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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文淵開啟簾子,攙扶著皇后下來,跟著皇后來的只有阿羅一人。
“文淵,蘭兒在宮中幫忙呢,好歹你反正不走,這麼一會兒不見,應該沒問題吧?”皇后穿著便裝,好像一名普通的婦人,笑著說。
“娘娘說什麼呢,公子就在那邊,請。”文淵不習慣她的說笑,做了一個相請的動作。
一珍看向那邊,看著懷蘇,慢慢走過去。
待到走近他身邊,兩人卻相對無言,許久,晚風吹過,懷蘇的髮絲有些凌亂的飛舞。
蛙鳴聲夾雜著宰相的咳嗽聲,離別的情緒有些許怪異。
一珍親手將懷蘇的亂髮掛在耳後,微微的笑著,彷彿又想起了以往的那些夏天,他們在郊外,在湖邊,甚至在勤政殿,一起度過的無數個寂寞的日子。
沒有過多的語言,只有心意相通一般的默契。
懷蘇握住她的手,有種想攬她在懷的衝動,卻最終,沒有這樣做。
“我會等你回來。”一珍輕啟朱唇,吐出這幾個字。
懷蘇苦笑:“我們還會見面嗎?”
“會,”一珍提高了聲調,不僅是在對他說,也是在對馬車裡的宰相說,“我說,你們一定會回來,我們一定會見面。”
宰相併沒有探出頭,卻傳來了他的聲音:“皇后娘娘既然這麼有把握,那老臣就留著這條命不死,等待皇后娘娘有朝一日,將我們父子倆迎回朝。”
“好,本宮一定做到!”一珍爽朗的回答,然後對懷蘇報以微笑。
“相爺,公子,該上路了。”護送他們的都是皇后挑選出來的人,以前也是和文淵一起的,所以不會為難他們。
懷蘇點點頭,心中萬般不捨。一珍艱難的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滯澀的搖晃兩下,算是告別。懷蘇苦笑,亦搖晃兩下手掌,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得以轉身踏上馬車。
一珍立刻回頭,堅決的登上自己的馬車,文淵有些不忍,但他也知道,再待下去,只會更難受。
於是,他一晃馬鞭,掉轉馬頭,往皇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透過馬車一邊的窗簾子,一珍彷彿仍能看到懷蘇的影子,禁不住,流下兩滴清淚。
奸計(一)
剛回宮換好衣服,那邊李德全就來催促著,說道:“娘娘快著些,皇上可等著呢!”
一珍穿著低胸束腰寬袖長裙,大紅色的上衣,滾金邊的袖子,裡面是繡著金色牡丹的儒衣,藍色的腰帶上,繡著祥雲圖案,下襬如魚尾一樣四散開去,拖在地上形成很大的一朵花。她披上水色綴銀片的披帛,發出悅耳的響聲。又戴上金絲網狀點綴著的瓔珞,兩邊各插上兩支鑲著紅寶石的金簪。慢條斯理的整理著,緩緩說道:“那就讓他等著吧!他那麼多妃嬪,何須只等我一人?”
李德全急的抓耳撓腮,只好陪著笑說道:“瞧娘娘您說的,您是後宮之主,皇上不等您,那還能等誰呢?”
一珍冷冷一笑,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上回給你的治風溼的膏藥,你用著可好?那麼大年紀了,以後別往雨地裡跑,到勞煩我來給你尋藥。”
前些時候下了那麼久的雨,李德全可被折磨慘了,幸好有皇后不知從哪裡尋來的膏藥給他貼了幾副,果然很有效果,他不僅又感動了老半天。
有時候,要收買一個人,無需過多的金錢財帛,人情,往往是最能讓人銘記於心的。
好似這膏藥,其實皇后並未花多少心思,只是在李德全看來,堂堂一個皇后主子還記掛著他這奴才,他能不感激涕零麼?
李德全訕笑著說:“是是是,這宮裡,也就皇后主子您還記掛著奴才,奴才感激不盡吶!”
一珍瞥了他一眼,說道:“別耍貧嘴了,告訴皇上去,我馬上就到。”
李德全打了個千兒,嬉笑道:“是,奴才遵旨。”說著,就趕緊到西苑去知會。
一珍回頭對下人們說:“採葉,阿羅,你們跟著我去吧,福娘要照顧小皇子,就不必跟著了。蘭兒,你去看看文淵,寬慰著他些!想必他心裡一定不好受,宰相和懷蘇都走了,唯有他留下去吧!”
蘭兒感激的點點頭,答應了是,眼見著一珍要走,慌忙上前,彎下腰很仔細的幫她整理了一下裙襬,笑道:“娘娘,這裙襬這麼好看,可千萬別弄皺了。”
一珍衝她笑笑,由阿羅攙扶著走了出去。
一群人簇擁著皇后款款來到湘西苑,皇帝和眾嬪妃都在等著了,邢風見她來了,站起身去迎接她,一珍象徵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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