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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珍苦笑一聲,又看了看蘭兒的屍體,對王富貴說道:“蘭兒的屍體,儘快處理掉,本宮不想讓別人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
王富貴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了出來:“娘娘,您不想讓別人知道,蘭兒姑娘死的冤枉啊!”
一珍冷笑道:“你以為說了就有用嗎?誰會相信?安若怡會武功,誰會相信!”
眾人不語,賢妃看著文淵,說:“至少,還有一個活口。”
等到文淵醒了,也許他所說出的話,會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一珍搖頭,無奈的說:“可惜,他曾是庾相的人。”
皇上對庾相積怨太深,對懷蘇更是如此,何況文淵是懷蘇的伴讀,若不是治水有功,他早就隨懷蘇一同流放了,他說的話,皇上未必就會相信啊!
“這麼說,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賢妃皺眉問道。
一珍握緊雙拳,眼中含淚,目光如毒,咬著牙說道:“會有辦法的,我一定會找出她的秘密,我一定會給蘭兒報仇!”
夜色清明,初夏的夜晚,朦朧、靜謐、美好,涼颼颼的晚風拂過還未開花的荷葉,搖曳著湖面碧波漣漪。如鼓點的蛙聲,如琴絃的蟲吟。
有人卻在這樣悠遠的夜離去
採葉耐心的幫蘭兒擦拭著身子,她已不再流淚,面容和眼神都異常的堅強。她一邊擦拭著蘭兒漸漸冰冷的屍體,一邊說:“從齊國來的這麼多人,親近的就我們幾個,雪女走了,你也死了,就剩下我和阿羅。你常說和我不一樣,沒從小跟著主子,可是心卻是一樣的,一樣的對主子忠心耿耿!你常故意鬧出些笑話來讓主子開心,我們常逗你,你也不惱雪女走了,你比我們都難受,你說她常照顧著你如今,也不等她見你一面就你放心,你的仇,我們都會幫你報的!”
小連子和小路子走上前來,泣道:“姐姐放開些手把,奴才們要把蘭兒姐姐的屍體運出宮去,找間廟安起來,不然,只能扔到亂葬崗去。”
採葉點點頭,又看了蘭兒一眼,這才別過頭,不忍再看。
文淵還沒有醒,但賢妃說他的傷勢穩定,暫時沒有性命之憂。桓知秋來看過,吃了一驚,他說從未見過這樣的傷,診脈之後,開了一些藥方匆匆離去,說是要查些典籍才能對症下藥。
第二天在朝堂上,邢風任命了原參知政事譚大人為右相,中書令為左相。原本以為庾相一走,樞密使陸大人勝券在握,誰知道竟讓譚大人沾了光。
陸大人和惠妃不免有所抱怨,而一珍卻淡然處之,因為旁人都不知道,其實譚大人早就在暗中成為皇后一派了。伴隨著譚擔任的暗中支援,賢妃和淑妃也慢慢向皇后靠攏,後宮的形勢,漸漸就要被皇后控制。
安若怡覺察到這一點,但她並不急躁,反而很是悠閒,彷彿勝券在握,只等致命一擊擊中,便可永遠除去心腹大患似的。
文淵在秘密調養期間,漸漸好轉,在他清醒的時候,他知道了蘭兒的死訊,並不十分驚訝,只是悲痛的說:“她是為了救我”
然後,他斷斷續續的說出那天晚上再關雎宮無意間得知的秘密,而這秘密被一珍聽到時,頓時覺得五雷轟頂,腳下不穩,差點摔倒。文淵痛心疾首的說出那些話,眾人無不驚異,而一珍,除了震驚之外,還有憤怒,憤怒到足以立刻就想去殺了邢風!
奸計(三)
“原來從一開始,皇上就沒有打算讓皇后懷孕,所以才命人在皇后床上的香包裡,放入麝香。桓院判就是皇上的人,從皇后的飲食中得知,皇后已經懷孕,而她自己卻不知道,所以假借馮昭儀的事,讓皇后接觸麝香,如果不是桓知秋出手相救,此胎恐怕就保不住了。其實在皇后日常服用的保胎藥裡,桓院判授命加入一種藥材,這種藥材看上去是補身子的,但是長期服用,藥性就會留在身體裡,當遇到一種食材,兩者就會相沖,毒性爆發的十分猛烈。若不是桓知秋,皇后很可能一屍兩命。而那種食材,就是如太妃那晚請客時,裡面的一道菜。如太妃,除了皇帝,還能被誰指使?皇上一心不想皇后平安生下孩子,不想讓小皇子成為太子,甚至想除去皇后”
文淵一口氣說出這些,喘了會兒氣,又說道:“這些,都是我和蘭兒無意間聽到安貴妃和她的親信墨紋所說的話,甚至還有如太妃”
一珍靜靜的聽完,雖然表面上她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但是她的心裡,彷彿有一把鋼刀,在狠狠剜著她的心,一邊流血,還一邊撒鹽。
“本宮不明白的是,就算你和蘭兒知道這些,不至於被她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