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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毛絨小貓玩偶,一手拿著裝有重要證據的檔案袋,放在桑瑜家的大門外,按響門鈴。
她開門出來前,他搖搖晃晃落荒而逃。
那一晚,他躲在車裡,嘴唇無聲的動,輕輕跟她說生日快樂。
一年半後桑瑜考上醫學院,最後一次夜裡擺攤賣小吃,又來給他從縫隙裡遞信,氣呼呼說:“兩年多了,你天天來,結果連面都不露,好歹寫個字說句話,讓我知道你是男是女吧!”
藍欽緊張無措地僵在車裡。
桑瑜兇巴巴敲了下窗,“給你啦,我大學的地址,記得寫信給我!”
藍欽已經不用戴眼鏡和口罩了,他乾澀地吞嚥,掙扎好一會兒,略微把車窗降多一絲絲,埋著頭露出了指尖,親手去接信。
他的手……還算乾淨整齊,也能看出性別。
接過以後,他又怯怯的,把自己的回信交給她。
那封回信……
他列印的字極其簡單,初次叫了自他寫錯了“桑魚”開始,她衍生出的專有暱稱“小魚。”
——“小魚,盼你幸福。”
這封信,也被藍欽從大盒子裡找出,水跡沿著他的臉頰,滴到發黃的紙張上,那行字下面,滿滿的,是桑瑜自己寫上的吐槽。
“是男人!媽呀是男人!手超級好看又白又整潔!”
“都是你亂寫桑魚啦!不然我哪會有小魚這種奇葩名字——”
“上大學以後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了,雖然說我本來也沒見過你。”
“祝福收下了,希望!你比我還要幸福!”
她像發彈幕一樣,在信紙空白的地方寫了一串串的小嘮叨,藍欽一字一字珍愛地看,張著口用力呼吸,控制不住這顆為她跳動的心臟,軟爛成一灘泥。
小魚不知道,她去上大學,他立刻就搬去了她在的城市,和以往一樣守在她的校門口,貪婪地窺探著愈發嬌俏動人的她,夜夜輾轉,刻骨思念。
他不敢露面,不敢真正出現在她的世界裡,最大限度的膽量,是武裝上眼鏡口罩,裝作陌生人跟她擦肩而過,維持著通訊的關係。
信裡,她給他講述見聞,告訴他她在蛋糕店打工,做了很多創新的糕點,說學校裡大大小小的奇聞異事。
藍欽手心滾燙,撫過他的那些回信,摸到盒子裡最上面的一封。
是他給她寄去的最後一封信。
裡面印著,“我一切都好,以後會很忙,到此為止,不要再聯絡了。”
打下這行字的當晚,他病情恢復後第一次心理崩潰,蜷縮在桌子下面,眼前一片黑暗。
只因為,他在校園裡暗暗看小魚時,遇見她在收發室取到他的信,被一群同學笑話,“太土了,什麼年代了還交筆友,天天通訊,笑死人了,你知不知道系裡都議論你啊!”
他寧願自己折磨,也絕不能……讓小魚因為他,受到任何嘲笑。
現在,這封幾乎要了他命的信,就靜靜捏在他的指間,磨得發燙。
藍欽雙手發抖,抽出展開,看到信紙上有桑瑜留下的圓形水痕,以及大片暈開的藍色鋼筆字,“不聯絡就不聯絡!我學習也很忙的!哼!”
他的小魚,沒有……沒有忘記他,也不曾把縮在車裡那個行為異常的怪物當成可有可無的存在和負擔。
即便是當年那樣不堪的他,依然為她所在意。
藍欽把信壓在心口,用力蜷著身才能勉強剋制著不衝出去。
衣櫃外,徐靜嫻試了試眼角,嘆息著輕聲說:“……小魚,要不是今天小沈出現打岔,可能媽還要過些天才能做好準備跟你聊這些,媽希望你好好考慮,跟欽欽直說吧,你爸的事,早晚也瞞不過他。”
桑瑜臉色蒼白,垂頭坐在床邊,頭昏腦漲地想著,不用說……
欽欽就在衣櫃裡,肯定已經把媽媽說的話全部聽到了。
她家的情況,曾經有過的汙名,她是個輟過學擺過攤的窮丫頭,不是現在純純美美乾淨整潔的小護士和營養師。
徐靜嫻拍拍桑瑜的肩,走出臥室關上門。
衣櫃裡沒有動靜。
桑瑜咬著唇,欽欽怎麼了……是不是聽到這些,介意她了?
她眼角泛潮,忽的站起來,大步走去衣櫃邊。
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能不要她。
桑瑜吸吸鼻子,心裡緊巴巴抽著,一把拉開衣櫃門,低眸看下去,驚訝對上藍欽通紅的雙眼和臉頰尚未乾涸的水痕。
“欽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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