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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琦去世的床榻上不肯離開,不論是誰來都不肯下榻,也不肯說話,一雙眼充滿了茫然和失措。
直到三七那一天,將女兒和兒子連同兒媳女婿都叫了過來,才說起了話。
“你們爹爹的喪事都處理完了嗎?”鄒晨好象恢復了往日的精明勁,說起話來有條有理。
陳慕看到母親肯說話了,心中一喜,柔聲道:“阿孃。三七已過,明日便是送葬的日子了。”又怕母親哀傷,忙補充了一句,“明日母親不要跟著去,我和姊姊去送葬既可。”
“我和你爹爹幾十年夫妻,這最後一段路,我定要送他一送。”鄒晨低聲道。
陳菁韻聽到母親這樣說,焦急的說道:“可是阿孃的身體不好,不如明天還是我和元哥去送吧?”
鄒晨抬起頭,象是看著一雙兒女,可是眼光卻穿透了他們,不知看向何方。
“我若不去送,你爹爹會找不到回家的路”鄒晨喃喃的說道,臉上露出一絲紅暈,似是想起了剛成親時陳琦待她溫存如水,等到懷了晶晶,更是對她噓寒問暖,片刻不捨得離去。
自己生了女兒,幾年未有孕,換了任何一個男人,肯定會以傳宗接代的藉口去納妾。陳琦不僅沒有這個想法,反而更加善待她,處處以她為先,甚至多次告訴鄒晨女兒也可以繼承家業,讓她不要擔心。
“你為什麼走在我前面呢?你難道不知道留下我一個人會有多痛苦?”鄒晨捂著臉,放聲大哭,忘記了兒女和媳婦女婿都在屋裡。
陳菁韻心中充滿悲慟,母親和父親的感情極好,她是知道的。父親突然離去,母親竟然一滴淚未掉,應該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如今掉了淚,她終於放下了心,這一哭,才算把心中所有的難受和痛苦都給哭了出去。
第二日,陳慕和陳菁韻赤腳扶棺將父親從家裡送往祖墳。
鄒晨坐在馬車中,感覺到車身顛簸,象是突然回到了成親那一天,陳琦騎著高頭大馬,身披紅花前來迎親。到了正堂之時,因為貪看自己的容貌結果被門檻拌了一腳,被小姑娘取笑還沒到過年的時候你怎麼就給我拜年了!
又想起自己坐在馬車中,偷偷的掀起車簾觀看陳琦的背影。
當年坐的是馬車,如今也是坐的馬車,只是一個是迎,一個是送。
心念轉動下悄悄掀起簾子,恍惚間看到陳琦身穿綠色官服,頭插花翅,騎在高頭大馬之上,一臉幸福之色。
回過頭對著自己笑。
鄒晨眉眼彎彎的回笑,臉上卻落下了一串珠淚
到了陳家祖墳時,陳慕和陳菁韻過來請母親下車,連叫了三遍沒有人答應,掀起車簾時,只見到鄒晨一臉幸福之色倚在車壁上,早已經沒有了呼吸。
臉上一滴珠淚卻在緩緩落下
番外一穿越時空來愛你
徐志摩說過,人的一生中,至少該有那麼一次,會為了某一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只求在我最好的年華里遇到你。
那麼,愛過便無悔嗎?回憶,便是溫暖嗎?生命中你若來過,真的是春天嗎?
時光,就象是一個絕美的少女,她在翩然起舞,引逗的你忘了歲月的流逝,忘了人間的沉澱,一轉眼,便已過了千年。
往事如煙,在時光中被風塵抖落。
那麼,我們又在時光中被遺忘到什麼地方了呢?
鄒晨合上一本詩集,眼光落在病床前,看著一縷朝陽透過窗簾的縫隙斜射進病房,灰塵正歡快的在朝陽中輕盈舞蹈。
她怔怔的看了許久,好象那灰塵裡有她所需要的一切。直到耳邊響起說話聲才轉過頭,看著那個曾經熟悉現在卻無比陌生的人,不由得感慨萬千。
陳琦站在陽光下,看著光芒透過自己的身體直射到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床上的女子。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床上的人是誰。
前一瞬,他還在為妻子吟樂府,再睜開眼時,看到的全是白色,床是白色,被子是白色,就連人來人往穿的衣裳也是白色。
他在這裡呆了很久,久的忘了時間,只知道外面日升日落,交替著白晝和夜晚。
眼睛一直離不開床上的人,看她發呆、看她痛哭、看她和身邊的男子說話。她的表情冷淡,甚至帶著一絲疏離和厭惡,床邊的男子在低三下四的乞求她。
他聽不懂這些語言,也看不懂上面的字型寫得是什麼,可是床頭卻粘著一張紙條,上面從左到右寫著“鄒晨”兩個字他是認得的,如果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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