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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我聽錯了。
都說人在沙漠的極度乾渴和孤獨中才會看到海市蜃樓的幻影,我倒好,才不過兩個時辰,居然出現了幻聽,那幻聽,居然還在喊著我的名字。
“日俠”
“上官楚燁”
幻聽就幻聽吧,為什麼還是以他的聲音出現?
溫柔中帶著焦急,一聲急過一聲,竟然是幽颺醇厚的男子之音。
如此真實,莫不是我走火入魔了?
不然有誰會在這如此大的沙暴中縱聲疾呼。
不想,不聽,不理會,千萬不能讓心魔擾了我的定力
風聲弱下去的間歇中,馬蹄聲又一次出現在我的耳畔,越來越近,不但是耳聽,還有眼見。
一道風般的影子從風沙的朦朧中遠遠而來,如閃電似流星,劃破夜的籠罩,在黃沙飛揚的煙塵中從遠至近逐漸清晰了身影。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他伏在馬背上,整個人影低低的,狂暴的風浪捲起了他的衣衫,長長的飄飛在空中,淡淡的青色猶如天邊一抹煙。
又是一陣風沙打向他,人影一縮,輕巧的鑽到了馬腹下,這才讓我又一次聽到了急切的呼喚,“上官楚燁”
馬蹄飛揚,踏沙而行,四蹄濺落無數飛沙,身體的曲線優美而有力,馬尾筆直,速度飛快。
馬上的人影,輕的似乎沒有重量,每一次的起伏都與馬身完美的貼合,我見過遙歌的御馬之術,卻怎麼也比不上這個人的神乎其神。
這樣的沙塵中,還能如此迅捷,我的眼神被那身影吸引住,忘記了搭腔。
他的手上,抓著一條腰帶,正是我掛在仙人掌上的那條,他的馬正朝著我的方向而來,聲音也越發的急切,“離開那,快點離開那”
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選擇奔向他,因為馬上的他已經朝我伸出了他的手掌。
一拉韁繩,馬身急停,雙掌相觸,我已經被他拉了起來,還沒等人坐在他的身前,他已經掉轉馬頭飛快的奔跑了起來。
“為”
一個字,我僅僅開口了一個字,身後忽然巨大的塵浪撲了過來,他一按我的身子,兩個人緊緊的貼上馬背,無數細碎的沙子越過他的身體打在我的身上,有些細碎的疼,但是更多的,被他接下了。
在他的肩頭悄悄的探出腦袋,剛才巨大的沙山竟然在瞬間不見了蹤跡,只有一波一波的沙浪不斷的向四周延展。
我瞪大了眼,驚訝全寫在臉上。
如果幽颺慢上一刻,我會不會被那崩塌的沙山掩埋?
耳邊,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輕喘,“沙山是沒有根的,風越大越有可能崩塌,千萬不要躲在沙山後。”
我抬頭,看到他的臉上髮間沾滿了黃沙,還有薄薄的汗,“你怎麼知道我會躲在那?”
“不熟悉沙漠的人碰到沙暴都會下意識的尋找躲藏的地方,那麼強勁的風下,只有那座山是最好的掩藏地,我猜的。”他呼吸急促,身體壓的低低的,我和他之間,緊的沒有一絲縫隙。
“你怎麼知道我進了沙漠?”貼閤中,我聽到他的心中,強勁而有力,他的背替我擋去了大部分的沙塵,說話不再艱難。
“一個時辰你沒有回來匯合,也沒有發出訊號,這邊是你尋找的方向,剛才我心急沒來得及告訴你不要進‘鬼沙窩’,估計你是一路找人找來了這,又看到遙歌從這個方向回去,他是我師弟,心性我比你更瞭解他,若不是他給了錯誤的指示你不可能久久不歸。”他淡淡的解釋著,身上的媚香隨著汗水散發的更加濃烈了。
“你的性格,如果看到如此狂暴的風沙,一定不會讓我們來救你,因為你擔心會讓我們也陷入危險中。”他的臉色因為長途的奔襲而有些紅潤,“但是這裡是我生長的地方,我比任何人都熟悉‘鬼沙窩’的情形,放心吧,別人的馬在沙漠中不能行走,我可以。”
我苦笑,“我不是不想放訊號煙,是上次在冰澗中用完了,我忘記問夜要幾個了。”
他掃了我一眼,“別騙我了,你就是有也不會用的。”
這也能被識穿,我果然越來越沒有秘密可言了。
我揪著他的衣服,“流星呢?有沒有找到他,萬一他真的進入那個地方”
“找到了。”他嘴唇微微動了動,“是遙歌點了他藏在了樹上,就在我們篝火旁的那兩顆大樹上,那裡人多氣息雜,讓我們無法分辨出他,遙歌這孩子心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