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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喜”或“不喜”,就有點沒底,思忖再三,問了個模稜兩可的:“如何?”
既靈沉吟片刻,忽然問:“真的有心了?”
譚雲山莞爾:“要不要也摸摸看?”
既靈不喜歡這個“也”字。
譚雲山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收斂玩笑,認真道:“嗯,有了。”
既靈點點頭,連同先前的“如何”一併給了回答:“挺好。”
以前的譚雲山淡漠疏離,外溫內冷。怕朋友心寒?他少讓朋友心寒點就謝天謝地了。
所以和以前不一樣了,挺好。
以前的譚雲山不解風情,沒心沒肺,說好聽點是涼薄,說白了就是不懂喜歡和愛。
所以有心了,挺好。
現在輪到她沒心了。
她把心丟在以前的譚雲山身上了。
……
馮不羈和南鈺本想就譚雲山的“我們幾個小兵小卒魚蝦蟹”進行掰扯,堂堂塵華上仙怎麼就小兵小卒了,堂堂功德圓滿之修仙人怎麼就魚蝦蟹了,但圍觀半晌,沒尋到合適的插嘴時機。等到譚雲山和既靈之間微妙的氛圍散乾淨,他們又發現再提前話好像有點涼了,於是收斂玩笑,真正說起眼前之事——
馮不羈:“譚老弟,你爹會不會沒和你說全,比如當年梨亭仙夢,那個下凡的神仙除了告知抓住五妖獸就能成仙外,是不是也提了你一成仙就九天大亂,生靈塗炭?”
南鈺:“既靈,會不會有誰對六塵金籠動了手腳,否則前面都好好的,怎麼收到第五個妖獸就困不住了?”
“如果真留了這種話,誰還會成仙,反正上天也是等著被塗炭。”譚雲山沒好氣地否決友人簡單粗暴的猜測,餘光卻似有若無瞥既靈。只有他們兩個注意到了六塵金籠亮起的第六孔,那意味著精魄出籠並非意外,甚至很可能這才是六塵金籠真正的用途,但對於既靈,這實在是個太難接受的事實。
“六塵金籠我一直貼身帶著,沒人動得了手腳。”既靈的聲音有些啞,卻堅定,“而且在五妖精魄出籠後,五孔不僅沒滅,反而第六孔也亮了。”
這下不止南鈺,馮不羈和白流雙也驚著了:“第六孔?!”
“對,”既靈垂下眼睛,沉默半晌,緩緩抬頭,“厲莽就是第六隻妖獸。”
白流雙愕然:“可你沒收厲莽啊,我們連它是圓是扁都沒看見!”
“不用收,這六塵金籠本來就不是為了收妖的,”既靈苦笑,從眼底苦澀到心底,“以五妖獸精魄喚出厲莽,才是它真正的圓滿。”
原來想通一件事的結果未必是豁然開朗,也可能是無盡酸楚。
“你師父……騙了你?”白流雙不知道為什麼,這話她本該問得憤怒,可出來聲音卻是抖的,小心翼翼得彷彿生怕打碎了什麼東西。
既靈吸吸鼻子,嚥下苦,努力扯開一個燦爛的笑:“好像是的。”
白流雙一把撲過來抱住她,衝力之大差點把旁邊的譚雲山撞到冰欄杆上:“姐姐你別難過,其實想想,九天亂了也沒什麼不好,也讓那幫臭神仙吃吃苦頭!”
既靈輕輕環住她,頭卻不住地仰起,用力呼吸,只有這樣才能忍著不讓眼淚溢位來。
忘淵水乾啊,怎麼可能只是吃吃苦頭。她這輩子修的功德,都補不了這彌天大錯的萬一!
可她知道白流雙不懂這些,她只是想安慰她,想讓她心裡好受。
南鈺也知白流雙是為了安慰既靈,但有些話必須挑明:“小白狼,你知道忘淵水乾意味著什麼嗎?”
白流雙自既靈懷裡抬頭,似乎懂點,可又懂得不透。
南鈺看她,也看所有夥伴,前所未有的嚴肅和沉重:“忘淵水乾,上古至今所有被投入忘淵的極惡之仙、妖、獸、人、物都將重見天日,到時毀的不是九天仙界,是整個世間。”
“整個……世間?就因為我們捉了上古五妖獸?”白流雙縱有萬般妖獸豪情也沒想過有朝一日成為毀天滅地的一份子,“既然五妖獸如此危險,九天仙界為什麼不把它們都消滅呢?放任三千年,偏等我們捉了才來告訴我們這會引厲莽出世,害忘淵水乾?!”
南鈺回答不出。
駕著仙獸的少昊也回答不出。
他脊背挺得筆直,彷彿全神貫注奔赴九天寶殿,實則將背後議論盡收耳底。然而越聽越糊塗,越聽越動搖。
倘若背後五人不是無辜的,那忘淵水乾的目的何在?放至惡邪魔出來於他們有何好處?
倘若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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