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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對不住姐姐,我還以為姐姐不來了呢,所以就先和大家喝了一杯。”我衝若怡笑道。
若怡落座,她的座位就在我旁邊,梢下首一點,聞言笑道:“妹妹多慮了,皇長子哭鬧個不休,我好容易哄著他,才得以過來,是我來晚了,當罰一杯才是。”
我淺淺一笑,皇長子,邢亦儒,今年三歲,從出生開始就是整個皇宮的焦點。大概是太受寵了,所以聽到關於他最多的,就是皇長子又哭了,或者皇長子又病了等語,真怕他將來長大了和他父皇似的,也是個病秧子。
隨意吃點東西,看大家的情緒總是高不步起來,就笑道:“罷了,放你們去玩吧,到像我們拘束你們了,都去賞紅吧,本宮和貴妃在這兒坐坐。”
聽到我如此說,有幾人臉上便顯出高興的神采來,我和若怡相視微微一笑,便放她們去,我們坐在一邊觀察起來。
“妹妹有沒有看中哪個呀?”等她們都置身於百花之間,若怡問我。
我一邊看著那些個女子,一邊漫不經心的說:“倒是看中了兩個,只不過不知道姐姐的意思如何?”
她嘆了口氣,說道:“咱們都老了,皇上身邊是該多個年輕貼心的人,不知妹妹看中了哪兩個?”
我曬然一笑,說道:“周貴敏和馮遇之,姐姐以為如何?”
“哦?”她秀眉一挑,神色卻不動,“妹妹的眼光向來都是極好的,這兩人想必實在不錯。”
我微笑不語,她亦不再開口,兩人看似靜坐,實則眼神都盯著那些賞紅歡快的少女們,這些即將和我們共侍一夫的人。
花朝(二)
周貴敏,十八歲,鵝蛋臉,濃眉大眼,鼻樑高聳,嘴巴不大不小,身材高挑。她的臉部輪廓像她父親,尤其是鼻子這一塊兒,身形也和他父親一樣,想必是常年練武的緣故。她不和其他女子一處玩笑,只是手拿彩箋,撇開那些花叢不見,徑直走到一顆玉蘭樹前,抬頭看了看高大的玉蘭樹上,被風吹得微微而動的白玉蘭。隨後便見她縱身一躍,迅速將彩箋掛在枝頭上。
我啞然失笑,這個周貴敏,真是膽大包天,御花園這樣的地方,她也能如此旁若無人,難怪別人不敢娶她!看來真得讓她進宮來磨練一下,去其銳氣!
陸元瑤,十六歲,瓜子臉,下巴很尖,而且她和人說話時總喜歡揚起她那好看的下巴,顯得極其高傲。不知是刻意還是天生,那嘴唇雖然小但是非常鮮豔,彷彿剛吸了人血似的,更襯得她小臉兒煞白。眼睛細長,她揚起下巴的時候,同時喜歡眯起眼睛,所以看不到她瞳仁的色彩,一副官家大小姐的氣派。
我皺眉沉思,這樣的人若到了宮中免不得會有一些爭執,但她父親樞密使是最高政務長官之一,直接受皇帝命中書省傳達聖旨,官職等於是副宰相,如果不拉攏一下這位陸大小姐,從而間接控制陸大人,那於剛剛登基的皇帝恐怕沒什麼好處。又聽說陸大人極疼這個女兒,看來,她是必須進宮的了。
譚佳玉,十六歲,圓臉,眼睛大大的很神氣,面板白皙,一笑就露出潔白的牙齒,而且她很喜歡笑,笑聲爽朗,是個直爽人。對誰都客客氣氣的,也很懂禮貌。
我滿意的點點頭,這樣的人很好相處,不會興風作浪,但也不會十分受寵。她父親參知政事,和樞密使一向不和,雖然官職也相當於副宰相,但是據說經常在朝堂上和樞密使吵得面紅耳赤,他人又耿直,藏不住話,因此得罪了不少人,之所以能一直在朝廷上還能站的住腳,主要是他以前曾給邢風當過一段時間老師,但並未真正拜師,所以算不得太子太傅。為了平衡陸,譚兩邊的勢力,譚佳玉是一定要進宮的。
馮遇之,十五歲,膚色雪白,眉毛彎彎,眼角微微上翹,透著一股媚態。她是個纖細的美人兒,行動作風都較婉約,如果陸元瑤堪稱大家閨秀,那她就是標準的小家碧玉。此時她正靜坐在一棵茶花樹前沉思,春風吹動她薄薄的青色紗衫,綢帶被風吹的輕舞飛揚,宛如仙子降世,美不勝收。
梅春曉,書卷氣極濃的一個女孩兒,樣貌並不十分出眾,只是周身透出一股書香門第的氣息,讓人不由得覺得欽佩。
我蹙眉,這兩個人,我該如何選擇呢?
馮遇之固然很美,美的讓宮中所有的女人都會嫉妒她,這樣的美在宮裡是種罪過,恐怕不會長久。梅春曉那一股書卷氣更不適合這樣個皇宮了,若真讓她困於此地,恐怕會汙染了她心中的那一方淨土。
這可真是兩難呀!
“皇上駕到!”李德全尖細的嗓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