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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的疼痛,眼神中盈育著強烈的堅定色彩,「在我發現自己要輸的時候,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我想跪下去,求他不要殺我,我還有想見的人沒見到,還有想說的話沒有對你說。」
「哼,說得好聽,我來能救了你的命,你當然想見我。就算見不到我,你也一樣可以高唱死得其所了,不是嗎?」
藍如煙卻沒有如他預想的受到感動,僅是悻悻然地冷嘲熱諷。
「我是說真的,在我覺得自己要死的那一刻,不知道怎麼地害怕極了,我不是怕死,是怕害你傷心,所以我想我無論如何一定要活下來。哪怕是跪下來,哀求他,抱著他的腿求他饒我一死,簡直快被嚇得腿軟了,過去二十三年裡從來沒這麼害怕過很丟臉吧?」雲飛揚低低地述說著片刻前自己面臨生死大關的時候,話語裡有一絲羞愧,他竟然不能象師傅一樣坦然地面對死亡,僅僅是因為心裡有了個牽掛的人,不想看到他傷心,不想讓他再次流淚感覺到自己手彎裡的藍衫人兒在輕微地顫抖,雲飛揚吻上那薄薄如貝殼一樣的耳朵,低聲道:「以前是我錯了,我甚至還不知道是什麼傷了你的心。從現在開始,我答應,為了你,我會保重我自己。」
是的,不為他自己,而是為他。
從決定為師傅光明正大地復仇、討回公道的那一刻開始,他便告訴自己,這條命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了,要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強大的敵人,數十年前就已經闖出名頭的高手。在這復仇的路上,更有可能會出現自己的計劃還未走到能見成效的那一步,就已經因意外而身死。
他能多活一天,便是多了一天的福分,但只要能報了師傅的大仇,此生也算了無憾恨。
然而,在他的生命裡闖進了藍如煙。
那個害羞卻又真誠,囂張地向外噴吐自己熱情之火的人兒,不知不覺地把自己的生命感化到另一番光景。
在他說出絕別的話語之前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存在對另一個人來說是這麼重要、這麼在乎的一件事,忽然之間,他的安危不再僅只和他自己有關。
那一段短短海上飄流時光,那一份以共死為代價相濡以沫的愛情,讓他本只知道復仇的生命變得珍貴、鮮活起來。改變之強烈,甚至讓他在回顧答應與海闊天決戰的輕率時,都產生悚然一驚的心情——倘若自己當真死於任何一場兇險的爭戰,那就再無機會得見藍如煙,再無機會讓他為前事贖罪了。
「呸!說得自己的命好金貴似的,你當我很在乎麼?」
瀑布「嘩嘩」的水聲居然掩不去那低低述在耳旁的輕語,飛濺上來的水花弄得藍如煙滿臉都是溼的——若你要說那是淚,嘴硬的小藍是絕不會同意的。
只是,來自天然的水珠怎麼會有那苦澀的鹹味?來自天然的水流又怎麼會讓心底泛起甜蜜的波瀾?
「我在乎!所以我不會死,你也不能死,我們都要好好活著。」
雲飛揚的臉皮自然是厚的,要不是這樣,之前怎麼死乞白賴也能把烈性如火的藍如煙把到手?
「拜託!現在你看起來已經去了大半條命,我也只剩靠在這裡喘氣的份了,還在這裡說什麼死不死的,真不吉利。」
藍如煙沒好氣地嘟囔著,以斥罵來掩飾自己的害羞。
這個雲飛揚讓他既熟悉又陌生,好象是在背叛之前的那種嘴甜舌滑、柔情蜜意的花花公子;和之後那冷硬堅定,認定了事絕不回頭的認真捕快的綜合體。
他喜歡他之前的甜蜜,卻討厭他的輕浮;喜歡他之後的認真,卻恨他的絕情。
到底哪一個才是他的真面目?
還是說,這一個是為他而誕生的,只屬於藍如煙的雲飛揚呢?
身後,柔情的蜜語仍毫不吝嗇地放送綿長的電波。
「那好,就不說死,我們要活著。活著,然後好好相愛。」
說出這一句話的雲飛揚驀然被堵住了嘴,藍如煙發狠地咬著他的唇,熱烈得簡直想要在水中生起火來把人吞噬。
「那個小藍,我可不可以跟你打個商量?」
許久之後,疲累的兩個人仍賴在瀑布後的大石上不停喘息(不過這一回可就跟受傷沒多大關係),雲飛揚看了一眼心情甚好,因為容光煥發而更顯嬌豔的人兒,戰戰兢兢地提出自己的小小建議。
「嗯?」
雖然回去可能又要被海千帆嘲笑了,不過那算什麼,自己一心想得到的珍寶終於到手了,這才是值得自己高興的。藍如煙把雲飛揚扶起來攬抱在懷裡,哼著歌兒給他處理身上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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