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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濤斜了一眼謝祺,“之前是誰說要獨立,要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我們已經訂好了酒店,現在只要走出機場,攔到計程車,將行李箱提上車,讓司機載我們到酒店,完成這一簡單的過程就可以了。難道你覺得這也要叫生活給你的考驗,那個司機總認識英文吧。”
保澤欽稍稍握緊了行李箱的把手,“這才第一天而已,難道我們來第一步也跨不出去?走吧,去攔出租,這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易鹹無心地旁聽聽了這一幕,他看著身邊三個高中生在自我鼓勵後彷如英勇就義般走遠了,他笑著搖搖頭也拖著行李箱走往了另一側。
時間過得太快了,當年他獨身一人來到紐約時也有過比之更甚的惶恐,完全不知命運會怎麼發展。
十多年過去了,反而應了那句且認他鄉作故鄉,紐約成了他最熟悉的城市,祖國故里竟是多了幾分疏離。也許對於一座城市有所留戀,僅是因為那裡有著心中掛懷的人。
易鹹想到這裡下意識想去摸心口,但還是剋制住了這個慣性動作。小半年以來,他想做的事情進行得不夠順利,是真沒有想到當年為他封印特殊體質的玄渠和尚竟在前年已經圓寂了。
依據寺廟裡受玄渠委託的和尚所言,玄渠找到了一張古方,以求找出一套適用於易循序漸進地為古怪體質的功法,偏偏大功未成,玄渠去藏地處理另一樁事情卻是耗盡生機而亡。
如果可以的話,易鹹並不想帶著這份未完成的功法去找行壹。只是逞強並沒有好處,而他找不到更信得過的人,如果僅有一個選擇,他願意選擇相信行壹一次。
當行壹上交了最後一篇論文,幾乎是放空了腦袋離開了學校圖書館,正在此時收到了易鹹的電話,尋問她今晚有沒有興趣一起吃飯。
“你掐點還掐得真準。我這是被期末論文掏空了身體,急需補充能量。哪有不去的道理。”
第42章
兩人還是去了那家口味地道的中餐私房菜。
行壹小賺了一筆後當即履行了之前的承諾,這就請易鹹吃了一頓好的,而看易鹹的氣色比影片聊天時要好上些許,但恐怕今晚這頓飯不是單純地出來聚聚而已。
有什麼煩心的事情都要留到飯後再說。
在飯桌上,易鹹只將幾天前的機場見聞當做趣事說了出來,“也不知道那三個男孩的紐約之旅會不會順利。十幾年前,我來紐約的時候網路還不像現在這麼發達,那時候正趕上了網際網路嚴冬的尾巴,紐約或多或少都有些被影響。
不說那些大公司怎麼樣了,就說那時候普通百姓要自己跨國提前預定到靠譜的酒店,在城市裡有一部手機隨便能坐上網約車,那都是沒有影的事情。一個人走出海關的時候,我真想要調頭就買一張機票飛回去。”
行壹沒有傻到去問易鹹為什麼沒有走,背井離鄉的人總有各自的理由。
翻閱近年來的新聞是有爆出X二代來國外鍍金順帶揮霍錢財,但其實獨身來到海外的很多年輕人都有他們各自的理想。是求學也好,是求財也好,並不是真的因為外國的月亮更圓,有時候不回頭是因為不能輕易就向生活低頭了。
“世界一天天在變小,生活越來越便利了。大體上來說還挺好的。”
行壹一年前從沒想過她能來到大洋彼岸,在明朝年間即便有三寶太監下西洋在前,但是隨著西洋人來到大明的海岸邊,沿海一帶的紛亂就沒有停止過。既有倭寇犯邊,又有西洋人船隊組成的海盜團,在那樣的動盪下,民間個人想要出海遠行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我一直覺得要相信生活會越來越好。你也是闖過來了,但也要注意身體。聽老周說基本上回國的人都會胖一圈,而你在國內過了一個春節卻一點都不見胖,這有些拉仇恨值。”
行壹說著還翻出了易鹹之前的兔耳朵照片,“不過,比那時氣色要好很多了。”
“你竟然沒將照片設定成桌面,枉我特意去買了一副毛絨絨的長耳朵。”
易鹹想要笑著將此事一帶而過,但說到這裡他也不得不表明來意,“其實我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你的意見,這事還是要去你家裡說比較方便。”
行壹笑著點點頭,易鹹要說的不可能是什麼風花雪月的事情,這都能從他臉上看出來。
這次再見易鹹能察覺到他身上多一層說不清的迷霧,並非是真的霧罩其身,而像是有什麼東西遮掩住了他的命數但又遮掩得不夠徹底,極有可能是某一門法術正在逐漸失效。
“只要是我能給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