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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天眼的顯示,葛半仙正躺在牆後的湯池裡閉目養神。而他的衣服則就隨意地堆在旁邊一塊石頭上,離他非常近。可見葛半仙是個警惕心極強的人。
白得得心想糟糕了,這怎麼可能從葛半仙眼皮子底下無聲無息把他衣服偷走啊?這計劃根本行不通,她側頭看向容舍,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容舍搖了搖頭,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衣服的方向,這是示意她去拿衣服。
白得得聳了聳肩攤了攤手,表示完全不到。白得得覺得還有待商量時,卻見容舍突然縱身而起,直接越過院牆飛入了湯池中,她心中罵了句,作死啊?!不過當下也顧不得許多了,只記得容舍進來之前的交代,披著容舍先才給她的那空白畫紙就衝進了院子,眼疾手快地從葛半仙手裡搶走了他的乾坤囊。
這是真的“搶”走的。因為葛半仙在發現容舍的那一剎那就暴起了,一邊朝容舍攻去,一邊伸手隔空取衣裳。
好在白得得離得近,她又提前根據天眼看到的畫面鎖定了乾坤囊的位置,最終以半截指頭的領先優勢從葛半仙手裡搶走了乾坤囊。
然後瞬間躲入了容舍給她繪的畫裡。
白得得緊緊捏著乾坤囊,臉色一片雪白,雖然容舍一路走過來吩咐了她不少事情,但是並沒將計劃全部告訴她,只是說如果她不聽他的,他立即轉身就走。白得得被逼得發了誓,容舍才饒過了她。
可是白得得萬萬沒想到的是,容舍的終極計劃居然是犧牲他自己。以他的修為,怎麼可能從葛半仙手裡活命。白得得有些不知所措地將頭埋在了膝蓋了,因為哆嗦而牙齒上下磕碰著。她在想這都是她的任性才害了容舍,早知道自己就不該把容舍拉進來了,畢竟這是她自己的事情。
然後白得得再一想到容舍乃是得一宗的宗主,他這一死,她可怎麼交代呢?換一次宗主就是一次動盪,她爺爺已經是孕神境修士,不會再管理俗務,連三脈的事務都漸漸交給了白宏一,更不提接手宗主之位了。所以得一宗表面下的暗流估計又要湧動了。
白得得後悔得恨不能把自己的頭敲碎了。
不過在她還沒把自己的頭敲碎之前,白得得感覺有其他人已經快要把她給敲昏了。或者說有人正握著她所在的畫軸在敲打。險些把她顛得發吐。
“還不出來啊?”
如果沒聽說的話,這聲音應該是容舍的沒錯啦。白得得幾近欣喜若狂地從畫裡閃了出去,一抬頭便看到了活生生的容舍。
“你沒死?!”白得得驚喜得連姿儀都不顧了,一把就抓住了容舍的領子。恨不能親自檢驗一下是真人還是幻象。
容舍衣領被白得得拽著,不得不低頭,抬臂不客氣地掰開了白得得的手,“沒死。”
白得得喜極而泣地道:“太好了。”不然她還真不敢回得一宗去見她爺爺和其他弟子了,剛才想到從此就要一個人流浪江湖,自然是悲從中來,現在可算是好了。
待白得得略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她就開始好奇地問,“宗主,你怎麼從葛半仙手裡逃脫的呀?”
“我沒落在葛半仙手裡。”容舍道。
白得得疑惑地道:“可我親眼看見的呀。”若非容舍吸引了葛半仙的注意,她怎麼可能把葛半仙的乾坤囊搶到手?
容舍也懶得跟白得得費唇舌解釋,只拿出一隻木刻人偶,白得得便眼見著那木偶漸漸成了容舍的模樣。
白得得看看那人偶,又看看容舍,這人會的“旁門左道”是不是也太多了點兒?再仔細看木偶人,白得得不得不承認,眼前兩個容舍,她都有點兒分不清真假了。
“難怪你會以身涉嫌呢。”白得得嘆道。
容舍道:“你以為就憑我們兩人的修為,真能在葛半仙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偷走他跟前的乾坤囊?”
白得得摸了摸耳朵,她聽出了容舍的責備,所以耳朵有些發燒。事前她其實是有懷疑的,可是看到容舍那平靜的臉,她就莫名其妙對行動有了信心,所以就沒深想。
“宗主,這次真是多虧了你。”白得得道。她指著自己臉頰上殘餘的淚痕道:“你看,我先前以為你死了,還哭了呢。”
容舍眯了眯眼睛,“你該不會是覺得一個男人死了如果能得到你兩滴鱷魚淚就該瞑目了吧?”
呃,要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啊?白得得深吸了口氣忍住脾氣,繼續好言好語地道:“我也會一輩子記住你的。”
容舍無語地看著白得得,這姑娘還能更自戀一點兒嗎?
白得得自然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