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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了不久,鄒晨便收到了丁啟的來信。來信中將此次的詆報抄寫了一份,而且東京城對此事如何議論都非常詳細的寫了下來。鄒晨接過信之後,立刻將信拿到了丁賢之那裡,請他幫著自己判斷。
丁賢之看過丁啟那封全是大白話的信之後,又拿起詆報,仔細的端詳了一番。
“小女郎,可是打這份推恩令的主意?”丁賢之說道。
“正是!”鄒晨笑吟吟的,“推恩令上將明年的解試數額大為增加,我想明年讓二哥和四哥去參加解試。”
“參加解試者,須得鄉里聯名作保,這個倒是不難,”丁賢之捻著鬍鬚連連點頭,也是極為同意這個想法,“若是真能考中舉子,到時鄒家也有了支撐門庭的人物,小女郎也不必如此辛苦。”
一轉眼,就到了嘉佑四年的臘月。
陳老宗長和老妻別氏坐在屋子裡說話。
“純肅,”別氏喊著陳老宗長的字,“六郎他關了這些日子,我看也關夠了吧?馬上要過年,他們院子裡冷冷清清的連個僕婦都沒有,只有林氏帶來的幾個孃家僕婦在拾掇著,不如趁著過年放他們出來。”
她仔細看了一眼陳老宗長的臉色,又說道:“我常去走動的那幾家,都在問我六郎和林氏是得了什麼病,怎麼這麼久也不見他們出來,還問我要不要緊,要不要他們幫著請醫士來家。”
陳老宗長端起茶碗來輕輕颳著茶葉沫子,啜了一口茶沒有做聲。
文彥博現在辭了相位,去了河南府當知府兼著守備一職。有些人便以為鄒家失了臂膀,處處找鄒家的麻煩,可是沒有想到卻被鄒晨三招兩式的就化解了。現在宛丘上至知州,下到那些縣丞,哪個路過鄒家不是客客氣氣的?陳家因為和鄒家沾點親戚,這些年也藉著文相的勢得了不少的方便。
他可不象那些眼皮子淺的人,文彥博還年輕著,才五十歲,如果身體好的話,當到七十歲的官是很正常。所以他依舊和以前一樣的待鄒晨,每月派人送月禮過去。孫子每到休沐之日便跑去鄒家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老妻是從來不敢管兩個兒子的教養問題,怎麼今天突然提出這話?他決定再往下聽聽,看看到底是誰攛掇的。
別氏看到陳老宗長一直不說話,心裡有些著急。
十三是她生的不假,可是六郎也是她的生,手心手背都是肉。六郎因為想害鄒晨被關了足足有半年了,家裡為了遮掩便說他們倆口子生了重病,在院子裡養病。可是這病總是會有好的那一日,大過年的,正是走親訪友的時候,兒子不出現難道要讓那些別房的代表著陳家去走親戚嗎?
她腦子裡閃過去別人家做客時,那些命婦們談論起六郎時,那輕蔑的眼神。
一定要說動純肅把六郎放出來,哪怕六郎放不出來也得把林氏弄出來,讓她出去走動走動,讓別人知道六郎一點事情也沒有,不能讓人瞧不起我的兒子。
“已經臘月了,也到了準備年禮到各家走動的時候,我一個人,著實有些忙不過來,我看,不如先把林氏放出來,讓她幫著我整理一下,”別氏瞅了瞅丈夫的臉色,又說道,“如果林氏不出來,我就只能讓幾個侄婦來幫我了。這豈不是讓人家笑話我們這一房沒人嗎?”
陳老宗便笑盈盈地點頭,“你看著辦吧!”他聽出老妻話裡的意思是受了人輕視心裡不舒服,並沒有人攛掇,想著林氏關了這麼久估計也學了乖,不如給老妻個面子,把她放出來吧。
別氏一聽丈夫同意了,立刻驚喜的站起來想要去外面找人把林氏喊出來,只聽到女使在外面說話,“二十四郎來了。”
陳琦穿著一身白狐裘衣,就著女使挑起的氈簾進了屋,先拜見了祖父祖母。
“你還捨得回來?”別氏笑盈盈地拉著陳琦的手,上下左右的端祥他,“哎喲,瞧這小手凍的?快來人,添幾塊炭。”小女使掀起腥紅氈簾端著炭盆進了屋,往炭盆裡添了幾塊銀霜炭。幾個大女使端了瓜果茶水和點心,笑容可掬地呈了上來。
幾個大女使都是十三四歲的模樣,嬌俏可人,行動之間頗有章法,穿著嬌嫩的水綠色小襖下身配了一條百褶裙,幾雙媚眼水汪汪的瞧著陳琦。
陳琦卻是眼觀鼻,鼻觀眼,只當沒看見她們眼裡秋水似的,等到她們下去後臉上才露出笑容,笑嘻嘻的重新給祖母見禮,然後從懷裡摸出一個在鄒家莊孩子手裡哄來的用綠繩編的蟋蟀逗祖母開心。
別氏伸手接過,誇了孫子幾句,然後虎起臉呵斥道:“你還知道回來?一到休沐日就跑的找不著人影了,竟是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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