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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風悲痛的同時,也在恨著,恨這個奪走他們孩子生命的人。他心中猜的**不離十的這個人,當然就是皇后,蕭一珍。
廢后(二)
錢太醫被送到了刑部,原本他沒必要受那些苦,因為不管他有沒有被嚴刑拷打,他都會招出那個人來。但是,為了做做樣子,為了眾人能夠更相信他,他還是咬牙經受了一些刑法,直到他那副老骨頭實在是扛不住了,他才準備招供,這樣一來,就顯得很真實。
“說!是誰指使你謀害貴妃的?誰是你的幕後指使者?說!”刑部尚書青筋爆出,扯著嗓子喝道。
錢太醫咧開嘴,悽慘的一笑,說道:“是皇后。”說完,他用力咬斷舌頭,自盡了。
所有人都怔住,刑部主簿不知該不該將錢太醫的供詞記下,他知道,刑部是擺脫不了帝后兩派的雙面夾擊了。
其實邢風心裡也在猶豫,他希望錢太醫不要招供,因為他真的害怕,如果那個害死若怡腹中胎兒的人真的是一珍,他該怎麼處置她呢?
他想啊想的頭又疼起來,本來這種天氣不會讓他的咳嗽發作,他卻因為思慮焦心,咳嗽愈發的嚴重了。
再加上若怡整日在他面前哭泣著,一樣一樣的拿出那些邢風賞賜給胎兒的小玩意兒,還有準備好的小衣服鞋襪。她摩挲著上面可愛的影象,眼淚“吧嗒、吧嗒”的低落到上面,那悲痛的神情,恐怕是世上最負盛名的伶人也難以演出來,彷彿她真的失去了一個孩子,真的經受了母子分離的痛苦。
邢風一面安慰她,一面催促著李德全去盯緊刑部的人,要他們趕快將錢太醫的證供呈上來。李德全當然會沒日沒夜的在刑部候著,但是他並不是為了皇上,而是為了皇后。
皇后得知貴妃小產之後,分明覺得裡面蹊蹺,但她還不至於想到,從一開始,安若怡就是假裝懷孕。她想去探望安若怡,卻被皇帝擋在關雎宮外,直覺告訴她,皇帝對她的戒心,還有安若怡對她的憎恨。
她不也曾利用過孩子對付安若怡嗎?但她從未想過會用孩子的命來交換安若怡的失寵,那樣不值得。雖然她不太喜歡這孩子,她之所以生下這孩子,無非是想讓他繼承皇位罷了。
她一手抱著小皇子,一手牽著珠顏,她們站在火紅色的石榴花下,看著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珠顏咯咯笑著去追逐那些蝴蝶,小皇子看著珠顏也在傻傻的笑著。此情此景在外人看來,很是溫馨,但只要細心一些的人就能注意到,皇后緊蹙的峨眉,和憂鬱的眼眸。
李德全不方便過來,所以遣了一名心腹小太監,那名小太監到了紫宸宮,看到皇后站在那裡,悄悄的湊上前去,告知了皇后想要知道的訊息,然後立馬匆匆的走了。
皇后的臉色變幻莫定,抱著小皇子的手,卻在暗暗的用力,小皇子吃痛,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福娘連忙上前將小皇子抱走,深怕皇后一個不慎就傷到了小皇子。
“真是可笑,本宮和那什麼錢太醫連面兒都沒見過,竟然汙衊本宮!安若怡,你這一招未免太狠了,連自己腹中的孩兒都不放過,就是要為了陷害本宮嗎!”一珍掐了一朵石榴花,憤怒的挼搓碎了,花瓣沁出的汁液,將一珍的手指染的緋紅,好像流出的鮮血一般。
阿羅站在她身後,眼光悠遠的隨著珠顏的身影而遊弋,她徐徐說道:“娘娘,您是否想過,其實那胎兒本身就有古怪,只是碰巧讓娘娘背上這個黑鍋而已。”
一珍的心驟然加速的跳動,緊接著阿羅的猜測,她進行了更大膽的猜測:“也許,那孩子本身就是個幌子快傳桓知秋來見我!”
小路子火速前往太醫院,傳召桓知秋,卻無比惶恐的帶來了令人震驚的訊息:“桓太醫在外出採藥的時候,被強人襲擊,如今臥床不起,怕是有性命之憂啊!”
一珍心叫不好,想此番安若怡是做足了功夫要和自己拼到底了,她明知桓知秋是自己的得力助手這個賤人!
來不及多考慮,正想叫如歌前來,卻見惠妃匆匆的往這裡趕來。只見她氣喘吁吁的跑到皇后面前,連基本的禮節也顧不上,只是一味急道:“皇后,不好了,我父親剛剛傳過話來,說是以左相一派的人已經草擬了廢后詔書,現在正在勤政殿,就等著皇上點頭了!皇后,他們他們這是要廢了你呀!”
眾人一下子圍到了皇后身邊,如臨大敵。
事情來的太快,一珍感覺被人打了個措手不及,此時,邢風在安若怡和眾位大臣的攛掇下,浩浩蕩蕩的往紫宸宮而來。
待走到紫宸宮門口,邢風卻轉頭往後退縮。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