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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試試看吧,反正咱們不能永遠呆在這屋裡。”孫大壯從腰後抽出一對短刀,表示拼了。
高長恭攔不住,瞳雪已經開啟了門,孫大壯一馬當先,揮著刀,口中“啊啊啊啊”地喊著就衝出去了。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已經沒命的,已經沒命的怕九黎聖童。
大壯可是站在這條食物鏈的頂端的。
再說,他這彪悍的架勢怎麼也得殺上百八十個吧?
然後眾人聽到他被臺階絆倒的聲音。
“確實是這裡,進來吧。”醜門海乾咳了一聲,剛才大壯衝得太快了,自己沒攔住。
在這間空屋裡開啟門,通向的是與來路不同的地方。
剛才的走廊已經不見了,只有一道黑沉陰森的樓梯。
在上到二樓之前,幾個人坐在樓梯上休整。
大花變成和剛才那個女孩模樣差不多的男孩樣子,掏出很多口香糖分給大家吃。
“坐在這裡就放心了。”它說。
“我開始有點擔心了。”大壯嚼著口香糖唉聲嘆氣。
“你擔心二樓的狀況?”大花問。
“不,我很懷疑那個孩子的身份。他知道得太詳細了。”大壯託著腮,手指劃圈:“如果這個醫院不歡迎他,他又如何知道這些細節的呢?”
“還有,為什麼吹不起泡泡來?”他嘗試了幾次,這糖怎麼越嚼越結實?不是該越嚼越軟,然後吹起大泡泡麼?
“這是口香糖!”大花怒。
“我們可以選擇相信而不依賴。”醜門海說:“那孩子沒有敵意,而且給我一種熟悉感。”
“醜門海,你知道鳳千久為什麼要召喚血獸?”高長恭問。
醜門海不答,反問他:“你認為呢?”
高長恭說:“這傢伙醉心於各種殘忍實驗,一看就是個想要長生的傢伙。也許此時的他已時日無多,想召喚血獸給他換血,和他共享無盡的壽元。”
大花疑惑:“無盡?難道血獸真的不會死?”
“所以我才萬分擔心涿鹿鈴在他手上。”醜門海捏緊雙手:“你們不知道,在他告訴我他就是血獸的那一刻,我覺得天都快塌了——原本若是鳳千久自己要涿鹿鈴,我還不擔心,可若是血獸想要——那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我覺得這很矛盾,如果現在的鳳千久就是血獸的話,他為什麼要在乎天門呢,又為什麼要找人來替死呢,還有,既然它有能力三震涿鹿鈴,又為何對我們緊追不捨呢?他用自己的手段,很簡單就能達成一切。”
“這些我全都不知道。”醜門海失望地搖頭:“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把血獸從現世剝離。只要它不入人間,就沒有實質的危害。”
“看過一樓的場景,真是很難說到底是血獸誘惑鳳千久召喚自己,還是鳳千久的扭曲慾望把血獸拖入人間。”蕭晨把頭靠在牆壁上,似是舒了口氣,又似嘆息。
“也許是兩者互相吸引吧。黑暗總是比光容易混合在一起。”
“然而最後還是你死我活,血獸並沒有如鳳千久之願讓他不死不滅。”
“其實也算是做到了,血獸留下了他的軀殼。”
“像個笑話一樣。”醜門海沉默了半晌,輕聲說。
“希望我們不會變成一個笑話。”
幾人沉默,開啟通往二樓的門。
密密麻麻的細線,像蘆葦一般長在二樓的走廊上。
每根線上,都有一個眼球。
眼球隨著幾人的動作轉動,就像無數的眼睛看著幾個人。
細細索索,細線的蘆葦蕩起輕微波浪,如風般細細呢喃。
“要哪一根呢?”
“要哪一根?”
“哪一根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多更些字。。明日更番外。。
總感覺寫得沒氛圍。。嘆氣
☆、番外:雪暖血涼
雪暖血涼
如果你會微笑。江南春水,北國晝暖,讓風去垂詢古老屋簷上的鈴,讓雲去問青白色的月,為何不遮上夜光氤氳。姻緣千里,不過是紅絲的距離。彼端此端,一點靈犀,雙飛鳳翼。有關宿命,有關這一切都可以不用去祭奠。
去天門前的一場大雨,讓醜門海有時間窩在自己的書房裡回憶一切。
窗沿的落雨敲打著青瓷的茶盞,發出冷清的聲音,龍涎與伽南混合出來的密制香料只管抵死纏綿地燒去。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