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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成仙不成仙的,看機緣。”
既靈怔了下。
“機緣”兩個字重又勾起了先前的夢。
師父說,機緣就是一種來了你才知道的東西。
她現在有點明白這句話了。
見既靈遲遲不語,馮不羈索性把自己的心路歷程一股腦傾訴:“反正先前說不修仙的是他,現在躍躍欲試的也是他,正反話都讓他說了,聽起來還都特有道理,我是沒轍了。”
既靈服了:“所以你就欣然成了他的同伴?”
馮不羈嘿嘿一樂:“我也好奇剩下的四個妖獸都什麼樣,反正我閒人一個,去哪兒都一樣。”
既靈再無言以對。
她現在特想奔到師父面前控訴,機緣哪有你說得那麼玄妙,根本是一張刀砍不斷火燒不著的羅網,任你心有凌雲志,被網住也別想再撲騰起來!
心裡悶,手上就癢,已經憋屈了半天的既靈不再壓抑自己,扯下腰間淨妖鈴抬手就敲上了譚雲山的頭。
淨妖鈴不大,但也是個銀疙瘩,譚雲山猝不及防,哀號出聲。
既靈心裡嚇一跳,因為她真沒覺得自己用力,可面上還要繃住,硬邦邦道:“還不去畫圖。”
譚雲山的眼神瞬間從無端被砸的哀怨變成光輝明亮的欣喜,噠噠噠就跑出去尋筆墨了。
馮不羈看著譚二少旋風般離去的背影,哭笑不得:“你砸他幹嘛。”
既靈撇撇嘴:“你不是說對他沒轍嘛,我就是想給你看一下,對付他特別簡單,武力就行,反正他也不生氣。”
馮不羈心情複雜,剛同情完單純的姑娘,又有點同情還沒成仙的公子:“辦法是好用,但會不會有點太粗暴了……”
既靈咕噥:“又不會太疼。”
馮不羈不信:“難道你拿這東西砸過自己?沒砸過就沒有評說權。”
既靈被堵了個正著,不言語了。
既靈一不說話,馮不羈倒無聊了,又沒話找話道:“幸虧他把仙緣圖記住了,不然就真抓瞎了……”
既靈順著他話想,也覺得很險,但轉念又道:“神仙既然如此安排,就料定了他記得住吧。”
馮不羈一琢磨也對:“畢竟是有仙緣的,那能是一般人嘛。”
既靈沒好氣地樂。
忽地一個問題冷不丁從心底冒出來,未等她思索,已先問出了口:“就算譚雲山真的決定修仙,帶上你和仙緣圖就好了,為什麼還非要拉上我?”
馮不羈正在給自己倒茶,聞言頭也不抬道:“你當上古妖獸那麼好對付啊,別說你我,就是再加幾個修行者,也未必就能一路坦途。”
既靈皺眉:“譚雲山不是說重在遊覽廣闊天地,能不能成仙隨緣嗎?”
馮不羈放下茶壺,理所當然道:“就算不捉妖,多個朋友結伴也是好的,至少無聊的時候能有人說說話,萬一遇見混蛋……”一口熱茶下肚,馮不羈壞笑補完,“還能‘仗勢欺人’。”
既靈努力壓抑上揚嘴角,不想承認眼前這位已經是“自己人”。
譚雲山尋來筆墨,但因既靈房間的桌案太小,故三人下閣樓來到院中。
譚雲山於石桌上作畫,馮不羈在一旁欣賞讚嘆,既靈還需要時間來消化他們已經同路人的現實,因而坐在遠處的大槐樹底下,獨自思索。
風過庭院,草木窸窣。
幾片槐葉落到地上,小巧圓潤的形狀像個玉墜。
既靈把玩著淨妖鈴,腦子裡卻全是馮不羈的那句“多個朋友結伴也是好的”。
馮不羈說得隨意,沒準現在已經忘了。
但她不會。
自己也有朋友了,既靈想,還一下子就是倆。
思來想去,既靈決定聽馮不羈的,不要太粗暴,敲譚雲山可以,但不能敲太重,這樣才能長久地敲,不至於把朋友敲跑。
但怎樣才算是“不太重”呢?
既靈抿緊嘴唇,盯了手裡的淨妖鈴一會兒,忽然甩起來敲了一下自己腦袋。
咚。
聲音小而悶,但……挺疼。
既靈蹙眉,趕忙放低力道,又敲一下。
這次好些,但還是有改進空間,那種“既有感覺又不會很痛”的程度才是最佳……
石桌旁。
馮不羈看著放下筆的譚雲山,一頭霧水:“這就完了?”
譚家二少的畫技高超,片刻即繪出相鄰的應蛇和崇獄兩部分,村莊、河流、道路幾無相差,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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