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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先是嫌棄地面擦的不乾淨,又是挑剃柳氏和黃麗娘衣裳不夠整齊。一派她們才是當家做主之人,看得鄒晨心頭火起。
“挑啥挑啊?馬上知州就來了,搞不懂你們是來找事的還是來幫忙的?”鄒晨氣的大聲嚷道,“嫌棄我們擦的不乾淨,你們自己動手啊!”
馬氏聽到小孫女這樣無禮,不由得大怒,正準備開罵,猛然想到鄒老爺子的囑咐,硬生生給嚥了下去,朱氏則是惡狠狠的上前想要扇鄒晨。
鄒晨哪裡會怕她,頭一揚脆生生地說道:“今天露臉的可是我二伯和我阿爹,可沒你家啥事!大伯孃,你這一巴掌打下去不當緊,我只怕你會打斷這一份兄弟情誼。大伯孃,您可要三思啊”
朱氏猶豫再三,這一巴掌到底也沒有敢打下去。她們婆媳二人悻悻地坐在走廊上安穩了幾分,再也不敢指揮柳氏和黃麗娘了。
過不了一會隱約聽到村北傳來鳴鑼開道之聲,待鑼聲敲過六道後,響起官樂管絃之聲。
鄒晨在家裡聽的心急,拉了美孃的手和母親說了一聲便衝出了家門,一州之牧下鄉,這是何等的盛事,怎可以錯過。跑到了村北時,只見村道兩旁早已站滿了同村百姓,個個衣裳整齊。垂手而立。這時北方慢慢行來一行人,最前方的差役們高擎知州通用的儀仗,舉著兩個肅靜牌,後面有人舉著四個青旗,還有藍傘和一個青傘,衙役們則是舉著桐棍和皮槊,走在中間的差役舉著一杆杏黃大旗,上書陳字,前呼後擁,好不熱鬧。
儀仗後面則是跟著數輛馬車和驢車。以往在電視中看到的什麼八抬藍呢大轎四抬小轎竟是沒有蹤影。鄒晨卻是不知,宋代的官員騎馬成風,最煩坐轎。也只是有老弱的官員才肯坐轎,平常的官員不是騎馬便是騎驢。
等到知州一行數十人走到村中之後,早有人攙扶著族長走在最前方等在一旁。陳知州看到有尊長站在路旁,哪裡還能在馬車中坐得住,立刻下了馬車走到老族長面前深揖一禮。然後又伸出手攙扶著老族長,好一派親民做風。
當聽到老族長今年夏天要過九十整壽,陳知州大笑道:“早知我陳州境內人傑地靈,上古賢才備出!不僅英才多,更有耋耄(die mao),待到老丈生辰之時。我必會上奏官家,請官家親賜天恩。”
老族長雖然年紀大,耳朵卻不聾。聞言忙道謝。陳知州扶了老族長請他坐在自己的馬車上,然後親自牽馬緩步向前,後面的通判和錄事並一眾門客連忙在後面跟上。
待走到百畝稻田間時,看到稻田前頭站著幾個人,他喚了黃天青上前詢問。待得知這些乃是正主兒時,便加快了腳步。
鄒老爺子領著三個兒子和孫子們垂手站在稻田間。不敢多說一句。
陳知州先是領著官員們看了看五十來畝稻田的長勢,看到長勢良好,又問了問里正一些農事上的事情,最後走到那四畝稻田間停下了腳步。旁邊自有黃天青低聲細細的介紹,也別說,這黃天青也是做過功課的,說的竟是當初和鄒晨設想的差不多少。陳知州聽到這稻田養活物竟是有許多的好處,拈鬚而笑。
他客氣地喊著黃天青的字:“瑾瑜啊!先帝所言不差,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你由讀書上能想到農事,端可見用心二字。”
黃天青叉手站在一旁,只是垂頭稱是,不敢居功。
陳知州看到鄒老爺子,招手讓他過來,“這位老丈,這些稻田可是老丈家的?”
鄒老爺子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這麼高的官員,早已經是緊張的站都站不穩,只是勉強依靠兩個兒子攙扶著才能站立,聽到陳知州問他話,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話,一臉的潮紅,雙手激動的直髮抖。
鄒正義心中狂喜,可找到露臉的機會了,他張開嘴便說道:“回大老爺的話,這田是我家的!”
鄒里正聽得此言,雙眼微眯射出縷縷寒光。陳知州並不底細啊,聞聽此言喜道:“但不知這活物成熟之後,收成幾何?稻田收成幾何?間中需要施肥捉蟲時又如何去做?且與我一一講來。”
鄒正義傻在當場,他哪知道啊。這時鄒老爺子已經平復過來,偷偷掐了一下鄒正義,心裡暗罵他找死。拱手道:“此田乃是我家二子和三子所有,大老爺若有話,可請我二子三子來回。”
這時,鄒正達和鄒正業才上前,將產量和注意事項說了一遍,然後又誇了一遍黃天青,說若不是黃家二郎豈會有如今的稻田。陳知州聽到這些資料,連連點頭,心裡暗暗估算一番,這一畝稻田中若能養這些活物,少不得也得有幾貫甚至十幾貫收入。比只種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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