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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的是,在場的若要評比內力優勝,除了狂僧外不做第二人想。
不過這小半個時辰打下來後,可以瞥見雲飛揚躺臥的姿勢有了些許不同,他似乎在努力地要爬起來,不過仍是力不從心,但這至少說明了他還活著,這一點讓藍如煙放心不少。
若是搶了雲飛揚再遠遠逃遁的可能性會是多少?
反正他又不是什麼正派人士、正人君子,只要自己能保命就成,谷裡那些捕快,還有名聲對他來說都屁都不值。
藍如煙的眼睛才一落到那邊做此打算,那半顛半狂非纏著他打架的狂僧竟然立刻就知曉他的心意,飛竄過去意欲趕在他之前給雲飛揚補上一掌讓他死得透透的,好逼出這水嫩嫩的娃兒最後的暴發力。
「你要是殺了他我立刻就自殺,絕不奉陪你再打下去。」
這招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死馬當成活馬醫。
藍如煙口中的威脅生了效,在狂僧略一猶豫之間搶先趕到了雲飛揚面前,一搭他的脈搏發覺他的確傷得很重,忙扶了他起來正想全力救助,狂僧的攻招又來了。
「如果你不使盡全力,就只有死。」
那血紅眼睛的主人這麼說道。
更卑鄙的是明知道他迴護雲飛揚,他的拳腳就毫不客氣地朝著雲飛揚的方向招呼,硬是逼迫得他每一招都得使盡全力。
「奶奶的!」
每一次硬對硬的碰上,他的手上就多一分麻痺。
那個瘋子覺得這麼打架很過癮,可他卻要吃不消了。
藍如煙破口大罵,卻又不肯棄了雲飛揚逃生,正自感危急間,突然聽到伏在他肩上的雲飛揚口中呻吟著,似乎急著要告訴他什麼訊息。
於滿天「呼呼」做響的拳風聲中細聽時,那細若蚊蚋的聲音只說著這兩個字:「下水。」
忽地省起一事來,藍如煙負著雲飛揚向後疾退,凌空一個翻身姿勢無比優美地扎入了那潭水中,朝岸上的狂僧叫罵道:「禿驢,有本事下水來跟小爺較量!」
他一定是氣糊塗了,怎麼捨己之長不用,明明這邊就有現成的自然條件。
「哼!」
打得性起的狂僧不疑有詐,也跟著縱身越入水中,可是還沒等他靠近前藍如煙許久沒用的救命絕招已經出爐。
「排山倒海~!」
轟然響起做回應的水花比起他得到海老幫主功力之前不知道高了幾倍,白茫茫的水柱甚至令得上游的瀑布也一度斷流。
急促的水渦蓄積了水波的力量,饒是功力再怎麼高深的人也經不起這引發了自然威力的攻擊,狂僧仰頭吐出一篷鮮紅的血霧,胖大的身軀以一種背部朝天的姿勢在水面上載沉載浮。
「你竟然還記得我的這一招。」
因為得到了海老幫主的功力,在江湖上幾乎難遇強敵,這種救命絕招他自己都快忘了的說。
藍如煙發現就算是現在的自己,在打出了這一掌後仍是全身脫力般的提不起勁來,不過比之前好一點的是不會因此而自身也受到攻擊,暈死過去了。
「喂,你怎麼樣?」
雖然說口口聲聲對雲飛揚這種無情無義無恥無賴的人不再搭理,但這次都為他做到這份上了說不關心他是不可能的,藍如煙藉著那一擊之力把兩人順水推到瀑布後的大石上,把雲飛揚放平在上面,自己也靠著石頭直喘氣。
這對舊日搭檔一個重傷,一個極度使力後脫力,哪怕來一個不懂武功的普通壯漢恐怕都可以把他們結果了,不小心謹慎不行。
「小藍,我不是在做夢麼?」
從背後抱緊他的雲飛揚感覺到自己四肢百骸無處不痛,這才驚覺剛剛那一場差點要命的兇險是真的,而出現在這裡救了自己的藍如煙也是真實的。
「做你的春秋大夢!呸~」想到他要是趕不來的危險,藍如煙就氣不由一處打來:「以後你想死在我看不到聽不到趕不到的角落裡找死,別讓我眼睛看到耳朵聽到。」
他不愛惜自己的生命,為什麼卻叫他這般提心吊膽,牽腸掛肚?
若這人還活在世上,可以嗔他,怪他,恨他一輩子。
若他死了,豈不是連這樣的機會都不再有了?
藍如煙盡力說服自己,現在對雲飛揚抱著的應該是這樣一種感情。
什麼相濡以沫,書裡歌頌的愛情已經還歸於江湖。
他朝江湖兩相忘。
「告訴你,這次我根本沒想過我會死。」雲飛揚把他摟得更緊,顧不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