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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後關頭,靳連福還是停住了手,帶著女兒和外孫離開,痛聲道從今以後與他毫無關係,只願他滾得遠遠的,不要再打擾他們家的生活。
一時間,張明濯失去了妻子,又失去了兒子,甚至連他自己都無法面對岳父仇恨的目光。他又如何面對兒子懵懂的眼神?
每當小小一團的靳白躺在病床上無力地問他:“爸爸,媽媽去哪兒了?誰帶她走了?”他的心裡就猶如滴血一般痛苦。
都是因為他,妻子才喪了命。
張明濯此時才知道張家是何等的喪心病狂,而他那時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演員,毫無能力與之對抗。他甚至生怕自己最心愛的兒子,也會遭到張家人的荼毒,便只好讓靳連福帶他走。
至少不在自己的身邊,兒子的安全還是可以保證的。
而後,張明濯就決然離開了華夏,回到了故土r國。他一邊拼命地演戲掙錢,攢下萬貫家財,一邊極力發展自己的人脈和勢力,只為積攢下力量,有朝一日重返華夏,為妻子報仇。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在當時那場交通事故中,竟然不僅活下了靳白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人被當時的張家救活並藏匿起來。這讓他霎時間心裡就感慨萬分。
“王阿嬤,這些年你都怎麼過的?”
王阿嬤擦著眼淚,爽利地道:“多虧張老爺救我一命,還替我找好了療養院,安安穩穩地生活了下去。”
張明濯心裡微動,神色不變道:“哦,那挺好。”
王阿嬤沉浸在與他重逢的欣喜之中,沒有察覺出異樣,連連道:“來,明濯,這是張老爺,你認識嗎?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張明濯按下了她拉著自己往前走的手,說道:“王阿嬤,不急,我這胸口正痛著,動不了腳步,你扶我上床上躺著吧。”
王阿嬤一聽,回身見到他痛苦的表情,真的以為他的病痛發作,立即倉倉皇皇地什麼也不顧的,扶著他的手臂將他安置到了床上,仔細地為他掖好了被角。
“你幫我叫一下醫生吧。”張明濯道。
“好、好,我這就去!”王阿嬤急急地聽他的話,走出了病房。
至此,張明濯緊蹙的眉頭才放鬆了下來,抬眸看向張茂安,問道:“你想要什麼?”他心知,張茂安隱匿安置了王阿嬤這麼多年,必有所圖。
聽他這麼說,張茂安晦暗的臉色彷彿才又有了一點生氣,他低啞地笑了兩聲,蒼老的聲音迴響道:“明濯,在外這麼多年,是你該會張家的時候了。”
張明濯與他對視,眼神直接,分毫不讓。
他搖頭道:“不可能。”
依然是這三個字,但張茂安這次卻不以為意,隱隱地威脅道:“王阿嬤對你可是忠心耿耿,感情極深,你可不要辜負了她的這片心意。”
赫然,是用王阿嬤作擋箭牌。而他的隱含未盡之意,頓時讓張明濯想起了妻子的慘死,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你敢?!”
張茂安悶悶地咳嗽了幾聲,嗓音更加暗啞,微不可聞地動了動嘴唇,“我的字典裡,沒有‘不敢’這個詞。”
“砰!”
張明濯怒目一瞪,徑直想拋掉自己先前所做的安排,在今天就徹徹底底地做個了斷之時,病房的門突然被狠狠地踢開,擊打在牆上,發出震天的響聲。
房間裡的幾人齊齊回頭一看,只見靳白拎著一個袋子面色冷峻的走了進來。
“孽子!”張茂安頓時就從嗓子裡怒吼出了一聲。
哪知靳白瞥都不瞥他,自顧自地走到病床前,將袋子放到了床上的小桌子上。“肉片粥,熱乎的,趕緊喝。”
他的話語簡潔,態度也算不上多麼親熱,但是張明濯的臉上瞬間就綻放出了笑意。
這父慈子孝的模樣看得張茂安痛惡不已,擰頭道:“門外的保鏢都死了?怎麼會把他放了進來?”
他的怒吼震如驚雷,響徹了房間內外,但是外面並沒有搭話,就連一個保鏢也沒有匆匆跑進來看上一眼。張茂安正怒氣勃發,就聽見靳白輕笑了一聲。
“不好意思,我的師兄弟在外面,制服幾隻走狗還是沒有問題的。”
張茂安的臉色立時一片鐵青,但靳白的下一句更是讓他大驚失色。
“對了,我在外面還看到了一個老阿嬤,似是一個故人,待我極為親切,便請她家中一坐,盡心招待。——你們認識她嗎?”
第120章
靳白的話一出口,立即引起了張茂安的勃然