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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哼了一聲。
“就知道你還要回去找瞳雪不管怎樣,你都只惦念著他。”廖千秋把臉埋在她頸間,看不清表情:“至少陪我待一會兒吧,找點話說。”
“就當可憐可憐我,如何?”廖千秋忽然這樣說。
醜門海一怔。
“好。”她說。
“從前,有一個人坐飛機,遇到了雷暴”醜門海訥訥,重複上次要講給廖千秋的笑話。
“上次聽過了,”男人用指尖勾畫著帳篷,懶洋洋挑眉道:“說點別的。”
“上次也只說到這裡”醜門海不滿地咕噥:“我想想”
“你喜歡吃烤魷魚的哪一部分?”她挑了個自己喜歡的話題問。
廖千秋沉默。
醜門海尷尬地輕輕咳嗽一聲,又問:“你們公司員工的績效考評制度是怎麼分級的?”
廖千秋答:“人員部分每個子公司都有專人負責,而他們的督察任務屬於各個大區域公司負責人的職能,比如亞洲區的負責人會監理旗下七個公司的人員考核制度是否完備,而這七個公司自己有自己與當地環境接軌的評價標準。”
醜門海虛心點頭,兩人同樣是公司首腦,馭下的手段卻是天差地別。
“那,”醜門海終於被提起了一點說話的欲_望,道:“關於現在實業類公司結構發展艱難”
廖千秋把手指摁在對方唇上,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低聲警告:“你再提這些我就把你拖到營地中央,讓所有人看看我怎麼佔有你的身子”
“戲臺下好潮”醜門海小聲自語。她尷尬地絞著手指,和廖千秋實在找不到共同話題。
“你究竟喜歡我什麼?”最後,她找到了這個問題。像所有沉湎在感情世界裡的人一樣,這是個沒什麼營養卻在不斷重複的問題。
第一次被醜門海這麼問,廖千秋顯出幾分驚訝。
“幾乎所有。”他想了想道:“但我最愛你堅強而又認命的矛盾模樣。”
“喔。”醜門海目光閃動,靜靜聽男人說下去。
廖千秋用手撫摸她的臉頰,緩緩低語:“我承認,這一輩子我最愛我自己。然後,剩下的所有心思,我可以都給你。”
“九霄縱毀。”醜門海忽然道。
“我情仍堅。”廖千秋脫口而出。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沉默,只剩下咫尺間混雜在一起的呼吸聲。
“我不需要愛自己,廖先生。”過了很久,醜門海輕聲說。她握住男人的手,把手掌從自己的臉上柔緩拿開,站起身來。
“並不是某種可笑的自我犧牲,只因為我知道,瞳雪會填補這一片空白,並且比我能做到的更深。”
“該擔心是否能配得起對方的,是我才對。”
沒有再說什麼,醜門海起身離開,就好像她深知廖千秋沒有立場阻攔。
廖千秋眼睜睜看醜門海掀開帳簾。帳簾一落,她已離開自己的視線。
他疲憊地仰倒在帳中。
他忽然很想說,我也可以,我確實可以——就算不愛自己,把所有的情意都給你,也是無妨的。
但是,我必須找到不老方。
一片漆黑中,他恍恍惚惚,好像自己不再是自己了,渾身不再有骨骼,不再有筋絡,不再有面板。自己只剩下半截血淋淋的肉塊,在一個密室裡受盡折磨與煎熬。
毫無痛苦,只有淚水滑入口中的鹹澀與苦。
他似乎聽到自己苦澀開口說:“知道麼,我把我的徒弟弄丟了。”
而一團影影綽綽的黑影站在自己面前,桀笑問他:“那麼,你想找到她嗎?”
看著混沌不清的蒼穹,醜門海呵出一口白氣。
她從帳篷裡出來已經是夜寒露重,除了幾個守夜的人,大部分人都已安歇,更顯得營地寂靜。
陳靈負手站在營地中央,似乎在等著什麼。
看他站在空地處,醜門海一愣。
“出來了?”陳靈瞥了醜門海一眼。
醜門海不知如何作答。她反問陳靈:“你一直在看戲嗎?”
陳靈揚起嘴角:“是啊,真是一出好戲。”可笑眾生愚昧,只有自己冷眼看戲。誰都不知道,他在粉墨的面具之後是一顆冷漠殘忍的心。
面對成功青年的冷豔高貴,醜門海無話可說。在此間對上,幾乎是狹路相逢;她又不能錯身就走,只能把目光轉向空地。
他說此生只卿一人。如若違誓,黃沙蓋臉、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