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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短短一個月,南方各處暴發的幫派械鬥事件層出不窮,原本歸附於海天一色閣管理的二十八路水匪江霸四處流竄,甚至有沿長江一帶愈演愈烈的態勢,叫朝廷無法坐視不理。
海千帆的血書無非也就說明了江南一帶二十八路水道都還有弱點把握在海天一色閣手中,他願意戴罪立功,把這些人重新歸置於類似於海天一色閣這樣的同盟管轄之下。
比起那些個早已經年,死者可能連骨頭都爛得沒影的舊案,安定下眼前的局勢,不再製造新的傷亡自然更為重要。
在這時候,馮希山為贖前罪,把所有罪責一併擔下,這下正好給了朝廷一個臺階,有了釋放他們的藉口,面子裡子都保住了。
更何那些陳年舊案馮希山多半也是有參與或知情的,他又肯認罪,將其視為首犯即可,其他人承了朝廷這麼大一個恩情,現在主事的少幫主又親口承諾再出江湖就先替朝廷分憂解難,兩害相權取其輕也!
形勢上再走個過場,審案時理順好關係,這點花樣只要上面關照過都打點好了,官場上走形勢的事兒誰不會做?
俞湘君所說的訊息倒是絕非虛假,只是實際操作如何還沒有定論。
「你好自為知保重。」
帶著淡淡春雪初融寒意的眸瞬間柔和了下來,俞湘君知道這具單薄的身子裡有著比竹還堅韌的意志。
他算無遺策,對自己想守護的東西盡最大的努力去保護他,這一點,自己很喜歡。
「現在就到了說珍重的時候了嗎?」
海千帆笑笑,眸底瞬間暴閃而出的光芒讓俞湘君為之一怔,不過他很快又恢復到平和,甚至是平淡到毫不起眼的狀態,彷彿剛剛那個強勢而霸道的表情從來沒有出現過。
各自懷著心思的人對看了一眼,俞湘君到底還是沒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接下來的幾天,又是訊息不通的日子,不過從雲飛揚一次一次到牢裡提人的表情愈來愈陰霾,可以想象整個事件的確朝著有利於海天一色閣的方向發展。
經此一難,本是四分五裂的海天一色閣又再次團結起來,並且,立刻顯示出了高度的合作性——海闊天一代嫋雄的名頭也不是白得的,在管理這些本是各不服各的綠林中人的確有他一手。
本來對叛徒是恨得咬牙切齒,但看在馮希山已經以實際行動將功贖罪的份上,大家都有意無意地成全他——為大夥兒扛罪而被官府問斬,至少也死得象個重情重義的英雄,而不是作為叛徒被三刀六洞,凌遲處死。
這也就是之所以,雲飛揚無論如何審、如何問,都沒辦法在另一個方向開啟缺口。更何況他現在頂著上面的壓力也是不小,上面已經明著下令限在半月裡結案,表面上看來是給他極度的信任與讚譽,實際上卻也是威逼他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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