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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要耽誤多少時間。
兩人在一路上見到了很多地下居民,那些人看到外人都會有意識背過身或者特意走得遠了一些,沒有與兩人進行任何的眼神交流,自發與之保持著距離,隔出了一道涇渭分明。
行壹還覺得有些奇怪,居然沒有遇到攔路搶劫的。
易鹹看著一眼就知道行壹在疑惑什麼,“不必驚訝,地下有地下的規矩。你我都是路人,他們通常不對路人下手。但如果你想要住下來,那就要考慮是不是踏上了誰的地盤了。”
行壹有些好奇地問了,“這麼說來,你從前也搶過誰的地盤?”
“我也不是故意的,都是生活所迫,剛來紐約的時候需要自立根生。美國的常春藤大學沒那麼好上,大多都是私立學校,所以學費就是一道坎,本科的那些獎學金根本不夠負擔開支。
想要在美國以上大學改變命運,即便學生本身的資質達標了,還必須拿得出那樣一筆學費開支。美國人是可以申請貸款,但這種福利當年還不對外國人開放。至於那些免學費的說法,是等到過關斬將透過了層層考試,學校要核實你的家庭狀況是否真的符合減免,很不巧我的家庭不符合這種條件。”
易鹹笑了起來,他就是屬於很尷尬的那一類人。“平淡的生活大都相似,而一旦偏離了常規的生活軌跡,誰也想不到會遭遇什麼。我、凱文、鄭風就在那時認識了,我們有一個共同的屬性——都很窮卻又不甘向貧窮低頭,而會熟悉下水道世界不是為了搶地盤,是為了方便跑路用的。年少的時候難免趟過一些灰色地帶。”
行壹聞言想到第一次見到易鹹時對他的相面,那時得到的結論此人非富即貴。不過當時她並沒有深入觀察,也就沒有去看易鹹面相富貴背後的辛酸苦辣。“像你這樣的人不多了。磨難往往使人變得冷酷,漸漸就拋棄了真誠與善念。”
“你是在誇我?我並非見誰都會發善心,可能對你是一個特例。”易鹹說著就拿出一根鐵絲開始撬動起面前閘門上的鎖。
行壹看著易鹹熟練地開鎖動作,有些技能一旦習得就再也忘不了。而比起那個第一面時從金融世界頂端走出來的男人,她更願意親近眼前的易鹹,因為此時他們不再是遠隔人群而成為了同類。“我是特例?是真的嗎?”
易鹹對行壹微微搖頭,“如果我是那種擅於甜言蜜語的人,就該肯定地說真是為了你才會冒險走一趟。然而人貴在誠實,所以我只能說一半一半了。我不走這一趟,怎麼能見識非同尋常的鱷魚妖,而我很對它們好奇。這在很多人看來肯定不是一個好習慣。”
沒用有太久,閘門就被開啟了。
“穿過這道門之後,我們就會進入正在使用中的下水道了,你看羅盤的方位還是對應著西北方嗎?”
易鹹開始動手用給充氣筏打氣,後面的很長一段路要在水面上渡過,他們肯定不能一直游泳是要要儲存體力。
行壹確定羅盤的指標並沒有變化,而那塊鱷魚殘皮上的紅光深了不少。“我們的方向正確,越來越靠近那個位置。目前尚未察覺到此地有任何的妖氣。”
之前,亞伯指出他不知道禁錮住鱷魚妖行動範圍的咒語到底覆蓋了多大的面積,而鱷魚本就是一種極會在水中掩藏聲息的動物,在進入漲水的下水道後說不定它們就會潛伏在哪一段路上。
隨著兩人繼續深入,水位以可見的速度從他們的腳腕上升至膝蓋,又從大腿根再到了腰部上方。儘管兩人的額前與肩上各佩戴了一支強光手電,但是光亮並不能穿透前方的水域,一眼望過去前方皆是黑漆漆的一片。
這還真的應了敵人在暗的說法。兩人已經從趟水改為坐在充氣筏划行於水面。只是四周並不安靜,因為排水管道的交錯格局形成了轟鳴的流水回聲。此時,他們只能隨時保持著警覺,做好鱷魚妖會從水下突然冒出來的準備。
時間一點點流失,距離目標的西北方越來越近,而距離地上世界越來越遠。
轟鳴的水聲在預警著前方極有可能存在著瀑布式的水勢落差。
果不其然,水流的速度開始越發湍急起來,兩人很快就看到了這一段路走到了盡頭。在順流墜落之前,行壹眼疾手快地將兩個鐵鉤深深插入了管道的石壁中,以而應對回程中如何從下方爬上來的問題。
下一刻,兩人眼看就要順著水流衝向下方。
正在手電光晃過了下方的水面之際,忽然有三條白鱷魚從水下一躍而起,衝著光亮而去就朝著下落的兩人張開了血盆大口。
說時遲那時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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