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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得了小七的心,夫妻恩愛。
這一天。陳琦正在家中揮鋤耕田,突然直起腰,對著旁邊跟著他一起犁地的鄒晨說了一句話:“晨兒,還記得我們初次相見的情景嗎?”
鄒晨擦了擦臉上的汗,抬起滿是皺紋的臉,露出了回憶的神情,“怎不記得?我們是在宛丘一家書店外相見。那時你還是垂髫幼童!”
“那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見你第一面就喜歡上了你!”陳琦的牙齒掉了一顆,說話有些露風。
鄒晨嗔怪的啐了他一口,“你也不怕別人聽見!”
“我和我老妻說話,怕誰聽見?”陳琦哈哈大笑。
笑的猛了,咳嗽了幾聲,鄒晨急忙扶著他往田壠邊走。
陳琦依舊在回憶往事,從書店外相見,一直說到自己留髮時去鄒家莊找鄒晨。那時鄒晨正在家門口種幾片菜地。
鄒晨聽著丈夫說話,一開始是滿臉的笑容,可是慢慢地卻開始露出惶恐的神色。她使了眼色給旁邊侍候的人,讓他們立刻去找醫士過來。
到了晚上,陳琦開始陷入了昏迷中,他一直抓著鄒晨的手不捨得放開。
子夜時,醒了一次,艱難的和鄒晨說話,“晨兒,我這一生只做了一件瞞著你的事情。那就是你生晶晶時昏迷三天四夜未曾醒,我守在你的身邊,聽到你在喊一個男人的名字。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卻好嫉妒所以,我派了人去調查你,可是查來查去也沒有發現這個男人可是我卻發現了很多奇怪之事”
“他是我前世的丈夫我本不是大宋朝的人,我是從一千年後來的孤魂”鄒晨抓著陳琦的手,將這些年來深埋在自己心中的秘密通通告訴了他。
“這麼說來小皇帝他”陳琦的臉上突然露出潮紅之色,激動起來。
鄒晨點了點頭,“仁宗本無後,仙去後由趙曙繼位,此人陰涼寡情,不念舊恩,登位之初便將仁宗的女兒全部從宮殿中趕出,讓自己的孩子住了進去”
“如此涼薄之人,確實不該為帝。”陳琦聽完了鄒晨的講述,鬆了一口氣。
他總覺得自己的一生非常順利,從來沒有遇到任何的坎坷。後來,他才知道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鄒晨。鄒晨總是能在遇到危險時盡全力幫助他,不讓他受到任何的打擾。
所以,他才可以無牽無掛的處理公事。
他緊緊握住鄒晨的手,深深看了愛妻一眼,道:“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然後為鄒晨唸了一首樂府: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隨著樂府唸完,陳琦的呼吸也漸漸停止
陳琦的嘴角微微勾起,似是笑了,似是滿足,似是快樂。
那個在床榻上鄒晨最為親近的人,此時此刻,僵硬不動,溫熱變成了冰冷。
鄒晨似是傻了,一動不動,直到天亮了,僕婦們擔心他們闖進門來,她才抬起頭茫然的看著床榻,似乎不相信這一切。
陳府中,傳出慟哭聲。
兩天後,皇帝趙頊在京城中得到訊息,吐了一口鮮血。他最敬愛的姨夫去世了,他甚至不能公開陳琦和他的關係。只能派了自己最得力的內侍去宣旨,賜了陳琦文正的諡號。
陳慕和陳菁韻得了訊息,披麻戴孝從京城中趕回,卻只見到府門中掛起了白布和白燈籠,僕人和親屬們穿著素服孝帽,陳菁韻當場暈倒在大門前。
最愛她的父親去世了,她再也不能和父親說話開玩笑了。
整個東京城中,誰不知道陳琦的長女最是得寵,要什麼就有什麼。嫁人的時候陳琦害怕女兒受苦。居然逼著蘇遲定下了不得納妾的誓言,誰不羨慕她有一個處處為她考慮的好父親。
當她醒來之後,立刻跑到後堂去看母親。卻只見鄒晨呆呆傻傻,不發一言,往日的精明勁全部消失,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老太太。
“阿孃,你怎麼了?你怎麼了?我是晶晶啊,是你的晶晶啊”陳菁韻搖動著母親的肩膀,泣不成聲。
鄒晨抬起頭看著女兒,嘴角逸出一絲笑容。“晶晶,你來了啊?你爹爹正在田裡勞作。我派人去叫他。”
陳菁韻死死的用拳頭攫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抱著母親的肩膀無聲的流淚。
鄒晨拍了拍女兒,低聲道:“晶晶,晶晶”只是反覆在喊女兒的小名。
母親成了這個樣子,已經不能再主持喪事,陳菁韻和弟弟陳慕以孝子孝女的身份來主持。鄒晨始終坐在後堂中。就在那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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