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鑿井濟旱,旱情稍減,至八月,又率老髦、士紳及各州屬員至會陰山乞雨,七日七夜,誠心感動天地,天賜大雨。臣以為林侍郎辦事得力,誠心可嘉,應大加獎勵。”
他說完之後,等待著皇上的回應,可是,過了許久,大殿上毫無聲響。他偷偷的抬起頭,看了一眼皇帝,卻見皇帝雙眼迷離,望著外面,頓覺尷尬。
庾相看出他的尷尬,輕咳一聲,道:“林侍郎賑災有功,忠心可表,應晉升大理寺散騎常侍,以輔佐議政大事,按例,應賞絹二百匹,結錢三千。”
邢風被庾相的聲音驚醒,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底下的二人。
“准奏。”
邢風打了個呵欠,默不作聲的望著下面眾臣。
“沒事了吧?沒事的就退朝吧。”說著他正欲起身而走。
譚相出列,道:“聖上,臣沒法子退,臣的摺子,您還沒批給臣呢。”
邢風面色僵硬,問道:“什麼時候的摺子?”
譚相伸出五根手指,說:“五天前的了”
邢風皺眉,邊轉身看向後面,邊問:“怎麼回事?譚相的摺子你沒看嗎?”這才意識到後面沒人,咳嗽一聲,怏怏的說道:“朕這幾天不大舒服,你的摺子,朕會給的,先回去吧你們都退了吧。”
眾臣只好散去,幾人邊走邊說:“皇上說身體不適,不會又有什麼變故吧?”
另一人道:“能有什麼變故?反正有華裳夫人和太子在”
庾相匆匆從他們身邊走過,他們像看見血的蒼蠅似的,紛紛圍了上去,忙問小太子最近如何等等。
邢風疾步走在通往朱雀宮的路上,那樣子一點也不像個生病的人,他的臉色不太好,似乎剛剛和誰吵完架。
朱雀宮內,太子亦智已經安然入夢,他恬靜的面孔被透過輕紗散射過來的陽光浸泡得紅潤而安詳,一珍輕輕晃動著搖籃,她的表情洋溢著在任何一位普通母親臉上都常見的幸福關愛以及疲憊的神情。
“自從有了亦智這孩子,什麼事情都顧不上了,也不知道宮裡現在忙不忙,皇上的病應該都好了吧?他是不是有日子沒來過了吧?”一珍背對著阿羅,輕輕的問道。
阿羅笑著答道:“夫人還是放不下那些,瞧夫人的氣色,好似不大好的樣子。可能最近忙於照顧太子,有些操勞了。”
一珍笑著撫了撫臉,道:“就是個操心的命。”
兩人正說著,邢風就走了進來,眉毛上揚,顯得怒氣衝衝的。
“皇上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下朝了?”一珍站起身,詫異的問道。
邢風滿腹牢騷,正想一吐而快,剛準備開口,一珍就捂住他的嘴,輕聲笑道:“小聲點兒,孩子睡著了。”說著,便拉著他的手,將他引致孩子的搖籃前,一起端詳著。
邢風被孩子潔淨的面容吸引住了,也不再想那些煩心的事,靜靜的看著他。
“瞧他睡得多熟呀,”一珍嘆道。
邢風在一珍面頰上吻了吻,輕聲道:“咱們到裡面去說吧,免得吵著他。”
兩人會心相視一笑,走到內室,若有若無的傳來邢風的耳語:“不管這樣,珍兒,你可得幫朕。”
育子(二)
隆佑十五年,太子滿五歲。
陽光明媚,碧空如洗。
皇宮御花園裡,一個身著明黃服飾的小男孩兒在恣意的奔跑著,他的笑聲可以感染每一個人,但是,跟在他身後的十幾個宮女和內監,卻沒有那麼好的興致聽他歡笑,而是誠惶誠恐的追著他,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摔倒了。
“太子,太子您慢著點兒”後面的宮女們一個個都這麼叫喚著,臉上因為焦急,或者跑的時間太久了,臉頰上紅彤彤的。
“太子爺,我的爺爺您悠著點兒,別!那是湖,可不能靠近!”說著,一名小太監往前一撲,立馬橫在太子的面前。
小太子哼了一聲,又掉轉身,往旁邊跑去。
“我的媽呀,我的祖宗,可不能上樹”又一名小太監眼見太子爺就要往樹上爬,連忙死命的抱著太子的腳後跟,不讓他上去。
太子有點兒生氣了,為什麼他去哪兒都得有人跟著,而他的姐姐珠顏郡主就不用?為什麼他不能接近水,不能碰火,不能上樹,而他姐姐無論做什麼都可以?哪怕是飛到皇宮最高處玩耍,也沒人敢攔?
“放開我!你這個狗奴才!”太子一邊叫罵,一邊用力狠狠踢著那名小太監的肩膀和頭,而那太監就算再痛,齜牙咧嘴的,就是不肯放手。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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