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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答應道,邊偏著頭思索,以他的性子怎麼能聽奴才的,我還是想法讓他應了我的保險,“藥方記得一定再服上一段時日,別嫌惡麻煩,你的傷必須每日換藥。”說著我拉長了臉,“只能按我安排的吃食進,旁的我不管,你一定得聽我的”
我的話被他伸在我唇邊的手指攔下,“卓雅,不用為爺擔心,爺會好好的。”說完將頭抵在我的頸窩,他的分量令我有些吃力,卻想為他分擔含著下唇倔犟硬挺著。
半響,帳外的小卓子高聲回稟著,“主子,馬車備好了,小盈子該動身了。愛夾答列”
多鐸先是一怔身子,緩緩鬆開我,眼中的不捨一閃而過,面色如常的撫了一下我的臉頰,抽身做到太師椅上,輕輕道,“你先回府,到了讓高臨來個信。”說完衝我擺了擺手。
瞧他那副模樣我還真有些失望,離別哎,不能給我點溫馨麼。唉,我輕嘆了一口氣,回身走向帳外。
府中一如我離開時,早先遣了富順送過信,高臨將院落管理也妥帖,夜色掩蓋下我回到內宅。我大大的鬆了口氣,總算又平安回來了。
阿茹娜見著我,七手八腳的為我解了沾滿塵土的外袍,退下腳上泥濘的靴子,端來茶水又上了些點心、果鋪等吃食,“格格,累了吧?奴婢一早得了高總管訊息給您備好了洗澡水,一會兒您先泡泡,解解乏。”
我順了她的攙扶蹲在拔步床上,閉上眼。“累死我了,娜娜。”
阿茹娜擺手叫來慶寧和英寧,兩個丫頭一個按頭,一個按腿,我仰八叉的躺下,先享受一下。
側福晉佟佳氏院子。
佟佳氏穿著藕荷色的中衣坐在梳妝檯前,嬤嬤侍候她梳著頭,烏黑的長髮被髮油滋潤的油亮,散發著膩人的芳香,不遠處,香爐燃著藥香飄渺冉冉。其他兩個丫頭正忙著打水,銅盆的水中飄著幾個幹玫瑰花瓣,柔軟的帕子掛在盆架上。
突然跑過來一個小廝,只見他在門口立了立,嬤嬤緊跟著出去了。不一會,嬤嬤回來俯身小聲地在佟佳氏耳邊道,“福晉,小順子剛才回稟,瞧見大福晉一身小太監模樣的從側門進了府。”
佟佳氏伸直了手迎著被燭光擺弄的熠熠生輝鑲滿寶石翡翠的甲套,臉靠近銅鏡,指肚輕拭唇上的一抹蜜色,狀似不經意的道,“她出門也有段時日了吧?”
嬤嬤挺了挺身子,“可是有段日子了。”
“她倒是個急的,怕再生出第二個梁氏。”哈哈哈,佟佳氏掩不住的笑出聲。
嬤嬤也合著,“可不是麼,福晉您別看她是大福晉,聽她屋裡的嬤嬤說,大婚當晚爺未xing房大半夜就走了,再弄出個什麼漢女駁她的臉子看她還立得住威。”
“這是真的?你打哪知道的?”佟佳氏聽得自己感興趣的忙問道。
嬤嬤面帶得意回道,“奴婢的遠方表妹正好分在大福晉房裡,自然有些法子知曉。”壓低了聲音,“奴婢瞧她走路的模樣也不想承過寵的,就是不知道大福晉這次真的去營中侍疾了還是去”
“住嘴。這話豈是你能混亂說的。”佟佳氏大聲呵斥道。
嬤嬤想是明瞭自己雖是說錯了卻說進佟佳氏的心裡去了,也不懼,不過立馬跪在地上象徵性的服軟求饒。
佟佳氏眼中難掩得色,“營中規矩大,女人不得入營,想她不過是個蒙古格格。”
“說的就是,福晉您還是調養身子的重要,爺這次大病想必大汗會恩准回府將養一段時日,這可是個好機會啊,您可不能讓大福晉佔了先啊。”嬤嬤小心的提醒道。
佟佳氏聽了攥緊了手中的護甲,小淩河遭遇戰中,多鐸失足墜馬幾乎命喪錦州城外,休養了半年多,納喇氏不知使了什麼法子有了身子生下朱蘭,哼,那些生不出兒子的格格她根本就沒看在眼裡,除了兒子,只有兒子,兒子是能承爵的,只要生下兒子,她可是側福晉使平妻,她的兒子會承爵的。
大福晉之位,佟佳氏鬆開了手,掌心被硌的通紅一片,“大福晉不見得就能生下兒子,一個博爾濟吉特氏生不出兒子就先死了,第二個博爾濟吉特氏不也照樣。”燭火下佟佳氏的臉笑的猙獰,詛咒著。
我躺在拔步床上沉沉欲睡,此刻被人下了蠱似的突然打了個激靈睜開雙眼。
阿茹娜鬆了輕揉我肩頭的手,問道“格格,怎麼了?捏疼您了?”
我搖搖頭,猛然想到自己出去這些天府裡靜的,貌似一片寂靜還不知道下面暗藏了什麼風波,我不過進府數月,身邊是否安插了暗線?頭痛的皺起眉頭,想到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