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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人意外地卻是陳家的陳十三也宣佈要同時角逐今年的進士科,這一個訊息無疑是一枚炸彈在宛丘炸響。陳十三喜愛流連青樓遊戲風塵,曾數次在眾人面前聲稱視科舉為無物,怎麼今科卻要去角逐呢。
而張家鄭家和遠在鄉下的蔡家,幾個家主的臉上都露出了玩味的神色。
陳家,要大亂了!
這個訊息被人知道的同時,陳家大院裡陳六郎的住處響起一陣碗碟碎裂之聲。
“十三弟。我的親弟弟,你未來的兒婦是陳家的宗婦,你又去考進士科。陳家豈不是轉眼便在你的手中?這就是你說的兄友弟恭?”陳六郎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之色。
“阿爹!我才是嫡長子。陳家豈能傳於次子之手?嫡次不分,乃亂家之源,您可不能老糊塗啊!”陳六郎面向主院哽咽道。
陳家宗長得知二兒準備應舉,喜不自勝,特意跑到正堂之中跪拜了祖先。向祖先禱告。
“不孝子前來稟告:我兒十三願去參加科舉,他日若能為官,必可將我陳家之名顯於天下。我為孫兒選的婦人,乃是萬里挑一的賢良之材,日後必能保我陳家五十年的富貴。長子無能,只可守成。是以不孝子想將宗長之位傳於嫡次子我陳家乃上古媯姓之後,貴為王候,豈可窩居於宛丘。望祖先們顯靈,助我兒十三一舉登科,他日官達顯貴,必為祖先再塑輝煌。”陳家宗長泣血說完,五體投地行了一個大拜之禮。
陳十三的院中。鹿氏一臉擔憂之色的看著夫君,猶如看著一尊精美的瓷器。
“夫君!”鹿氏忍不住的出聲。
陳十三愛憐的拍了拍她的手。低聲道:“我去科舉,六哥必不能容我。你在後院之中要多加小心,吃食上面要多經幾道口,你可不要讓我服杖期之服啊!待我真的考上,我便帶著你和兩個兒子去外地赴任,遠遠離了這個腐朽之所。我忍夠了,我忍了十幾年。我為了你,為了琦兒,天天裝瘋賣傻,對著那些讓我做嘔的妓子強顏歡笑。她們連你一根頭髮絲都比不起,我還得裝出一副愛憐的模樣。鹿兒,我的鹿兒,可憐你十三歲嫁到我家,日日夜夜為我擔憂受怕,”
“阿爹以為我參加科舉是為了爭奪宗長之位,他卻不知,這個位置在我眼裡在琦兒眼裡,不過是一堆爛木頭堆成的椅子罷了。”
鹿氏倚在夫君的懷中,輕輕嗯了一聲,“我在家中會加倍小心,琦兒和璋兒我也會仔細的。夫君,一定要考中啊。考中了,我們便能離了這裡,海闊天空,任我們逍遙,”
陳十三摟著鹿氏輕輕依偎在一起,突然想起了鄒家莊中的鄒晨,不由得啞然失笑,阿爹若是知道這個女子根本不在乎宗婦這個名號會怎麼想?
阿爹費盡心挑選鄒晨為宗婦,不就是看中了她的治家理財之能嗎?想用一個宗婦的虛名困住鄒晨,讓她耗費一生的精力為陳家聚斂財富,可是阿爹有沒有問過這個女子可願意?
若不是琦兒喜歡她,我怎麼能允許她離琦兒這麼近?琦兒與我一般無二,若是認定了哪個女子必是會終生相隨。
什麼宗婦,什麼陳家,在我心裡,沒有我的琦兒一半重要,沒有我的鹿兒重要。
陳十三緊緊摟著鹿氏的蠻腰,彷彿要將這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留在自己懷裡。
PS:
杖期:一年,用杖(居喪時拿的,類似後來的“哭喪棒”),叫“杖期(ji)”,這是父在為母,夫為妻的喪服。陳十三暗示鹿氏要注意飲食,以免死亡。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替狄青請醫士
放榜這一日,鄒家人聚集在鄒老爺子的松鶴居中坐立難安,鄒正業和鄒正達不停的走來走去。劉成和大郎已經被早早的派出去了,在府學門口等著張榜。
鄒晨和家裡人一樣,同樣是非常的緊張,三個哥哥哪怕是隻有一個人中了秀才,這對於鄒家來說都是莫大的喜訊,鄒家門第才變成真正的耕讀傳家。
正焦急中,大郎從院外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張榜張榜”鄒正達和鄒正業急得一人抓住一條胳膊問他到底榜上寫什麼了,鄒晨急忙給大郎倒了一碗水,大郎喝了水一口氣說道,“張榜了,我三個弟弟都考中了。今年只取了三十名秀才資格,二弟在第十六名,四弟在十五名,五弟,五弟是第一名,”
黃麗娘和柳氏聽到這話激動的互相抱在了一起,喜極而泣。這時,小寶突然哭了起來,烏倩顧不得歡喜趕緊先哄小寶。柳氏走到烏倩的身邊,哽咽道:“小寶也是知道他阿爹中了秀才,這是高興的啊,”說著把烏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