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儀式徹底結束後,他回到了自己的班級隊伍附近,準備跟室友說一聲,然後去吃飯。
途徑某一個班級隊伍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一陣喧譁和嘻嘻哈哈的笑聲,隱約間聽見有人說:“這位同學你這量還挺大啊,褲腿都給染上血了。”
“可以說是血濺當場了。”
“那叫血流成河。”
“對對對,血流成河。”
蒼夏那會兒已經把上衣圍在腰上擋住褲子了,臉色顯然不太好,嘴皮有些發白。她的舍友們陪著她,聽不下去周圍那些男生起鬨,氣得懟了幾句,讓他們閉嘴,誰知卻更鬨鬧起來。
“我們又沒嘲笑她,就開個玩笑,你氣什麼呀,來月經是多正常的事情啊,正常的生理反應,我們男生又不是不知道,你們一提就炸,到底誰更在乎這個啊?”
石印松聽到這兒就皺了眉,轉過去那男生,一看竟然是他們系裡的。很高長得也很好的一個男生,叫什麼他不知道,只是見過。
沒人出去阻止那個男生的不當言行。
他沒有,其他人也沒有。路過的人也只是路過,在大家都不熟的時候,沒人想去挑起這個矛盾。或者大家都覺得,那個男生是真的在開玩笑,沒有別的意思。再或者,其他人也覺得這並不是什麼不能拿出來提的事。
總之,沒人阻止。
就在四周都保持著一種詭異的氛圍時,蒼夏忽然停了下來,轉過了身,盯著說話那男生看。
“哎,看什麼呀,我真開玩笑的。”那男生訕訕道。
蒼夏盯著他看了幾秒,猛不丁地問:“同學你晨勃嗎?”
“……”
“同學你晨勃的話平時要怎麼解決呢?用手呢?還是等它自動消失呢?”
周圍沉默了一瞬,一瞬後,大家轟然大笑。
那男生一下子臉變得通紅:“你、你怎麼、哎你一個女生你怎麼這樣說話……”
蒼夏說:“我怎麼說話了,晨勃不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嗎?多正常的事,女生又不是不知道,有什麼不能提的?”
“這能比嗎?”
“不能嗎?”蒼夏說,“不知道你們把晨勃現象稱為什麼呢?一柱擎天還是衝鋒一刻?”
周圍的人差點笑死,那個男生啞口無言,被臊得面紅耳赤。
“我來月經,是正常的事,但是我把褲子弄髒了是很尷尬的事,別人覺得尷尬的事情你們拿來開玩笑,這合適嗎?就像我提起男生晨勃,是很正常沒錯,但是在公共場合說這個,你們也會尷尬不是嗎?你們願意我繼續拿這個跟你們開玩笑嗎?”蒼夏臉上沒有絲毫羞愧,她依然跟站軍姿似的站在人群中央,神色堅定,彷彿說的並不是一件會讓自己尷尬的事情。
“來月經不是什麼好笑的事情,每一次我都很疼,疼得我現在站在這裡跟你們說這些話都得用盡全力。”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蒼夏的聲音確實不大,很虛的樣子,只是她從容不迫的語氣讓人自然而然忽略掉了她的虛弱。
“男生和女生之間有生理差異,互相有不清楚的地方很正常,你們不知道女生來例假有多不舒服多不方便,你們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很狼狽,很疼,還要站在這裡給你們這群白痴好聲好氣地講道……”
人群裡有零碎的掌聲響起,接著大家都響了起來,有人吹了個口哨,喊了蒼夏的名字,還有男生高喊了一聲“對不起”。
一聲“對不起”後,又響起了很多聲“對不起”。
那個帶頭嘲笑蒼夏的男生沒吭聲。
他不吭聲,蒼夏就盯著他一直看,也不走。
看到最後,也不知是迫於壓力,還是真的想道歉,反正那男生還是小聲地說了聲“對不起”。
蒼夏看了他幾秒,轉頭就走了。
不過石印松分明看見了,她轉身那一剎那翻的那個大大的白眼,而且她從他身旁走過時,他還清晰地聽見她小聲罵了一句——
“臭傻逼。”
那一霎那,石印松竟覺得蒼夏身上在發光,那光太過耀眼,他不敢直視。
深夜兩三點,夜裡颳起了微風。
石印松睡不著從床上爬起了起來,偷偷下來出了門,準備去外面大廳開啟窗子抽一根菸。
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喜歡抽菸。這不是什麼好習慣,他也知道。
他從抽屜裡摸出一包煙來,拿了打火機披著衣服出去了,關上門後,靠在門口就把煙點了放在了嘴裡,動作非常嫻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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