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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快要來臨的時候,我和邢風的關係越來越融洽。
我的身孕已有兩個月了,害喜的症狀慢慢顯露出來。我每天都要吃很多青梅,御膳房就跟著每天準備一些青梅果,梅子湯,還製成各種梅脯,梅乾,醃的燻的都有,而我每次出行,蘭兒總要抱一罐子在手中。
一次,邢風見我吃的歡實,也忍不住捻了一顆放入口中,誰料他立馬變了臉色,慌忙吐出來,用茶水漱了口,眯起眼睛說:“朕的牙都快酸掉了,難為你吃的下。”
我咯咯笑個沒完,採葉笑嘻嘻的說:“皇上,酸兒辣女,想必娘娘這一胎一定是個皇子呢!”
邢風似乎有一瞬間的恍惚,但隨即笑道:“不管是皇子還是公主,朕都一樣很喜歡。”
我半開玩笑的說:“也許生下個公主,會更得皇上的寵愛呢?”
邢風只當我真的玩笑,也一笑了之,隨意聊了會兒,他便說道:“中秋就要到了,瀚哲王也該回京了。”
我的心劇烈的跳動著,捻著梅子的手有些輕微的顫抖,但我極力剋制住自己,儘量不顯出異樣的表情,緩緩說道:“是該讓他回來了,畢竟王妃和郡主都在,中秋節,原本就是團圓的日子。”
邢風衝我莞爾一笑,說道:“你能這樣想就好了,我還以為上次因為他的緣故累你被劫,你會心存芥蒂呢。”
我淡淡一笑::“怎麼會?”
順手將梅子含在嘴裡,卻覺得這一顆無比酸澀,酸的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中秋祭月,不管是在齊國還是梁國,都有著十分古老的傳統。而在齊國皇宮裡的祭祀活動更加的盛大,因為這樣的儀式叫做夕月,是我大姨娘的閨名,而母親的家族又極其受寵,所以那一天的排場,有時甚至能比得上新年等盛大節日了。
而在梁國,祭祀的活動就沒那麼嚴肅了,只是帝后等在湘西苑中擺上大香案,香案上擺放著月餅、西瓜、蘋果、紅棗、李子、葡萄等祭品,其中月餅和西瓜是絕對不能少的。西瓜還要切成蓮花狀。在月下,將月亮神像放在月亮的那個方向,紅燭高燃,帝后妃嬪等按照等級依次拜祭月亮,然後由正宮皇后切開團圓月餅。只用切一刀,其餘的就留給司禮官,司禮官要預先算好合宮參加祭祀的共有多少人,不能切多也不能切少,大小要一樣。
如此過後,祭祀就算結束了,眾人便可安享晚宴,觀看歌舞等節目。
瀚哲王提前了幾天回來,我因有孕在身,不便和他相見,所以直到中秋晚宴,我才看到他。
較之兩年前,他並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個英姿勃發的赫連雲睿。
妻女皆在左右,言笑晏晏,瀚哲王妃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指引著珠顏叫瀚哲王父親,可是珠顏只是一個勁兒的往後躲,對於這位陌生的父親,她實在很難叫的出口。瀚哲王也不介懷,蹲下身子,伸出手臂去抱小珠顏,可是珠顏被他抱在手裡,忽然哇的一聲哭了。瀚哲王妃慌忙將她抱過來,輕輕的哄著。
瀚哲王尷尬的站在一旁,如太妃笑道:“想是瀚哲王與珠顏許久未見,小郡主認生了吧?”
我見他低頭苦笑,心中亦覺得苦澀,為人父母,當然希望能陪伴孩子長大,無奈
宴會前來這樣一段小插曲,大家笑過一陣之後,便觀看著歌舞。我因有孕不能飲酒,所以只喝青梅泡的茶。我與邢風端起酒杯,眾人也紛紛站起,共飲了一杯。
落座後,邢風無不感慨的說:“朕的印象中,就沒有過分熱鬧的中秋節,當年父皇將與他爭奪皇位的兄弟要麼處死,要麼就流放到遠方,如今,與朕親近的叔伯兄弟幾乎沒有。”說完,他長嘆了一聲。
我笑道:“如若沒有父皇當年的決絕,就沒有皇上您今日安享的太平了。”
他一愣,隨即說:“的確,凡事都有兩面。”
若怡坐在我們下首,也聽到這番對話,向我們笑道:“等皇后妹妹誕下麟兒,亦儒就有伴兒了,以後各宮的妹妹們多生下幾個皇子,可不就熱鬧了嘛。”
邢風笑笑,可是這笑似有深意。
我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安若怡呀安若怡,幸好當初我沒有太相信你!
我這一懷孕,外面的流言蜚語更加多了起來。梁國向來不拘立儲的規矩,立長,立賢或者立嫡都可。安若怡的孩子是皇長子,我的孩子是嫡子,所以,我和安若怡的孩子都有可能被立為儲君。除了像邢風這樣沒有兄弟的,這樣的制度在每一朝都會引起眾王爭奪儲君之位的慘劇。
默然的抿了一口梅子茶,眼神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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