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4 頁)
”
譚雲山怎麼給南鈺講的,南鈺就怎麼給自家師父講的,一事不少,一字不漏。
鄭駁老聽完,陷入沉思,久久不語。
南鈺沒敢打擾,耐心等待。
庚辰宮今日燃的柑寧香,但凡禁足解除的第一天都要燃這個香,清新,淡然,驅走鬱結之氣。
一炷香之後,鄭駁老終於開口,再不復玩笑,正色嚴肅:“這個譚雲山前世一定和九天仙界有瓜葛,否則不可能為了讓他成仙又是赤霞星落又是送仙緣圖的。”
南鈺的第一感覺就是譚雲山前世是仙,況且還有“人證”:“那個下凡梨亭的神仙說他是赤霞星轉世。”
不料鄭駁老緩緩搖頭:“為師自成仙以來,就沒聽過有什麼赤霞星,所謂轉世,多半是敷衍之辭。”
南鈺千想萬算也沒料到這裡還藏著一個“謊言”,自家師父可是庚辰上仙,司職就是星辰星運,連他都說不知道,那這個“星”的存在幾乎可以否了:“可是編造這樣的謊話意義何在呢?”
“隱藏譚雲山的真實身份,或者說不願意對凡人透露太多,與其費勁解釋,不如找個更易於被接受的理由搪塞。”鄭駁老因思索而目光炯炯,一瞬間,彷彿又成了那個睿智沉穩的庚辰上仙,“譚雲山前世可能是仙,也可能是和九天仙界有過瓜葛的凡人,仙界有人希望他這一世成仙,甚至不惜為其謀劃鋪路……”
“這個藏在仙界的人是誰?”南鈺心跳快得厲害,彷彿馬上就要窺見某個驚天陰謀。
哪成想被鄭駁老吹著鬍子瞥一眼:“我怎麼知道。”
南鈺嬉皮笑臉地湊近他,恭維得那叫一個走心:“師父你能掐會算啊。”
“行了,別撿好聽的說了,”鄭駁老清了清嗓子,努力維持臉上的嚴肅,以示正經,“為師就你這麼一個徒兒,你司職塵水,此事又處處與塵水牽連,為師當然不能袖手旁觀。但占星一事又不是破案,至多能佔出此事的走向運程,佔不出幕後之人的。”
“佔出走向吉凶也成啊!”南鈺來了精神,但又立刻黯然下來,“師父,你這樣是不是算私自占星,違了九天律法吧?”
鄭駁老無奈地看著一臉正直的南鈺,不明白自己這麼一個精明人怎麼就收了這麼一個傻徒弟:“倘若為師被罰,那隻能是你告的密。”
南鈺無言以對。
半晌之後,郭駁老已閉關占星,南鈺才反應過來,自己實在杞人憂天了。私自占星這種事在自家師父的“劣跡斑斑”裡,簡直不值一提。
這一佔,就佔了一夜。南鈺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被鄭駁老叫醒時,席地而眠的他還抱著一條桌案腿不願撒手。
“如何?”只兩個字,南鈺卻問得忐忑。
鄭駁老長舒口氣,又恢復了平日的吊兒郎當:“沒大事。譚雲山這一世註定成仙,五妖獸被收服也是天命所定。”
“就這樣?”南鈺總覺得自己提了一晚上的心都餵了狗,“沒有驚世陰謀?沒有九天浩劫?”
鄭駁老沒好氣地給了徒弟腦袋一巴掌:“臭小子,你就那麼希望天搖地動,世間大亂?”
“我不是這個意思……”南鈺揉著腦袋,委屈咕噥。但轉念一想,也對,即便譚雲山前世是仙,那二十年前的九天仙界也無風無浪,別說二十年,自剿滅上古妖獸,這三千年來,九天仙界也沒再出過什麼亂子,更別說作惡的仙。
“事情雖然不大,但畢竟有蹊蹺之處,”鄭駁老忽地話鋒一轉,提點南鈺,“為師勸你還是不要疏忽大意。畢竟這九天啊,仙人太多了,各自的盤算和秘密也多,他們沿著塵水走,惹出任何麻煩,你都脫不清干係。”
南鈺想了下,沉吟道:“既然上古五妖獸註定要被收服,譚雲山也註定要成仙,那他們這一路的修行就不可能因外力改變,我若阻攔,便是逆天而行。”
“你這個腦袋究竟還要幾百年才能開竅!”鄭駁老畢生憾事之一就是沒培養出師徒默契,“為師不是讓你阻攔,是讓你密切關注。而且譚雲山成仙也好,五妖獸被收服也好,從星運上看,都不是壞事,所以如果你願意,關鍵時刻出手幫忙都行,反正收妖獸也是仙人之責,總之,越快了結此事,於你越省心。待到譚雲山成仙,再有任何事情都與你塵水無瓜葛,讓他和他背後的仙友隨便折騰去吧。”
“仙友?”南鈺一時沒懂。
鄭駁老道:“就是布這個局的人,再說明白點,就是希望譚雲山這一世順利成仙的人。”
南鈺怔了怔,忽然懊惱地一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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