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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親祖母,但這個太后的封號還是皇帝親自封的,如今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就想要滅她的威風,未免想得太美了些。
楚顏眼眸微眯,看著那群人拖著木杖和木凳走上前來,只朝福意微微點了點頭,福意心中稍定,雖不知太子妃有什麼法子,但總歸是咬牙受了下來。
也罷,死了也無妨,只要太子妃說話算話,肯讓他家裡人過上好日子!
木杖很快落在福意身上,在場的人都是眉頭一皺,但畢竟也是宮裡的人,這等事情見多了,還不至於花容失色。
太后冷冷地笑了,看著楚顏僵在那兒的背影,又掃視在場的人一圈,到底還是她贏了。
豈料這板子沒打上十下,楚顏忽然身子一晃,眼看著就要倒下來。含芝和冬意趕忙上前扶住她,驚叫一聲:“主子?主子你怎麼了?”
楚顏面色蒼白,在兩人的攙扶下坐回了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我胸悶。”
敢情是見了這等驚心動魄的場面,所以心頭受不得了?
那兩個行刑的太監也趕緊停了手,一時之間有些後怕,莫不是因為他們這舉動,太子妃才不好受的?
太后一眼就看穿了楚顏的鬼把戲,冷冷地看著她:“太子妃這是怎麼了?可是宅心仁厚,沒見過行刑的場面,所以受了驚?”
她斥責含芝和冬意:“你們兩個奴才是怎麼伺候主子的?見主子不舒服了,還不趕緊把她扶下去休息休息?明知主子瞧不慣這場面,還杵在這兒跟樹樁似的,都沒長眼睛麼?”
趁著這當頭,太后對那兩個停手的太監喝道:“做你們的事,愣著幹什麼?你們是太醫?治得好太子妃的病?”
那兩個太監心頭一慌,趕忙又要動手。
楚顏卻低低地喝道:“本宮看不慣這場面,誰敢當著本宮的面動手?都不要命了麼?”
她聲音雖不大,卻沉穩有力,不緊不慢地對上太后的目光,面色不變。
太后心頭火大,這是要跟她明著爭鋒相對了?
“太子妃若是看不慣這場面,大可以回去好好休息,反正今日的事情也了了,一切都是素月那個宮女犯了錯,一會兒懲罰完了這個狗奴才,再找人把她也杖斃了。哀家奉勸你還是早些離開,免得一會兒見血的場景更不好看,讓你受驚了也不好。”
她自忖以她的身份,若是定要罰這兩個奴才,楚顏哪怕身為太子妃,也是不好太強硬地阻止她的。
楚顏卻不緊不慢地笑了笑,溫溫柔柔地說了句:“皇祖母,按理說您要罰兩個奴才,消消火氣,孫媳婦是不該攔著您的。只是今日情況特殊,恕孫媳婦無禮,定要保他們不死,不能讓您打死他們以消心頭怒氣。”
太后慍怒地動手在椅子的扶手上重重一拍:“太子妃這是定要與我對著幹了?”
楚顏無奈的笑了:“皇祖母何必動氣呢?孫媳婦這是有好訊息要與您分享,相信您聽完過後,就知道我為何要攔著您了。”
太后冷冷地看著她,而她不緊不慢地把手放在小腹之上,笑得羞赧又喜悅:“昨日在母后那兒給她賀壽時,太醫已經診出孫媳婦懷有身孕,如此大喜之事,今日本是來與皇祖母分享的,又何必鬧得這麼不愉快,還要見血呢?那多不吉利啊。”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太子妃有喜了?
奴才們愣住了,沐貴妃姑侄愣住了,趙容華也愣住了,而太后更是受了驚,面色陡然一變:“你你說什麼?你有了身孕?”
她的視線慢慢地移至楚顏平潭的小腹上,眼神裡有震驚,還有複雜的情緒。
楚顏心知這位太后膝下僅有六王爺顧知一個兒子,如今六王爺在宮外過著遺世獨立的日子,宮裡的人都不知道他的下落,太后心裡也苦。而忽然得知她和太子有了孩子,心情必定是十分複雜的。
她歪著頭,笑得很是好看:“如此好訊息,能否消了您老人家的氣,饒過這兩個奴才?”
太后再也沒話說了,從得知楚顏懷有身孕開始,她就跟得了失語症似的,再難繼續追究這兩個奴才的事,臉色也相當難看。
楚顏一個人歡歡喜喜地唱著獨角戲,最後還讓人把福意給帶了下去,這才跟太后行了個禮:“孫媳婦身子有些不適,想先行離去,就不多陪您老人家了,還望皇祖母莫要生氣才是。”
在太后複雜的神色裡,楚顏氣定神閒地走到了趙容華面前,微微一笑:“姑姑,太子殿下讓我告知您一聲,今天中午我們會陪您在元熙殿用午膳,不如這就一道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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