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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的架勢,尤為不滿。
雙方的主子俱不表態,底下的宮婢見狀,互相指責了幾句過後,也算識趣,未再敢贅言。
至此,江采蘋才扶案起身,頷首向一眾登門者,不卑不亢的輕啟朱唇道:“不知王美人貴足臨閣,嬪妾有失遠迎,敬請寬諒。”
正文 第119章 王美人
西晉武帝司馬炎,曾坐羊車選寢妃,後世便有了“羊車望幸”之盛。而唐時的侍寢規制,除卻基於禮制之上的“進御製度”之外,不管是召幸亦或是行幸,較之前朝皆可謂花樣百出。譬如,射髮香囊、中者得幸的“香幸”以及“拋繡球點女人”、“擲橘子選嬪妃”等形形色色即興而作之法,說白了,不過是帝王尋歡作樂的招數罷了。
王美人,即是其中的一個承歡者。
“呦,想是眼前這位,便是江才人了?”但見江采蘋蓮步迎上前來,朝己身盈盈一拜,王美人殷紅的唇際牽帶出一絲嘲謔,驕揚起下頜從頭到腳挑眸審視睨江采蘋,而後才道,“聽聞江才人色顏冠絕,怎地今個這氣色,瞧著竟有點病怏怏?”
儘管王美人話中帶刺,挑釁之氣彰顯無疑,江采蘋卻看似毫未介懷,待頷首止步,方付之一笑道:“嬪妾汗顏,不敢掠美。近日確是臥病在床。”
即便美人的銜位,僅比才人高一品,但也是尊卑有序,禮數總不可缺。再者,縱然來者不善,怎說亦為客,倘可敬之終吉,且不論對哪方而言,未嘗不無裨益。
反觀王美人,卻是輕蔑的掩唇嗤笑了聲:“哦?如此說來,倒叫本宮猜著了。江才人該不是,病由心生,嫉妒成疾?故才退而求次,對外稱病,意在引人注意就好。”
宮規明定,後。宮妃嬪,只有九嬪以上分位的人,在宮中才享有**宮殿資格,方允自稱“本宮”。先時江采蘋就已洞悉見,王美人此趟來勢洶洶,實非善類。現下再看,此人不止是越位、大有唯其獨尊之狂,更是個骨子裡粗夷橫流卻又跋扈氣焰不可一世之人。有那麼一瞬息,江采蘋莫名感到心灰意冷,不解何以李隆基竟挑了這樣的一位女子,賜封為“美人”。
美,有三種,才美、貌美、德美。金無赤足。人無完人。可近在眼前這人,在江采蘋相摩來,卻貌似一樣也不具備。
王美人的譏誚直白露骨,擺明是前來找茬,連採盈聽在旁,此刻均已滿腔激昂。渾然不覺間憤懣填膺。
對於王美人的盛氣凌人,江采蘋須臾若有所思,於是再次隱忍以行。莞爾笑曰:“嬪妾承教。人貴自知,嬪妾豈敢僭越。”
這下,輪到王美人側目。全未料及江采蘋的定力竟這般好。其原是有備而來,但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會兒著實不適宜發難於人眼前。否則,搞不準反而變成其無理取鬧,尋釁滋事。可以晉升為御妻的女人。多少尚是有分腦子的。
“採盈,奉茶。”忽略掉王美人面額上的細微變化,江采蘋不動聲色的吩囑罷採盈,遂朝王美人虛禮做請入內小坐。
“是。”採盈應聲轉身,臨向擺於閣內的茶案走去前,還不忘斜楞了眼之前曾與之犯過幾句口角的王美人身邊的那個老宮人。
而那個老宮人,見狀更是目中無主,當即就衝採盈背影,像極恨恨地鄙哼了音。顯是與採盈有過節。
江采蘋心下微了,想必是採盈這兩日溜出閣的時候,與宮中的有些人,結下了樑子。只怕王美人今日尋上門,箇中原由,估計也與採盈脫不了干係。
“江才人盛情難卻,本宮便恭敬不如從命了。”王美人睇目由其身側走過的採盈,頓了頓,才又道,“本宮還以為,江才人嫌惡見本宮。”
“嬪妾自是歡迎至極。嫌惡之理,從何說起?”心中既已有譜,江采蘋美目流轉間,愈為含笑自若。
而就在這時,彩兒、雲兒及月兒仨人,正巧也前後邁上閣階而來。待一抬頭,看見閣內竟站了半屋子的人時,三個人同時面有詫愕之色。
採盈取了茶盞,剛作備端茶倒水時分,回頭望見彩兒三人跨過門檻走進閣,忙不迭擺手,啞示仨人莫出聲。
雲兒最先會意採盈暗示,旋即拽住彩兒和月兒。然而,彩兒、月兒倆人尚未來得及被雲兒拉著悄然退出閣外去之際,因於採盈淨顧衝早已步至閣內的這仨個人連連打手勢,一時間愣是忘卻懷裡尚抱持著茶盞,只聽“哐啷”一聲刺耳響兒,竟是差點把託於臂彎裡的茶盞打碎掉地。
倘非採盈反應亦有夠敏速,及時下意識的俯身整個急撈接住了茶托底椽,不然,勢必於貴客面前失禮尚在其次,盛放於那茶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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