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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得得沒插話,乖乖地聽著,她知道梵無音不會無的放矢。
“那秘境並非固定一處,千年顯世一次,據龍族的大祭司預知,此次恰好在大罡原的鬼淵之上。”梵無音道。
雖然不知道在鬼淵之上和拿到常慧的念珠有什麼關聯,但只要能去鬼淵附近,白得得就有興趣。
“我們這次來的弟子都要去秘境歷練嗎?”白得得問。
梵無音道:“除你之外,蓮花庵此次前來的弟子都是最核心的弟子,最差的也是築臺境後期弟子,而且秘境裡兇險,就算為師有心護你,可光是裡面的瘴氣就非是你一個開田境弟子能抵禦的。”
白得得咬了咬嘴唇道:“那最差要什麼修為?”
“築臺。”梵無音道。
白得得當時就懵了,“那我怎麼辦?這麼短時間我就是能到定泉,也沒辦法到築臺的。”
梵無音嘆息一聲道:“所以為師我只能厚著臉皮替你爭取了一個機會,若是你真能突破定泉境,為師替你加持一盾,或許可以進去。”
白得得又差點兒上前一把抱住梵無音的脖子要親,卻被梵無音憑空大挪移給閃開了。
“你哪兒來的這麼多怪癖?”梵無音問。
白得得有些尷尬地看了看自己環抱的雙臂只見的空白,“這怎麼能是怪癖呢,我爺爺不知道多喜歡呢。你這是孤身太久。”
白得得見梵無音有些面色不虞,又道:“不過世人裡的確有不喜被人碰觸之人,我以後不這樣親近你就是了。”自覺自己還是很講理的。
梵無音無奈地擺擺手讓白得得趕緊走。
白得得回了自己的禪居,進了如意珠,她之所以有底氣說能夠突破定泉境,就是因為如意珠裡的仙櫻王果和那兩枚日月果。
本來是想一直給她爺爺和爹孃留著,每日進來看一看,在心裡也有個盼頭,這會兒白得得卻不得不拿了出來,再一想萬一真突破了,那緊接著而來的痛苦,白得得深呼吸了一口氣,趕緊想了想容舍的好處來,不然她還真吃不下那果子。
白得得如今是開田境中期,再把手頭所有的仙音王果都吃了,居然還差一點點才能到圓滿,不得不又將日月果裡的日月精華拿出來催熟了一次仙櫻王果,這才達到開田境圓滿階段。
白得得覺得自己的丹田簡直堪稱大胃王,當初南草他們突破定泉境才用了一點兒仙櫻王果就成了,她這都吃了將近兩百顆。
圓滿境界一到,白得得就感覺到了熟悉的突破契機,她的丹田此刻開始劇烈翻湧,疼得就像有人把她的整個丹田架在灶上當鍋煮,連土壤都被煮得沸騰起來了,這溫度有多灼烈便可想而知了。
不過疼痛白得得還受得住,吃過苦的孩子,哪怕血一直從她的五臟六腑往外翻,七竅都開始流血,她心裡卻是充滿期盼的,只要熬過這一劫,她修為進步這麼多,理所當然能去找梵無音讓她再多救許多得一宗弟子出來。
若是將來能找到她爺爺還有爹孃他們,看見她突破定泉境也一定會歡喜壞的。以後再面對北生,也不會陷入修為低於徒弟的窘境了。
白得得心裡美滋滋的,身體上的疼痛對她而言也就不難捱了。
可人從來都不是最怕疼的,反而是最怕癢,無論多厲害的人,一撓癢癢,總有忍不住求饒的時候。
疼痛過後,那劇烈翻騰的丹田總算漸漸安靜了下來,成了一片生氣勃勃的原野,只是依舊不見陰陽修容花的影子。
白得得暗自蹙眉,按常理說,在開田境階段自己的靈種就該冒頭了,她這都在突破定泉境了居然還沒見過陰陽修容花的影子。
可雖然不見影子,但心底深處冒出來的那股渴望,那股飄飄蕩蕩無處安放的騷動卻又開始了。渾身都開始發癢,恨不能撓遍全身,白得得也果真這般做了,但即使把自己撓得遍體鱗傷,鮮血直流也無濟於事。
還是癢。
就在白得得備受磋磨,不住呻吟時,在她隔壁打坐的妙通忽地就睜開了眼睛。她的鼻子開始在空中猛嗅,打從心底升起一股渴望,想喝羊乳了。
那是她小時候常慧養她時給她喝的,尼姑庵麼,自然沒有人奶,便用羊乳替代。不過在一歲上頭妙通就斷了奶,可不知怎麼的她就是饞羊乳,幼時經常逮著山羊吸奶,被人笑話過不少回,後來長大了知道害羞了,又為了六根清淨,便斷了。
說起來這都斷了三十來年了,這會兒不知怎麼的卻是飢渴難耐,口渴得嗓子都冒煙了,心裡貓爪似的,喝了一罐子水都不解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