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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壯想了想,退開幾步。
他退開的地方,這種奇特的“花”又如雨後春筍般“刷刷刷”竄了出來。
“要哪一根呢?”
“要哪一根?”
“哪一根呢?”
再一次,像情人間細語般的呢喃聲此起彼伏地響起,細線如同柔軟的海浪,輕曼地舒展著自己。
大壯撲上去。
又撲了個空。
大壯爬起來再撲。
再失敗。
又撲
“為什麼會想到按螃蟹或者打地鼠的遊戲啊”醜門海在一旁看著納悶,其實她也好想去試試。
“你們小看人了!”孫大壯幾次下來,連那東西的邊兒也沒蹭到,不禁微惱,使出一招橫掃千軍,真氣所到之處與武器無異,一下子把幾十米內所有的實體都逼成了圖案。
“大花!進去揪它們!”大壯一聲令下,大花果然變回原形,一躍撲進牆壁內,也以平面的形式追逐那些圖案。
“難得有個好主意。”蕭晨笑笑:“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兔子急了是會罵人的。”大壯得意地搖頭。
“罵誰?”
“罵它孩子是兔崽子。”
“阿嚏!”
“阿嚏!”
百年之後,千里之外,萬屍洞四層的兔子精忽然噴嚏了好幾下。
“祝你身體健康,祝你身體健康”後面的松鼠們用生日歌的調子替它祈福。
“誰敢咒我!”大兔子用爪子蹭蹭鼻涕,把小兔子喚到跟前,張開三瓣嘴獰笑著說:“哼哼,我讓我家的兔崽子咒回去!”
“這下妥了!”高長恭也眉開眼笑,跑過去看大花的進展。可惜那些東西的形態可以隨意敘事轉換,被平面裡的大花碰到就變回實體,大壯撲上去又變回平面的,兩人忙活了半天,仍然一無所獲。
“摸不到的話如何選擇呢?”醜門海試著用指尖以極慢的速度接觸一根絲線,似乎就在碰到的那一刻,絲線消失了,變成地面上一個小小的紋路。
“要選了?”
“要選了?”
聽到這句話,所有的眼睛都看向她。
醜門海點點頭。
“要選了。”
大花從平面裡躍出來,累得氣喘吁吁的。
“真的嗎?”
“真的嗎?”
那些眼睛仍然看著醜門海問。
“能碰了。”
“能碰了。”
細細的聲音又一波一波傳了過來。
“啊。”蕭晨確實感到了在自己腳邊的細線,還有那些眼球挨挨碰碰到自己手掌側面的感覺。
“能碰到比碰不到還噁心。”大壯吐吐舌頭,這些東西在身側太過密集,剛才自己手指不經意碰到一個眼球,那手感確實是滑溜溜仍然溫熱的眼球。
“不是溼潤的,不過很有彈性。”高長恭評價:“知道麼,如果你拿火烤它,眼白會萎縮的。”
“別說了,越說越噁心!”大花差點就爬到他背上去,那些眼球輕輕拍打在自己身上的滋味可不好受。
“可以讓開些嗎?我怕壓壞你們。”醜門海彎下身,輕輕地摸了摸那些絲線。纖絡細膩柔韌的感覺很像被剝離的纖維。
她好奇。這麼細的纖絡,究竟是怎麼撐住眼球的呢?
“讓開啊。”
“讓開啊。”
“讓開啊。”
那些細線果然閃出一些空間,而不是變成平面,讓醜門海有地方可以坐下。
當所有的圖案都保持實體的模樣時,完全乾淨的地板上只有一小截線頭的紋路。
“大花,把這東西叼出來。”她吩咐大花,對方立刻撲進地板裡,再躍出來時嘴裡叼著那截線。
她伸手去接住,往外扯動。
所有的眼睛都憤怒地瞪視著她。
“選我們啊。”
“選我們啊。”
醜門海一邊扯,一邊理所當然地回答:“我只想要一根線。你們是可愛的花,摘下來會枯萎的。”
她還盤算著怎麼把這東西帶回去呢。
哪裡看得出可愛了。孫大壯憤憤。這些東西還沒有自己在馬楠島森林裡給她找的花可愛呢!
不過這話讓周圍的眼球蘆葦很高興,一個個抖擻自己,發出刷刷的聲音。
“不會枯萎了。”
“不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