭卻蒙上了一層陰影。
在媚門這幾日,也算對他們的門規有些瞭解,正因為那種避世的心態才讓他們的門規比其他門派更加的嚴格,因為怕有不守門規的弟子會在江湖中惹事,媚門的管理幾近苛刻,底層弟子對門主的命令更是不敢有半分違抗,張揚如遙歌只要幽颺一句話,立即老老實實。
既然幽颺發出了命令,怎麼可能有人連門主的命令都不聽?
我明白,幽颺自然更明白,整個是因為要照應這麼多人,他不敢表示出他的擔憂吧?
我翻身上了馬,對著那名弟子拋下一句話,“我不習慣坐馬車,沒有縱馬飛奔來的快意,讓他們等吧,反正你們的弟子認識我,替轉達門主我先回去了。”
他哦哦的連聲應著,傻傻的看著我縱身上馬疾奔而去。
這幾十裡地在我的飛奔中不過是幾個時辰而已,當我甩身下馬卻只看到緊閉的大門時,心頭那種不安的感覺更濃了。
門主回來的日子,大白天的,為什麼要緊閉大門?
在馬屁股上輕輕拍了下,馬兒得得的跑了,我順著牆根走到後門,身體一竄趴在了屋簷上。
花樹依舊飄飄,鳥兒啾啾,乍看上去沒有半點不對勁的地方,我的臉色卻變了。
因為此刻什麼聲音都有,唯獨沒有人聲。
什麼影子都有,唯獨沒有人影。
現在是白天,別說門中弟子,就是下人也應該有不少,怎麼可能沒有人聲?
不敢有半分停留,我迅速飄身落地,腳步剛踩上院子的一刻,我的鼻端除了花香的濃豔外,還有一縷淡淡的血腥氣。
身體飛快的奔向前院,那淡淡的血腥氣越來越濃,濃烈的甚至有些嗆人,據我的經驗,只有在戰場上的搏殺死傷,才會有如此濃烈的血氣。
我再沒有半分遲疑,飛快的衝向前院,腳步剛進前院,血腥撲鼻而來,滿地的屍體讓我全身冰涼。
有的手中還拿著笤帚水壺,有的正抱著馬車上的物件,一切的一切都在證明他們是在不經意中被人殺死的,快到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我蹲下身子,在一個人的脖子上看到一絲極細的傷痕,卻又狠又深,若非有著豐富經驗和高深武功的人,怎麼可能讓媚門滿門上下沒有半分還手之力?
一縷極輕的衣袂聲從我住的院子那邊的門後傳來,我飛快的彈身而起掠向後院,與此同時,一道褐色的人影從後院射出,蒼勁寬厚的肩頭,偉岸的身型,高大的身姿
是他?
第二百二十七章 誰是兇手(一)
他的身影激射而出,我在他身後緊追,在他剛剛要跳出偏院的院牆時我一掌揮出,大喝出聲,“莫滄溟,給我留下!”
掌風沒半絲保留,他身體半側,旋身飛掠,我的攻擊轉眼間落了空,打在一旁的牆上,石崩牆裂,碎濺起無數石塊。
他腳步一錯,停在院子裡,俊挺的眉頭皺了起來,目光停留在我的臉上,冷冷的。
我雙手握成拳,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心頭的火苗簇簇的燃燒著,眼前不斷飄過的是前院那些死不瞑目的弟子慘狀。
幽颺就要回來了,他看到這樣的場景會是怎麼樣的心情?
“你為什麼會在這?”我盡力的想要壓制自己的火氣,媚門全門上下,除了幽颺帶出去的幾以外,竟然沒有一個活口。
他的眼瞳中火光一閃,唇角往下拉了拉,轉身就往牆外竄去。
“你別走。”我身影一飄,攔在他的面前,冷著臉,口氣很不好。
他嘴角一拉,輕輕哼了聲,“你該不是認為是我乾的吧,愚蠢的女人。”
我看到他眼中的火光一閃而過,還有絲輕蔑,除了這句話之後沒有半句對自己解釋。
我吸了口氣,“我沒認為是你,但是你是現在唯一的活人,除了留下你問問線索,我沒有其他辦法。”
屍體都硬了,最少死了幾個時辰了,莫滄溟不可能殺了人之後這麼長時間一直呆在這裡等我回來抓,最大的一個可能就是他也是被人引來的,那麼引他來的人就很可能是真正的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