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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點。”容舍卻沒搭理白得得的話,只埋著頭用手裡的匕首尖挑開了白得得小腿上的肉,一條血蟲被容舍用匕首尖叉了出來,順手拋給了一直在對面等著的金線魔蛇。
“那是什麼?”白得得只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那樣的蟲子居然鑽到了她面板下。
“是血蚓,通常都生活在陰河裡,是金線魔蛇的日常食物,而它本身喜食動物腦髓,鑽入身體後會沿著你的血管往上,最終進入你的腦子。”容舍道。
“腦子?”白得得有點兒幻想無能,無法接受有蚯蚓一樣的蟲子在她腦仁裡鑽,“你快點兒,快點兒把它們都捉出來。”白得得說話都帶著哭音了。
容舍慢吞吞地道:“那你忍著點。”
“你倒是快啊。”白得得催促道,她感覺最上面那根蟲已經快爬到她大腿根部了,“這裡,這裡。”
白得得哆嗦著伸手指給容舍看。雪白而纖細的指尖一點兒也不害臊地指向了女兒家最私密的腿根。不過好在還不是那最羞恥的地方。
白得得已經能看見大腿根那條血蚓吸飽了血後從她面板上鼓起的輪廓,她急急地微微張開腿,“你快點兒,你倒是快點兒啊!”
白得得不顧女兒家的羞恥,但是容舍可是有遲疑的。只是眼前的情形也容不得他不出手,想要指靠白得得自己把血蚓蟲弄出來,看她現在急得六神無主的樣子估計是不行了。
容舍左手按上白得得的腿根,那血蚓立即動彈不得了,他再次用匕首把那血蚓跳了出來,餵給了金線魔蛇。
“其實你可以自己動手的,看到這個鼓起來的小紅包沒有,就是血蚓的頭,按住這裡,用匕首挑出來就行。”容舍又給白得得做了一次演示。他給白得得挑蟲總是不合適的。
白得得哆嗦著嘴唇氣得閉上眼睛道:“我要是對自己下得了手,還用得著你嗎?”
“一個連元神都敢燒,還割肉喂鬼的人居然說對自己下不了手?”容舍乜斜白得得一眼。
匕首刺破肌膚,強行將正努力往血肉深處鑽的血蚓挑出來,要說不疼是不可能的,白得得一邊抽氣一邊道:“那怎麼能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容舍抬頭將剛挑出來的血蚓投餵給金線魔蛇。
這可問著白得得了。是啊,有什麼不一樣的?唯一不一樣的是,身邊有人可以依靠了。雖然一個人的時候好像也能自力更生地活得好好兒的,但是多了個人就感覺廢物了不少。
白得得捏著自己的下巴開始自我檢討,不過片刻後就放棄了,人幹嘛為難自己,有得靠就靠唄,沒人了再一個人堅強唄。誰規定了就非得一定要自己走一輩子?
容舍的手既穩且準,既快又狠,很快白得得腿上的血蚓就都挑出來了,幸虧沒往更上面的地方鑽,若是到了脂肪厚的部位就麻煩了。
“好了。你有傷藥的吧?拿出來塗一下。”容舍道。
白得得這才睜開眼,把藥膏從如意珠裡取出來,調整了一下坐姿,背對著容舍給自己上止血藥時。只是手指摸到腿根時,想起先才的情形,這下子不僅耳根子了,整張臉,甚至整個身體都泛出了粉紅。
這個部位實在是太尷尬了,白得得胡亂地抹了一把藥,就緊緊合攏了雙腿,假裝剛才什麼也沒發生。
“咦,我差點兒忘了。”白得得這才安靜了片刻就又開始驚呼道。
白得得的一驚一乍弄得容舍腦仁有些疼。
“你呢?你身上有血蚓嗎?”畢竟他們都在水裡泡了那麼久。白得得急得都忘了顧忌,直接就掀開了容舍的袍子和褲腿。
容舍一把按住白得得的手,“你孃親教你可以隨便掀男人的褲子嗎?”
白得得不可思議地看著不識好人心的容舍,“我是……”白得得鬆開手,“你以為我稀罕看啊,我是為了你好,好嗎?”
容舍重新將自己的褲管放下,遮住血肉枯竭的小腿道:“放心吧,有你在我身邊,血蚓不會吸我的血的。”
白得得反應了片刻才明白過來容舍的意思,她下巴都要掉了,眼珠子瞪得也快掉了,“你這是在感謝我嗎?”果然又是體質惹的貨,這些鬼怪都當她是唐僧肉吶。有她在,都不屑吃容舍的血是吧?
容舍微微翹起唇角,“算是吧。”
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就變好了,少了三分尷尬,添了一點兒“相濡以沫”的感覺。
不過白得得咋咋呼呼地拍額頭的動作又把氣氛給破壞了,“說著話都忘了,我們可以進如意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