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2/4 頁)
山則維持著攬住既靈的姿勢,喚起託著他們的雲。
轉瞬,五人輕輕浮起,離地約一寸,不仔細看,會以為依然坐在地上。
南鈺和譚雲山交換一個眼神,頃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騰劍、雲而起,離弦的箭般……
嘩啦——
從天而降的洪水直接將“箭們”拍折到地上。
南鈺、白流雙被水衝散,各自摔落——咚!咚!
馮不羈直接被撲到了幾丈開外——咣噹!
譚雲山渾身溼透,仍沒鬆手,穩穩護著既靈落地——唰!站得筆直。
雖姿態各異,但當牆一般密集的冰柱自地面升起,將他們團團圍住,並最終封成一座冰籠,趴著還是站著已經不重要了。
逼人的寒氣裡,四面冰欄忽然開始緊縮!
原本距離甚遠的五夥伴不得已聚攏,就在他們已經要被擠成肉餅時,冰欄終於停住,剛剛好能容納他們五個人。
從頭至尾一言未發的少昊,狠狠咬破指尖,在冰籠上畫下符咒,每一下都很用力,彷彿要把所有憤怒都傾瀉在這血符裡。
五人理解他的心情,以少昊的角度,定然認為自己被他們五個圖謀不軌者所欺,間接引狼入室,禍及九天,但——
“蒼渤上仙,”南鈺終是看不下去,開了口,“自己的手指頭自己的血,你不心疼我們還過意不去呢。”
少昊眼皮都沒抬,畫完這面,又去到另一面繼續畫。
他畫了三面,南鈺就跟著轉了三面,清晰從他的動作裡分辨出了三幅“血書”:“困仙咒……鎮妖符……降凡圖……用不用這麼齊全啊!”
譚雲山輕拍他肩膀,南鈺不解,卻還是收了聲。
少昊畫完最後一下,口中默唸,隨後血符泛起金光——符咒既成。
“我知道這種情況下就算我們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譚雲山毫無預警開口,低緩而誠懇,“但我們真的只是捉妖修仙,潛入瀛洲不過是希望獲取水行之法,以便回東海去捉瀛天。至於為什麼瀛天在白泉裡,為什麼收完瀛天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我們也一頭霧水。”
少昊終於抬眼,目光如冰籠般冷,聲音卻極輕:“無辜的修行者,嗯,這倒是個不錯的脫罪之詞。”
譚雲山定定看他:“無論在東海上還是現在,我們和你說的都是實話。”
少昊點點頭,全然不與他們爭辯,只道:“但願到了九天寶殿上,你們也別改口。”
語畢,他喚來一頭周身金索的碩大仙獸。仙獸落地便笨拙扭動身體,金索一端自然脫落飛向冰籠,另一端則依然在仙獸身上。很快,冰籠被六面捆牢,少昊翻身騎上仙獸的背,仙獸隨之飛起,拖拽著冰籠一併騰空。
“日昏月暗,九霄星落,厲莽出世,忘淵水乾!”譚雲山忽然大聲喝,不同於帝后的喃喃自語,他把這幾句話說得像某種不詳之咒。
仙獸背上的少昊猛地回過頭來,目光如利刃!
不料四目相對,譚雲山來了句:“這四句話你聽過嗎——”
少昊那顆心忽悠一下子,說上不上,說下不下,就是累,累得他想把這傢伙扔進東海餵魚!!!
“如果你這個天帝之子都沒聽過,”隔著五六尺的距離,譚雲山的聲音卻清得像在少昊耳畔,“我們幾個小兵小卒魚蝦蟹,去哪裡聽得?”
少昊沉默地轉回頭,重新直視前方,然眼底已有微動。
譚雲山望著少昊的背影嘆口氣,也不確定這位蒼渤上仙聽進去沒有。
白流雙撇撇嘴:“別白費勁了,事情因我們而起,反正就是抓妖獸鬧的,我們知不知情,都不影響臭神仙們拿我們問罪!”
既靈:“他不是為了脫罪……”
譚雲山:“我不是為了脫罪……”
異口同聲,又異口同止,倆人互看一眼,要不是眼下形勢嚴峻,怕就要樂了。
譚雲山特禮貌地謙讓:“你說,不對我再糾正。”
既靈白他一眼,然後才和白流雙道:“他是不想讓幫過我們的人心寒。”
白流雙聽完,眨巴著眼睛求證似的看向譚雲山。
後者點頭。
對於狼妖,單“心寒”兩個字就有點揣摩不明白,喜歡就愛,討厭就恨,被幫了開心,被騙了憤怒,“寒在心裡”是個什麼感覺?
白流雙懵懂的時候,既靈卻在打量譚雲山,好半天,她篤定開口:“你還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譚雲山沒辦法從她的眼神裡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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