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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腦門:“差點把她給忘了!”
鄭駁老不解:“誰?”
南鈺四下看看,確認隔牆無耳,才低聲道:“珞宓。”
昨天光顧著講譚雲山的離奇身世了,重在槐城,幽村那裡幾乎就一嘴帶過,卻忘了提珞宓的反常。
鄭駁老聽完南鈺的補充,心力憔悴:“你早說,為師能少佔卜半宿。”
南鈺心懷愧疚,但更想確認:“所以她就是佈局之人?”
鄭駁老謹慎道:“只能說她一定是知情者。”
南鈺肩膀塌下來:“那沒轍了,滿九天仙界就沒有她能放在眼裡的,我若上門去問,問不來答案事小,再被反咬一口說我冤枉她,那可真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
知道師父已盡了最大努力,南鈺真心拜謝,過後正欲告辭,就碰見天帝派人前來傳話,邀自家師父去九天寶殿下棋。
堂堂天帝,對一個剛犯過錯的上仙,於解禁足的第二天就派人過來相請,這何止是給面子,簡直算是明擺著安撫了。
更何況那事本來也是自家師父不對,南鈺實在想不出眼下還有什麼可拒絕邀請的理由。
偏偏,鄭駁老就是拒絕了,理由是身體不適。
來人無可奈何,況且也並非第一次被搪塞了,對庚辰上仙各種千奇百怪的藉口早已熟門熟路,三勸未果,便乾淨利落回九天寶殿了。
目送對方走遠,南鈺才出聲,近乎苦口婆心了:“師父,天帝待你真的不薄,說是君臣,但哪有幾次端了天帝的架子。你就算禮尚往來,也別回回駁他面子啊,算一算,你們上次對弈是何時?五十年前?一百年前?你到底為什麼就死活不樂意去下棋了啊……”
還一句話,南鈺沒敢說——
天帝也是的,滿九天仙界那麼多上仙,找誰誰都熱情洋溢地撲過去陪著對弈,為什麼還要隔三差五過來請一回,然後再被拒絕啊!這執著,堪比既靈的懲惡揚善……
南鈺心裡一怔,沒來由地有些慌,怎麼胡亂琢磨著就想到既靈了?
“臭小子,為師和你說話呢!”鄭駁老難得正經一回,竟被徒弟無視了,豈一個鬱悶了得。
“啊?”南鈺甩甩頭,趕忙回過神,“師父你說什麼?”
鄭駁老吹鬍子瞪眼:“你不是問我為何不願意再去下棋嗎!”
南鈺猛點頭:“對啊,為什麼?”
鄭駁老正襟危坐,直視徒兒,一字一句,潛心教誨:“記住,悔棋者,不可交也。”
寂靜,良久。
南鈺:“徒兒知錯了。”
鄭駁老:“為師很欣慰。”
棋品乃對弈頭等大事,南鈺決定,以後徹底站到師父陣營,並有種想去向天帝告密的衝動,想說天帝你看,我師父還真拿你當朋友交了,可惜啊,你不懂得珍惜。
離開庚辰宮的時候南鈺其實有小小失落,得來的線索比他預計得要少,唯一戳在那兒明晃晃的知情人又不能問;可等抵達九天門,他的心情又輕快起來。雖然線索少,但總歸確定了這不是什麼壞事,他需要做的是監督,而非阻攔,這就已經是不錯的結果了。
畢竟……他還挺欣賞那幫傢伙的。
回到塵水河畔,沒等開口,褚枝鳴就抬胳膊一指九天門:“塵水鏡臺在那邊,這裡有我,儘可放心。”
南鈺心中一熱,忽然覺得司職二十年,交下這樣一位“同僚”,足矣。
正欲奔赴九天門,腳下忽然頓住,南鈺對著疑惑挑眉的友人道:“你認識的仙友多,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件事?”
褚枝鳴毫不猶豫點頭:“講。”
南鈺四下看看,看完又有些彆扭,好像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處於某種微妙的“鬼鬼祟祟”中,明明他才是那個全然沒有秘密的坦蕩上仙啊!
確定沒有閒雜人等後,他才走到褚枝鳴身邊,低語道:“二十年前,羽瑤上仙在仙界有沒有和誰結怨……或者結緣。”
褚枝鳴微微皺眉,向來正直的臉上浮出一抹為難:“結怨的……恐怕會很多。”
南鈺無言以對。若九天仙界有個“嫌惡榜”,珞宓直接能被眾仙友欽點榜眼。狀元當然是她娘,帝后。
“那就結緣。”南鈺再仔細回憶一下珞宓看譚雲山的眼神,還有她說過的那些話,覺得此種可能性更大。
不料他說得太過寬泛,褚枝鳴有點摸不準方向:“何種結緣?”恩算緣,情算緣,平素興趣相投也算緣,像他和南鈺成為摯交,亦是結緣。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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