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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是個男人,不管什麼事都應該男人頂著男人打衝鋒,男人就是那個遮風擋雨的,讓臂膀下的女人生活得愜意無擔憂,開開心心就成。
所以他就算自己省吃儉用不花錢,也一定會給蒼夏買好東西用買好東西吃。一千塊的手錶,幾百塊的手鍊,兩三百的口紅,他都覺得沒什麼,覺得應該。但對於自己,他就摳門得不成樣子。
說個最可笑的,在跟蒼夏在一起之前,他連學校的奶茶店都沒進過。
之前跟蒼夏鬧的時候,貼在蒼夏寢室樓門那個賬本其實並不是他有意記錄的,而僅僅只是他用來記錄每一天開支的普通賬本。
他跟蒼夏不一樣,他是很窮的農村家庭出身,這一點他沒有告訴過蒼夏,蒼夏也不知道。
小時候家裡窮,過過很拮据的日子。從小家裡父母就對於“錢”這個東西看得很重,常常在他耳邊唸叨“錢來得不容易”、“走一步都要花錢”、“家裡窮”等等的話,於是他從小腦子裡就有一個概念:錢很重要。
所以從初中在縣城住校讀書開始,他就養成了記賬的習慣,一記就記到了現在。
即使這些年家裡的經濟狀況慢慢好起來了,也不缺吃不缺喝,可他的習慣依然改不了。後來跟蒼夏在一起後,開銷變大了,他不記也不行了。
蒼夏花錢沒哈數沒什麼,但他不行。
平日裡一分一毛的開銷都會被他在賬本上記得清清楚楚,並且時常提醒自己不要亂花錢。
他自己買一雙兩三百塊的球鞋都要權衡過來權衡過去,確定自己真的需要了才會下定決心買,但是給蒼夏花錢的時候他卻沒想過那麼多。
蒼夏是他的女人,他覺得自己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讓自己的女人買想買的東西,漂漂亮亮開開心心無憂無慮,這對於他來說,就是成就感所在了。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其實也並不是聖父,他付出這麼多,真要沒有所求,那是不可能的。
“叩叩叩。”有人敲門,應該是蒼夏回來了。
魏沈駿對著門外喊了聲“等一下”,便匆匆地關了水擦了身子,裹著浴巾伸出頭問了一聲,聽到確實是蒼夏後開了門,然後重新縮排了浴室裡。
蒼夏把買來的衣服從門外遞給他,說:“我沒買多好的,這街上沒好衣服,就只買了白T和運動褲,你先湊合著穿一下。”
魏沈駿把衣服拎起來看,是他的大小號。
他把衣服穿好出去,看到蒼夏坐在床頭擺弄手機,像是在跟人發訊息。
蒼夏見他出來了,抬頭看了一眼,說:“我跟習茜她們說一聲,今晚不回去了,剛剛廖威我發資訊過來了,說聯絡不上你,我跟他說了,說你今晚也不回去了。”
魏沈駿點點頭,拿毛巾擦了擦頭:“你去洗嗎?”
“洗。”蒼夏走過去看了看他的包紮處,看到沒怎麼弄上水,放心了點,然後給他拿了藥和水遞給他。
魏沈駿把藥吃了。
“噴霧……”
“我自己噴就行。”
蒼夏輕聲說“行”,然後進浴室洗澡去了。
這氣氛,和諧得簡直不像是他倆之間應有的風格。
晚上睡覺,魏沈駿一邊兒胳膊腫了,他只能往另一邊兒不疼的地方側躺。他不習慣平躺著睡。
但這一側,就側得跟蒼夏臉對臉了。
初夏夜裡的空氣,燥熱感還沒有那麼強,很安靜,只有窸窸窣窣的蟲鳴偶爾響起。陌生的賓館房間中,唯一熟悉的就只有兩人彼此的氣息。
剛開始關了燈還什麼都看不見,過了會兒,就著薄薄的月光,就什麼都能看見了。
能看見紗簾外的月亮,能看見窗邊的桌椅茶具,能看見床頭的燈盞,能看見牆壁上的開關。
還能看見,床頭櫃上的盒子和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那雙眼睛盯著他,像春夜裡的貓兒。
微不可聞的呼吸中的熱度慢慢地升起又升起,空氣忽然燥熱了起來。
魏沈駿也睜著眼睛回看過去,跟夜裡這個貓兒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看到他開始浮想聯翩,看到他的心漸漸騷動,看到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伸向了那隻貓兒。
看到……他自己都感覺到空氣中瀰漫起了化不開的曖昧。
他一下一下地捋著蒼夏的短髮,用拇指摩挲她的耳際,聽著她猛然加重的呼吸,將手掌撫上她的臉頰,
她稍稍動了一下頭,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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