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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卯以“君子之誅”殺死在兩觀的東觀之下,暴屍三日,稱其為小人之桀雄。誅殺少正卯乃是孔子最大的汙點之一。
可是在儒教昌盛的宋朝,滿朝文武卻沒有一個人敢反駁這個觀點。就連以直臣著稱的包拯,也保持了沉默。
遠在洛陽的文彥博立刻修書給龍昌期讓他為自己辯解,龍昌期今年已經八十九歲,便千里迢迢到了京師,可是結果卻令人大為吃驚。他直接到了登聞鼓院將仁宗賜給自己的朝服和絹擺到了大堂之中,然後哈哈一笑,揚長而去,留下滿地眼球。
登聞鼓院是什麼地方,是官員們有了冤屈之時遞事狀的地方,龍昌期卻選擇到了這裡將仁宗的賞賜歸還,狠狠的打了滿朝文武一個臉面。芒果直播網
你們不是自稱仁義道德嗎?我把你們的仁義道德統統還給你們。要我辯解?我就不辯解,這天下的道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又何須辯解?自有後來人評說。
龍昌期隨即離京而去,到洛陽之後,文彥博責備他為什麼不為自己辯解,龍昌期道:“某非議的並不是孔子,而是非議的周公也。”
文彥博嘆息:“可是哪怕你非議的只是周公,這也足夠那些大臣們定你的罪。”二人不歡而散。
誰曾想,在回益州的途中,龍昌期在船上亡故。死前大呼:“世間無人懂我”
鄒晨不由得慶幸,這件事情發生的時間是在文彥博辭相之後,若是他還是當朝宰相之時,龍昌期這件事情帶來的後果不可想象。罷相是小事,極有可能要退出朝堂,由此可見自己對朝堂的見解實在是太依賴對宋史的先知了,如果沒有先知的力量自己便成了瞎子。
應該找一個老師教教自己了鄒晨想。
鄒正業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可是身邊的人卻一句也沒有回他的話,扭過頭一看,只見女兒離自己約有一丈左右,正低頭不知在想什麼。
“小晨?小晨?想啥呢?”鄒正業走過去扯了一下女兒的衣袖。
鄒晨象是猛然間被驚醒,她抬起頭:“阿爹,你說的是甚?”
鄒正業氣餒“我是問你這碼頭修建的怎麼樣,你看要不要還加點啥!”鄒晨聽到這句話,抬眼觀看,碼頭上地面平整,往河道里探出去一段用木板搭成的棧橋,可以用來停船和上下行人。
“既是按照設計圖紙建好的,哪裡會有不好的,我看ting好!”鄒晨聳聳肩,明顯的不感興趣。
鄒正業將女兒拉到一邊,低聲道:“我前幾天去了知州府交公文,原本知州待我們ting熱情的,可是那次卻是很明顯的待我們不怎麼好”
鄒晨笑著說道:“阿爹,你多慮了。陳州府的知州乃是龐知州的學生,他待咱們家一向是公事公辦,只要咱們家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他是斷不會為難咱們的。”
看了看鄒正業的表情,她又說道:“咱們家現在只需要守成既可,沒必要象以前那樣擴張。你女兒我這點分寸還是有的,斷不會將鄒家領入絕境的。”鄒正業聽她說完,便將信將疑的點點頭。
鄒晨說完這些,想了想又說道:“阿爹,我聽我阿孃說,最近在給我招女使?”鄒正業不妨女兒突然問起了這件事情,可是這樣的事情他又從來沒有管過,眨了眨眼睛不知如何回答。
“既是在召女使,那阿爹不如出面幫我請一位講經史的先生吧。”鄒晨便笑道。
鄒正業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又聽到女兒說要請先生,愣了下神:“要先生做甚?你不是平時都是自己看書嗎?”
“阿爹,有些道理自己可以懂,可是有些道理卻是需要先生來指點,而且我現在忙於瑣事,有些書已經好久不讀了,需要一個先生來指點指點我。”
“那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先生?”鄒正業對女兒一向有求必應,聽了女兒的話連考慮都沒考慮便問道。
“要個,我看著順心的。”鄒晨微微地笑。
看著順心的?鄒正業聽到女兒這樣說,一時有些犯愣。
這話說了不出幾日,便被在洛陽的文彥博知道,他聽後哈哈大笑,提筆寫了一封信,然後讓自己的門客帶著信來見鄒晨。
文彥博替鄒晨推薦的經史先生姓丁名舜,字賢之,洛陽人士,是個年過五旬的老進士,平時善講經史,乃是文彥博的一個門客,只是文彥博本人便是經史大家,所以他在文家倒也沒有多大的出路。
原本此人不願意來,也不知是怎麼被文彥博說動,便答應去鄒家看看,若是滿意便教,若是不滿意便不教。
“太師說,是個女童,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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